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仃,我也不知道小云臨時有事,如果她真的不來的話,我親自去載她過來陪你。”秦野蒼認真的說道。
楚伶仃撇了撇嘴巴望着四周的山村水色,深呼吸了一口氣,微微眯起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然後睜開眼睛,“這裡感覺還不錯,她不來就算了,我玩一天就回去。”
秦野蒼臉上一喜,“那行,咱們先去‘碧雲客棧’我已經訂好了房間,放下東西我陪你出來散散心。”
碧雲客棧就和外面的酒店差不多,按照古代那種客棧修建的,外面古色古香,裡面燈泡、冰箱、空調、電腦、wiff都一應俱全。
放好東西,楚伶仃和秦野蒼離開了客棧。
古鎮並不算很大,斑駁長滿青苔的牆壁佇立在一條清澈小荷兩側,旁邊偶爾生長着一顆古樹向着天空伸出乾枯的枝椏。
來鎮子上旅遊的人挺多的。
一名少年和一名穿着短裙,容貌清麗的女人坐在一起,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這些目光中帶着迷惑,不解、嫉妒。
因爲那女人倒是紅顏貨色的美女,只是旁邊的少年卻是一個醜八怪,這不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嗎?
楚伶仃帶着大號的墨鏡,畢竟是有些名氣的明星,要是被人人出來就不好玩了,一路走一路看看稀奇古怪的捏糖人,賣氫氣球的小販,糖葫蘆,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不遠少年身上,低聲暗道:“這傢伙怎麼在這裡?”
“伶仃,怎麼了?”秦野蒼買了一串紅豔豔的糖葫蘆遞給她,皺眉道。
“沒什麼,看見一個討厭的人而已。”
秦野蒼順着他的目光穿透而去,突然愣怔了一下,是卓不凡,他怎麼會在這裡?站在他身邊的女人有着絲毫不亞於楚伶仃的魅力容顏,甚至還多了一絲嫵媚的氣質。
想到在金陵發生的事情,秦野蒼心裡就如同吞了一萬隻蒼蠅。
那個翩翩風度的少年站在萊特斯酒店裡,被衆人恭稱爲少年王,壓的諸多大佬俯首稱臣,萬丈光芒集於一身。
秦野蒼用力咬了咬嘴脣,捏緊拳頭,旋即他又忍不住笑了出來,聽說最近褚天、葉北涼、黑豹、劉東接二連三的被人暗殺了,看來這小子惹到了大麻煩,已經跌落了神壇。
“就算你武功在好又如何,現在可是科技社會,我拿一把槍就能幹掉你。”秦野蒼眯起眼睛,閃爍一道鋒芒。
本來他的目標是龍歌月的,畢竟秦家和龍家都是世家想好,可是最近龍家有悔婚意思,而且龍歌月去了東北的軍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呢,就算回來,又有幾個時間能陪在他身邊,想到這裡,秦野蒼把主意打到了楚伶仃的身上。
一來楚伶仃出身也是高門大閥,大家閨秀,第二兩人高中同班同學有感情基礎更容易泡到手,只要得到楚家的支持,那他在秦家的地位將更加堅固,甚至可以超越秦樂。
“卓不凡,咱們要不然去划船吧,那邊有租船的,可以一邊觀景一邊彈琴。”仇錦瑟柔聲說道。
卓不凡卻沒有理會他,正走着,突然前面圍着一羣人。
兩個男人,三個女人,是一家人,爸爸媽媽、爺爺奶奶,最後那小姑娘只有十一二歲卻帶着白色口罩坐在輪椅上面,臉色有些虛榮。其他四個人跪在堅硬的青石板上,地面的白布寫着一些顯眼的紅字。
大約就是女孩子因爲車禍,肇事司機跑了,車禍導致女孩子雙腿無法站立,需要二十萬才能治療。
看起來這一家五口家境並不是很好,否則的話不會來這裡下跪要錢。
地下扔了一些十塊,五塊的零錢,不過更多的人只是看了一眼便匆匆離開,幸福的人總是相似,不幸的人有各自的不幸。
楚伶仃站的不是很遠,恰好看見這一幕,見到卓不凡停在女孩子的跟前,皺了皺秀眉,喃喃自語:“這傢伙還有良心?”
秦野蒼也站在楚伶仃旁邊,眼珠子轉悠了一圈,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妹妹,你今年多大了?”卓不凡蹲下身子,看着坐在輪椅上虛弱的女孩子問道。
女孩子似乎很怕陌生人,向着旁邊的母親看了一眼。
得到了母親的眼神,女孩子張嘴氣若游絲道:“我叫魚魚,十二歲了。”
“你想不想能站起來?”
女孩子睜大無辜的眼睛,用力點了點頭。
仇錦瑟拿出一張銀行卡,笑着說道:“卓不凡,你想做好事我可以幫你,二十萬對我來說並不算很多,只要你答應跟我交往就行了,怎麼樣?”
對有錢來說二十萬也許是喝了兩杯古董威士忌,對一個普通家庭了說卻可以挽救他們家庭。
魚魚的父母,爺爺奶奶見到仇錦瑟手中的銀行卡,彷彿看到了希望一般。
正在卓不凡準備說話的時候,幾名穿着夏威夷短褲,脖子掛着大金鍊的男子推開人羣,擠了進來:
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冷笑道:“喲,小妞挺有錢的啊,動不動就能拿二十萬出來,不如把錢拿給我們,讓我們帶着女孩子去治病就行了。”
女孩的父親看着他,臉色勃然一邊,“通哥,這……這是救命的錢。”
“什麼救命的錢,我只是幫你先收着,等下帶魚魚去醫院治病,免得你被醫院的醫生給坑了,知道不?”通哥一臉的狠戾之色,拿手輕輕在女孩父親的臉上拍了拍。
一個四十歲多歲,平時在單位任勞任怨,對相親鄰里和藹的中年男人,從來沒跟別人紅過臉,此時被這小混混侮辱,心裡憋屈可想而知。
衆人都一臉憤怒之色。
“我給你錢,你敢拿嗎?我是仇四海的女兒。”仇錦瑟皺了皺眉,揚了揚手中的銀行卡。
“仇老大的千金?”通哥愣怔了一下,笑道:“仇爺的千金我自然不敢得罪,不過仇爺的千金怎麼會在這裡,小妞銀行卡給我好了,我會帶這女孩子去醫院的。”
女孩母親突然拉着通哥粗壯的手臂,清淚滿臉哀求道:“通哥,你就行行好,把錢給魚魚治病,以後我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的。”
“媽的,給我滾開,誰讓你當牛當馬了。”通哥反手狠狠一巴掌甩在女人臉上,似笑非笑道:“放心好了,我分一半給你,我通哥也不是不近人情。”
話音剛落,突然通哥感覺到全身一陣寒意,下意識的轉過頭,發現一個臉上帶傷十七八歲的男生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