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眉頭大皺,突然伸出手掌彷彿抓着一座無形山嶽猛然拍出去,“小千佛手之翻山嶽。”
“砰!”
劉紅蓮臉色大變,整個人彷彿被從天而降的山嶽壓趴下去,整個擂臺都猛然顫抖了一下,整個擂臺以劉紅蓮爲中心,龜裂出一圈蜘蛛網般的裂紋。
擂臺上震盪,激盪出一層灰塵。
整個觀衆席兩千多人呆若木雞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大家都根本沒時間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是隻有明勁實力嗎?”胡長老上下牙齒打得咯咯作響,瞪大眼球,不可置信。
馬長老和柳長老同樣目瞪口呆,一巴掌差點把擂臺打垮,擂臺下面用的超強水泥和鋼筋結構,只有炮彈能打爛,現在居然被卓不凡一巴掌拍出了裂紋。
幾位武術協會的理事心裡震驚的同時,也在暗暗比較,恐怕自己要全力一擊才能造成現在的效果,難道卓不凡是暗勁六層以上的實力。
金于謙瞪大眼睛,喃喃自語:“不可能,這小子在武術協會測試的時候明明只有明勁的實力,怎麼會是暗勁六層以上的高手。”
金輝、胡波、馬振勇、柳瑤四個人臉色蒼白,顯然被嚇的不輕。
特別是他們剛纔還嘲諷了卓不凡,現在卓不凡卻一巴掌把劉紅蓮拍在了地上,就如同拍一隻蒼蠅那麼簡單。
胡波、馬振勇、柳瑤三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特別是柳瑤用力緊緊的捏着纖細的手指,她還得意洋洋的告訴卓不凡讓他好好修煉幾年能突破暗勁,卻沒想到這傢伙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仇四海震驚過後卻皺了皺眉頭,心裡思忖:“果然是他,有這樣的實力想殺死鬼王不是難事。”
鐵血瞪大眼睛盯着擂臺上的卓不凡不知道在想什麼。
全場兩千多到目光落在擂臺上面,鴉雀無聲,卓不凡揹負雙手傲立當場,劉紅蓮卻已經爬在了他的腳下,嘴裡吐出鮮血,擡起頭惡狠狠的盯着卓不凡:
“你……你敢打我,我爺爺一定會給我報仇殺了你的。”
卓不凡搖搖頭,長嘆一口氣道:“你性格太囂張了,若不是有你爺爺在背後給你撐腰,你早就被人給打死了,你來招惹我就是作死,就算你爺爺在這裡,我也要殺了你。”
說罷,卓不凡一腳踩斷劉紅蓮的大腿骨頭,疼的他發出殺豬般的叫聲,令人汗毛倒立。
金于謙一看,瞬間臉色變了,劉玄刀已經在路上了,如果看見孫子被打成這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恐怕到時候整個徐州武道界都要遭殃。
想到這裡,金于謙立馬一跺腳,飛昇到擂臺上面,擋在卓不凡的面前,皺眉道:“小友,點到爲止吧。”
“他已經對我動了殺機,我如果不殺了他,心裡必定種下心魔。”卓不凡淡淡道。
金于謙臉上徹底佈滿了寒霜:“小友,你如果殺了他,劉玄刀必定會殺了你,你難道連宗師也不怕嗎?”
“如果他敢來,我連他一起殺了。”卓不凡閒定道。
聽到他的話,衆人面色變得十分。
如果卓不凡真的把劉紅蓮殺了,劉玄刀肯定要把徐州攪得天翻地覆。
劉紅蓮雙目通紅,瞪大眼睛,冷笑道:“我不信他真的敢殺我,等我爺爺來了,我一定要讓他把你弄成殘廢,讓我好好折磨。”
“找死。”卓不凡渾身散發出無盡殺機一巴掌朝着劉紅蓮的額頭拍去。
就在同時金于謙身形也動了一下,突然擋在卓不凡的跟前,一巴掌迎擊而去,一道轟隆的響聲,金于謙整個人直接倒飛出去,落在了擂臺下面,驚恐的看着卓不凡。
其他人也愣怔了,金于謙身爲武術協會的會長,雖然還沒有踏入宗師的境界,但是已經暗勁七層,居然接不住卓不凡一巴掌,難道他已經暗勁八層了。
可是卓不凡看起來才十七八歲的樣子,將來的還有更高的更持久。
金輝、胡波、馬振勇、柳瑤幾個人的臉色又變了變。
“卓不凡,不要殺他,不然等劉玄刀來了,咱們都得就完蛋。”胡波害怕的說道。
“卓不凡,快點住手啊!”馬振勇大聲叫道。
就連一直股子裡傲的不行的柳瑤都出聲了,“卓不凡你要真的殺了劉紅蓮,如果沒宗師級別的人物幫你,劉玄刀肯定會殺了替他報仇的。”
卓不凡冷冷的看着他們,冷哼道:“劉紅蓮把你壓的頭都擡不起來,現在我要殺他,你們反倒是害怕起來了,還有臉說是武道界的翹楚。”
說罷,卓不凡突然伸出手掌,砰的一聲,一團火焰跳躍在手掌中心,淡淡的看着柳瑤問道:“這纔是真正的火屬性。”
衆人全部震驚的看着卓不凡手中的跳動的火焰。
“他也是天生的火屬性?”有人震驚道。
“不是,就算是天生火屬性的武者,也不可能憑空凝聚出火焰吧!”
“難道他是化勁宗師,可以真元出體,凝聚火球?”
柳瑤的小臉變的煞白,垂下頭,她一直引以爲傲的火屬性在卓不凡的實力面前,簡直太渺小了。
劉紅蓮眼睛裡也露出了驚恐之色,努力向後爬着:“你……你不能殺我,爺爺救我……”
卓不凡冷冷盯着他,手中的火球直接砸在他的後背上,劉紅蓮瞬間被砸的豁出去,背後血肉爛成一片,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全場冷寂。
殺伐果斷,可是他殺的人可是劉玄刀的孫子,金于謙面如死灰之色,劉玄刀要是來了,怎麼交待?
“小友,手下留情……”突然一道洪亮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衆人還沒看見清楚,只見幾道幻影閃爍,已經到了劉紅蓮的跟前,抱起劉紅蓮。
劉紅蓮還剩下最後一口氣盯着眼前的人,“爺……爺……替我報仇。”
觀衆席上的人全部愣怔住了,那幻影停下來,衆人才看見清楚他的模樣,梳着烏黑的蜈蚣辮,穿着一身黑色粗布衣服,約莫六十歲出頭,背後揹着一把用粗布裹着的大刀。
“宗師,劉玄刀。”有人驚訝的叫道。
金于謙、胡長老、柳長老、馬長老等人均是面面相覷,胡波、柳瑤、馬振勇三個人也是面如死灰。
至於其他人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仇四海和鐵血也變了變臉色。
只有仇錦瑟盯着站在擂臺上負手而立的少年,面不改色,風輕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