翌日。
輕風把白色的窗簾吹的鼓鼓漲漲的,明媚的陽光灑在潔白乾淨的房間裡面。
葉子沁慢慢睜開沉默的眼皮,看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坐在牀邊,她皺了皺眉頭,感覺到腦袋有些疼痛:“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昨天聽說你出了車禍,有人把你送到醫院,我讓王媽回去給你燉雞湯,我留在這裡陪着你。”
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丈夫’卓不凡。
葉子沁皺着柳眉,她現在才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牀上,又看了看卓不凡:“你一晚上都在這裡,沒睡覺嗎?”
“醫生說你受到驚嚇,讓你好生休息。”卓不凡說道。
葉子沁伸出纖細的小手撐着頭疼欲裂的腦袋想坐起來,“公司裡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我必須要去公司開會。”
“什麼會議?我幫你去就行了,醫生讓你好生休息。”卓不凡說着不等她拒絕,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葉子沁還想說什麼,可是卓不凡已經離開了病房。
卓不凡知道葉子沁的性格,她肯定不想讓自己去公司,只能先走了,讓葉子沁沒辦法。
打了一輛出租車,“師傅,去天美化妝品公司。”
昨夜他在警察那裡瞭解到葉子沁出車禍的地方是人行道,還沒上主幹道,突然有車逆形撞過來,不像一起普通的肇事逃逸案,反而像是早有預謀。
一路上卓不凡都思考着葉子沁出車禍的事情,肯定有蹊蹺,不管是誰想要傷害自己身邊的人,都必須要付出代價。
天美化妝品公司在整個金州的企業中不算資本最雄厚的,但卻是最有名的公司,因爲公司裡的美女多,特別是葉子沁這個年輕漂亮的美女總裁,是金州所有青年才俊,天子驕子仰慕的對象。
下了車,卓不凡剛走到公司門口,就看見一個俏生生的身影,穿着一身黑色的包臀短裙,黑色襪,高跟鞋,典型職場白領的打扮,正是葉子沁身邊的助理高小美。
“葉,葉先生,你怎麼來了?葉總她人呢?”高小美認識他,此時她臉上正帶着焦急的神色。
卓不凡點了一根香菸,不急不慢道:“葉子出了點事情,讓我過來幫她開會。”
“你來幫葉總開會?”高小美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紅色眼鏡,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顯然她也知道卓不凡是什麼樣的人,葉總會讓他來開會?
“怎麼?不相信我。”卓不凡笑了笑道:“走吧,上去開會。”
高小美一路上不知道在嘀咕什麼,帶他來到會議室裡面,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到公司裡面來,大家知道他就是卓不凡,葉子沁的那個廢物老公,紛紛用異樣的眼神看着他。
換成以前卓不凡肯定早就臉紅脖子粗,恨不得離開這裡,但是修仙三百載,他的道心穩如磐石,經歷風起雲涌,生死變幻,性格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就是葉總的老公呀?看起來其貌不揚的,嘖嘖嘖,苦了葉總了。”
“我聽說他經常拿着葉總的錢出去喝花酒,葉總還得去警局擔保他。”
“你說咱們葉總天姿國色,又是女強人,怎麼嫁了這麼一個窩囊廢。”
推開會議室的門,明亮的會議室中坐着十來個人,女多男少,都是職場精英的打扮,卓不凡直接走到主席位坐下說:“做一個自我介紹,我叫卓不凡,是葉子的老公。葉總身體不舒服,今天的會我代替她來開。”
聽到他的話,瞬間不少人都皺起了眉頭。
“葉總身體不舒服怎麼沒提前通知我們啊?”
“還不凡呢?不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嗎。”
“葉總不來,你還是高中生,來開會你懂什麼?只會去喝花酒泡妞嗎?”
一個個人冷眼熱諷,都沒把卓不凡放在眼裡,沒辦法葉子沁的事情公司裡的人都心知肚明,一個沒了實權的卓家棄少,葉子沁對他的態度影響大家的態度,誰會把他當回事。
高小美站在卓不凡的身邊,蹙了蹙眉頭,再怎麼說卓不凡也是葉總的老公,一羣公司下屬居然當着卓不凡的面前這樣說話。
卓不凡靜靜的看着他們,臉上不悲不怒,淡然處之。
坐在左手方的周偉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下反射出一道陰騭之色道:“卓不凡,公司裡的事情你一竅不通,你能代表葉總來開什麼會?”
“說句良心話,我也跟葉總這麼多年了,你和葉總在一起只會耽誤她,你們根本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卓不凡目光銳利的盯着周偉道:“周經理,這是我和葉子的私人問題,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一點。”
“我只是替葉總考慮而已,你自己要明白你的位置,青州卓家根本就沒你的一席之地,你拿什麼高攀葉總。”周偉繼續冷聲問道。
“我不需要依靠任何人,我自飛揚臨天下,憑我自己的實力就能讓葉子成爲萬人矚目的公主。”卓不凡淡淡的說道,語氣中卻含着一種巨大的自信。
可是大家彷彿聽到了一個國際玩笑,你卓不凡自己的實力?你一個大學沒畢業的學生,沒家庭的背景,單憑自己的努力,終其一生你能有多高的成就,或許你努力三十年只能比的上別人的起跑線而已,還談什麼飛揚臨天下。
“井底之蛙,口出狂言,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底氣能說這種大話。”周偉眼神不屑,冷冷哼道。
就連站在卓不凡身邊的高小美都不禁蹙了蹙秀眉,覺得卓不凡在吹牛了,真是可憐葉總嫁給了他。
正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鬨鬧的聲音:
“先生,我們公司正在開會,你們不能進去的?”
“那個卓不凡是在這裡吧,別擋道,小心我弄死你。”
緊跟着會議室的門被人推開,一羣穿着黑衣黑褲的男子站在門口,狼視鷹顧,旁邊的保安隊長臉色訕訕,額頭冒着大汗。
“誰叫卓不凡。”爲首一名脖子掛着金鍊,脖子上紋着一個‘銀’字的中年男人目光凌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