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落下來的人突然腳底生出了風一般,整個人掠着牆壁,化作一道黑影激射而去,只剩下目瞪口呆的婦女一屁股跌坐地上,“見神仙了。”
卓不凡現在的實力雖然已經到了練氣巔峰,但是跟渡劫期實力那種撕開虛空瞬間移動億萬裡遠,或者縮地成寸,一步跨過上千裡沒辦法想比。
但是利用真氣灌注到腿部,達到武俠小說中的草上飛不是問題。
郊區,二層小洋樓。
三個黑衣男人正坐在客廳裡面打鬥地主打發無聊的時間,突然聽見有人敲門,三個人同時放下手中的牌,臉上露出警惕之色。
“你找誰?”一名黑衣男人打開門,皺着眉頭。
只見門外站了一個少年,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樣子,穿着一套阿迪達斯三葉草的運動裝,細碎的頭髮隨夜風吹拂,“我來找廉侍劍的,我是她的同學。”
保鏢皺着眉頭,正要打發他離去,突然廉蓮站起來,蹙着秀眉道:“讓他進來吧?”
卓不凡走進小樓客廳,掃了一眼,沒發現廉侍劍,倒是看見廉蓮敲着二郎腿,端着一杯猩紅的波爾多紅酒端坐在沙發上,氣勢極爲壓人。
“卓不凡?你怎麼會來這裡?”廉蓮冷着臉,似乎有些詫異他爲什麼能找到這裡來。
卓不凡淡然道:“我是來找侍劍的,你們把她帶到這裡來幹嘛?”
“這是我們廉家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一個高三的學生好好學習就行了,快點走吧。”廉蓮喝了一口紅酒,像打發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般。
卓不凡皺眉道:“不過侍劍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侍女,你們抓了我的人,難道不給我一個理由?”
“侍女?”廉蓮將手中的酒杯用力頓在茶几上面,濺出幾滴酒水灑落在茶几上面,怒道:“你居然把侍劍當成你的侍女?豈有此理,你以爲你自己是誰?”
“她能當我的侍女,是她幾輩子修來的服氣。”卓不凡淡然說道。
廉蓮氣的差點想把手中的酒杯扔到他臉上,口氣太大了,咬牙切齒道:“你說什麼,我們家侍劍連給你當侍女都是她的服氣,你吹牛不怕閃掉舌頭,你以爲我沒調查過你?”
“你從小沒有父母,跟隨母親在金陵生活,而你母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傭人,你以爲侍劍跟你一樣嗎?他可是我們廉家的公主。”廉蓮生氣的說道。
越聽她這麼說,卓不凡反倒是越覺得疑惑。
這,似乎不像是在綁架人吶。
“侍劍是你們廉價的公主,那她爲什麼還要出來打工兼職賺錢養家?她的母親生病在醫院爲何無錢治療?”卓不凡平靜的問道。
廉蓮捏着高腳杯,緊緊蹙着眉頭,“這些都跟你沒有關係,快點離開吧。”
站在廉蓮身邊的三個保鏢,這個時候突然站起來,目吞寒芒,如狼似虎的盯着他。
卓不凡無奈搖搖頭:“你是侍劍的姑媽,我只想弄清楚你爲什麼要綁架她而已,實在不想動用暴力解決問題。”
“喲,如果你覺得你有出資格對我出手的話,我張豹不介意陪你玩玩。”站在中間的黑衣大漢握着拳頭,噼裡啪啦作響,戲謔的看着卓不凡。
一個小小的高三學生,在他的面前就彷彿一個牙牙學語的小孩子罷了。
“卓不凡,你快點走吧,我不想讓人對你動手。”廉蓮冷着臉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篤篤篤的竅門聲,整個客廳安靜了下來。
廉蓮給一名黑衣大漢使了一個眼色,對方走過去打開門,只見外面站着一個穿着白衣風衣的男人,留着很長的頭髮,幾乎遮蓋了半張臉,讓人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各位大哥,我這打火機點不燃,能不能接一個火。”門外的長髮男子擡起頭,露出一張蒼白近乎病態的面孔,他打着手中的銀色zippo火機,一點沒點燃。
“我們沒火,要借火找別人。”一名黑衣男人說着,就想要關門。
可是對方直接一隻手把門擋住了,任憑他如何用力,門始終關不上。
廉蓮皺眉道:“你火機裡沒油了吧,沒油火機怎麼能點燃呢。”
“呵呵,原來是沒油,那大家就把油給我吧。”白衣青年擡起頭,露出陰騭的表情。
“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臉青年突然身形猛的一動,手中多了一把鋒利的小刀,直接插在問話男子的手臂上,用力一拉,衣服撕裂,整條手臂鮮血淋漓,甚至能看見裡面森白的骨頭。
“白麪郎君的名字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白臉男子握着沾染着鮮血的小刀,放在舌尖上舔舐,看起來十分變態。
受傷的黑衣男人捂着手臂,疼的滿頭大汗,當聽到他自報姓名的時候,三個人臉色變的無比難看。
“那個號稱中州頂尖殺手和採花大盜的白麪郎君?”有人認出了他。
廉蓮更是直接站起來,緊張的盯住對方:“是徐美麗讓你來殺人的?”
白麪郎君笑道:“很抱歉美女,我做生意很講信譽,就算你是美女我也不能告訴你我的僱主是誰,你們幾個都是精武保鏢公司的人吧,不想死的話,就讓開一點。”
三個人對視了一眼,“我們精武保鏢公司的人要是保護不了僱主,將來還怎麼在中州立足。”
“不知死活。”白麪郎君眼神瞬間變的陰冷無比。
一名身材最魁梧的黑衣男人,突然握緊拳頭,像是一顆炮彈似得直接打向白麪郎君的臉上,誰知道對方身形一閃,直接躲掉。
“砰!”黑衣男人的拳頭打在堅固實木門上,整扇門的暗鎖直接崩壞,整扇門直接飛出十來米遠砸到院落裡面。
連白麪郎君都不禁愣怔了一下,“精武保鏢公司的人果然有點實力,這一拳要是被你打中,恐怕骨頭都要碎掉。”
見到一拳落空,三個人同時臉色凝重起來。
白麪郎君拿着一把小刀,整個人突然變成了一道影子,滿屋光影閃動,兩個黑衣男人的手筋腳筋全部被挑斷躺在地上,失去了戰鬥能力。
“我說過我不想亂殺人,別逼我!”白麪郎君臉色陰沉,舔了舔刀上的鮮血,露出變態的笑容。
突然,白麪郎君眉頭一皺,“少了一個人,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