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
“許夫人。”
“周小姐。”
“東方先生。”
旁邊的人全部都在跟這羣來的人打招呼,爲首穿着一套暗色剪裁得體的西裝,領口倒插着一張紙巾三角白色手帕,整個人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儒氣,但是又像是一頭沉睡的猛獅。
此人正是中州第一人周罷相,中州首富,胡潤富豪榜浙省前10的富豪。
周罷相輕輕頷首跟周圍的人點了點他,身邊挽着一位美豔的婦女,珠光寶氣,穿着一套黑色端莊的長裙,皮膚白皙如羊脂玉,脖子掛着一串璀璨的珍珠項鍊,貴氣逼人,她是周罷相的妻子許嬛,家族也是京城那邊的豪門。
身後是兩名年輕貌美的女人,一名穿着青色斷袖t恤和短褲,熱情活力四射,一雙鳳眼更是明亮躲人,旁邊那位比她絲毫不差,年齡約莫大了五六歲,更加成熟,穿着齊膝灰色的短裙,手腕上帶着一隻碧玉手鐲跟雪白的皮膚交相輝映,玉樹林雪一般好看。
“那兩個大美女是誰啊?”有不是中州來的人好奇的問道。
“年輕的那個不就是周先生的千金周藝,至於旁邊那個好像是周藝的外甥女吧,名字我就不知道了。”旁邊有人開口說道。
除了這兩位吸引眼球的大美女之外,最令人矚目的便是和周罷相走在一起的白髮老者,一身白色的唐裝腳踩黑色布鞋,彷彿老神仙一般,微微昂首,鶴髮童顏,身上帶着一種飄渺的氣質。
“那位應該就是中州大名鼎鼎的東方先生吧?”
“算你小子有點眼力,東方先生和吳大師是咱們中州最有名的兩位風水大師,本事神通莫測,恐怕也只能周罷相有能力請動東方大師出來了吧。”
燕春衣的目光隨意的一掃,便發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驚喜道:“咦,卓不凡,你們也在這裡啊?”
周藝的目光也隨之看了過來,白白的俏臉上閃過一絲的不快,輕輕的哼了一聲,她本來就最討厭卓不凡這種自視甚高的男生,想不到在這裡又碰見了,真是倒黴。
周罷相和許嬛還有東方懿都注意到了卓不凡三人,只有東方懿的目光稍微在千兵的身上停留了幾秒鐘,然後挪開了,最後看着卓不凡,不禁有些懷疑,這位難道就是能看出玉手鐲有問題的高人?
“燕老師,我聽說中州古董交易大會很熱鬧,所以過來湊湊熱鬧。”卓不凡平靜的說道,這次來古董大會他不僅要斬殺鬼王,而且最主要的是想尋找有沒有合適的鼎爐。
不過他全部的重心已經放在了鬼王身上,這種修士一般都有鼎爐煉製符咒、丹藥,說不定可以一舉兩得呢。
“舅舅,這位就是卓不凡,我的學生,上次小藝買的那手鐲有問題,就是他給看出來的。”燕春衣看着周罷相輕聲說道。
“人不可貌相,英雄出少年啊,小兄弟你好,我叫周罷相。”周罷相笑的十分和藹,掏出名片雙手呈給他。
卓不凡心道這就是中州首富,見別人態度溫和禮貌,絲毫沒周藝的那一番傲慢,倒是對他頗有一絲的好感,接過卡片道:“嗯,周先生,我叫卓不凡,金陵來的。”
“聽春衣說過你,要不是你看出小女買的手鐲有問題,恐怕後果就不好了,我還得好好謝謝你。”周罷相笑着緩緩的說道,他能白手起家成爲首富,不知禮賢下士請過多少奇異人物,要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卓不凡淡淡道:“舉手之勞罷了,況且燕老師也是我班主任嘛。”
“切,就算你不說,東方先生難道看不出來嗎?”一直沒說話的周藝突然插話說道。
“藝兒不得無禮。”周罷相回頭瞪了他一眼,女孩子吐了吐粉舌,白了一眼卓不凡,把挨父親的罵都怪到了卓不凡的身上。
其實卓不凡早就注意到那個一頭銀髮的老者,體內有靈氣流轉,只是太弱了,估計剛如了練氣三層而已,不過這也更加確定了卓不凡的推斷,地球上果然還有修真者的存在,這老者的實力比吳大師可強太多了。
東方懿眼角有些皺眉笑着道:“這位小兄弟,你能看出手鐲有問題,說明也學過一些道法之術,不知道你師傅是?”
“我師傅,你還不配知道他的名諱。”卓不凡搖搖頭說道。
這話出來,東方懿眼角猛得一扯,臉色頓時就變了,就連周罷相和許嬛臉上的笑意也盡數收斂,臉上多了一層寒霜,本來女兒在他們面前說卓不凡如何傲慢無禮,他們還不相信,想不到盡然是真的?
“這小子是瘋了,居然跟東方前輩這樣說話?”
“我覺得他在博眼球吧?想吸引大家的注意,現在的網紅不都靠這種手段嗎?”
旁邊的人竊竊私語,看着卓不凡直搖頭。東方懿更是臉上漲紅,他二十年前就已經在中州成名,這幾年更是遊歷龍國山川,就連省部級的大佬都對他客客氣氣,現在卻被一個小孩子奚落,氣極而笑:“你師傅難不成還是仙人?我連知道他的名號資格都沒有?”
“東方先生莫要生氣,這小兄弟說不定再跟你開玩笑呢。”周罷相想打一個圓場,畢竟卓不凡是燕春衣的學生,鬧僵了不太好。
卓不凡淡淡道:“我沒開玩笑,對了周先生你今天有一大劫難,還是小心爲妙。”
周罷相嘴角輕輕抽搐了一下,臉色陰沉了下來,對卓不凡唯一抱有的一絲好感也沒有了,許嬛的黛眉更是緊緊蹙在一起,實在沒見過如此傲慢的小孩。
他說的話本來是想緩解尷尬,沒想到卓不凡連他的面子也不給,上次女兒去請他他不來,周罷相只想女兒刁蠻肯定惹了卓不凡不高興,現在看來,這卓不凡的性子未免高傲過頭了。
周藝站出來,秀眉一擰道:“卓不凡,你太傲慢無禮了吧?我爸可是中州首富,東方先生也是中州名人,你……”
“我怎麼了?我傲故我在。”卓不凡閒定道,若論輩分,他三百多年的歲月,這些人在他面前都不過是小孩子罷了,難道還要他恭恭敬敬的說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