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子?一條死狗而已,被人打成這樣,還在我面前叫囂。”廉勳站起來,冷冷的俯視着青木。
青木雙目狠狠的瞪着廉勳,“你敢殺我……我爺爺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殺了你,剝皮抽筋……”
“說不定你爺爺會以爲是卓不凡殺了你的呢?”廉勳嘴角揚起詭譎的弧度。
鐵血瞪着廉勳道:“勳少,要是被教座知道,我們都得死。”
“我說過了,是卓不凡殺了他,跟我們沒有關係,如果我猜的沒錯你一個人逃出荒漠肯定是卓不凡在追殺你。”廉勳緩緩說道:“這荒漠裡,你要是死了,教座肯定會提前出關,找卓不凡報仇。”
青木惡狠狠道:“廉勳你敢,你不過是鬼王的私生子而已,我爺爺念在鬼王的面子上收下你,你居然敢背叛他?”
“我背叛他?他讓我乾的事情不都是爲了他自己,他答應替我父親報仇,卻遲遲不肯出手,還有你青木,如果沒有你爺爺給你撐腰,你憑什麼在屍宗立足,還被奉爲十大公子?”
鐵血皺着眉頭,“勳少?”
“鐵血,你難道看不出來,你跟着他的話,他根本不會捧你上位,你肯跟着我的話,我保證幫你幹掉仇四海,讓你成爲四方門的大佬。”廉勳看着鐵血笑呵呵的說道。
“這……”鐵血緊緊鎖眉。
廉勳繼續道:“難道你看不出來,仇四海故意讓仇錦瑟接近卓不凡,就是要讓你和卓不凡自相殘殺,況且仇四海身邊還有一個烏鴉道人,如果沒我幫你的話,你遲早會被他們除掉。”
“槍放下。”鐵血掙扎了一下,招了招手,點燃一根香菸,走到了一旁。
青木一看,頓時慌了神,“鐵血,你也敢背叛我爺爺?廉勳,你現在快點跪下給我磕頭,我還能放你一馬。”
“死到臨頭還這麼多的廢話。”廉勳冷冷哼了一聲,手中兩道黑芒直接刺穿廉勳的大腿,粘稠的鮮血混入黃沙之中。
做完着一些,廉勳跳上越野車叫道:“咱們先離開這裡。卓不凡,我一定要讓你嚐到最痛苦的死法,我要讓你親眼看見你最愛的人死在你面前。”
就在他們離開不久之後。
一道人影終於追了過來,看着躺在地上的青木,還有黃沙中留下的汽車輪胎的痕跡,卓不凡皺了皺眉頭。
“卓不凡……你……你要救我的話,我告訴你……廉勳在哪裡?”青木虛弱的睜開眼睛,緩緩的說道。
卓不凡皺着眉頭:“是廉勳把你打傷的?”
“是……廉勳是鬼王的兒子,他……要報仇,他已經拜入我們屍宗……你要是肯救我,我讓我爺爺放過你,還幫你殺了廉勳。”青木虛弱的說道。
“不需要了,誰來我殺誰,至於你對我動了殺機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你必須要死在我手裡。”卓不凡淡淡的搖了搖頭。
旋即,將伸出手掌,一朵紅焰凝聚在手中。
“不……不要……卓不凡,你會後悔的。”青木瞳孔放大。
無論權勢、實力,財富多高的人,面對死亡也如同尋常普通人一般,只有無盡的恐懼。
卓不凡絲毫不理會,火焰扔在青木的身上,瞬間將他燒成了灰燼。
青木身上還有幾枚丹藥卓不凡也全部收下扔進了空間戒指裡面,不過讓卓不凡奇怪的是,以青木的身份,身上居然沒有空間戒指,難道空間戒指在地球修真者中屬於稀罕的存在。
也不想這些,卓不凡折身而回,他現在已經敢肯定,和葉子沁待在一起的陳一軻就是廉勳,因爲剛纔殺青木的時候,他已經感受到了陳一軻身上的氣息。
回到古城的時候,廉侍劍、仇錦瑟、莫素素都待在裡面,楊晨明、曹柏川、孔劍波三人已經身亡,鬱教授受了重傷,性命垂危。
卓不凡感覺向鬱教授身體裡輸送了一道靈氣,旋即爲他服下一顆培元丹,保住了性命,“鬱教授生機已經全完,就算我的丹藥,最多能維持不了多久。”
畢竟他不是神仙,無法逆天改命。
“能親眼看見消失的古城……我……咳咳,死而無憾了。”鬱教授臉色紅潤,這是迴光返照前兆。
鬱教授說着,看着卓不凡問道:“我……我一直想知道當初樓蘭古國是怎麼消失的……你不是……普通人,能不能告訴我。”
卓不凡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對鬱教授這種將生命奉獻給了研究的人,卓不凡從心裡也十分尊崇。
“這個世界上不止有普通人,還有許多擁有超自然能力的人,或許是這些超自然能量的人和普通的國家發生了對抗,所以導致了戰爭和災難。”
卓不凡儘量簡短了說了一下自己的看法,鬱教授恍然笑道:“難怪……我們一直研究,卻始終不明白,原來思路一直侷限了。”
說完,鬱教授閉上了眼睛。
大家也沒有立刻離開古城,卓不凡還要研究密室中的陣法,取得裡面的玉佩纔是最關鍵的。
這片土地壓制了卓不凡的能力,否則的話他直接用暴力就能破壞陣法。
卓不凡把身上幾個能補充能量的養氣丹藥分給廉侍劍、仇錦瑟和莫素素,自己一個人到密室,認真的觀察陣法,初看就如同看見了一道奧妙的奧數題一般。
但是卓不凡是何等人物,震古爍今的九轉仙尊,不到十來分鐘的時間就明白了陣法的運作原理和其中的奧妙,但是要想巧妙的揭開陣法還需要佈置另外的陣法,從外部打破裡面的陣法。
“按照我現在體內的法力,雕刻外部的陣法至少需要三天的時間,如果沒有這片土地壓制我的力量,我半天的時間都用不了。”卓不凡心裡苦笑。
到了夜晚,廉侍劍和莫素素倒是聚在一起聊天,仇錦瑟則是猶豫了一下,向着密室中走去,看着正在石頭上雕刻法紋的卓不凡,“卓不凡,我有話想跟你談談。”
“你找我談什麼?”卓不凡將一塊刻畫上法紋的石塊擺放在石柱旁邊,周圍已經擺放了十七塊這樣的石頭,只是上面雕刻的紋路各不相同。
仇錦瑟乾脆直接盤膝坐在地上,如水的雙眸淡淡的看着卓不凡,輕啓朱脣道:“其實……我不是仇四海的女兒,我只是他的一顆棋子,用來對付你的棋子而已。”
說着,仇錦瑟垂下眼臉,嘴角泛着一絲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