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一軻,我心情有點不好,我先回家了。”葉子沁轉過頭,看着陳一軻說完,又看着費蘭克說道:“費蘭克先生,我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不能送你去機場了,希望你能諒解。”
“沒問題,葉總你先回去休息吧。”費蘭克說完,帶着秘書快步上了一輛梅賽德斯,疾馳而去。
陳一軻則是寬慰道:“葉子,說不定卓不凡還喜歡你呢?所以今天才對我動了手,但是我不怪他,只要你好就行了。”
“謝謝你一軻,但是我真的沒辦法讓自己接受你,對不起。”葉子沁說完,嘆了一口氣,走出了行政辦公樓。
陳一軻臉色一僵,旋即笑着說道:“沒關係,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說着,陳一軻在葉子沁的肩膀輕輕拍了拍,沒有人發現他的手掌一道黑氣鑽如葉子沁的體內。
就在這個時候,葉子沁掛在胸前的蓮花吊墜突然發出一團耀光,陳一軻整個人彷彿奔跑撞上了透明玻璃牆,被彈得踉蹌了幾步。
葉子沁皺着秀眉轉過頭看着他道:“一軻,你沒事吧?”
“我沒事,剛纔有頭暈了。”陳一軻揉着太陽穴笑着說道。
葉子沁點了點頭,這才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回到位於景都小區的別墅裡面,葉子沁突然蹲在地上,雙手抱着膝蓋,肩膀輕輕的上下鬆動。
王媽聽到嗚咽的聲音,在圍裙上擦着手從廚房裡面走出來,看見蹲在地上哭泣的葉子沁,嚇了一跳,趕緊過來,“大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我……我沒事,王媽。就是有點累了。”葉子沁站起來,擦了擦紅彤彤的眼眶。
王媽還是有些擔憂,“大小姐,要不然去看看醫生吧?我看你最近工作到夜深才睡覺,是不是累的?”
“不用了,王媽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我了。”說着,葉子沁朝着樓梯上走去,“王媽,中午不用做的飯了,我想睡覺。”
房間裡的藥蔸正唧唧的抱着包穀啃的不亦樂乎,這小傢伙帶回來都已經幾個月的時間了,王媽每天都會給它做吃的,小傢伙憨態可掬的模樣,甚是招人喜歡。
看見葉子沁回來,藥蔸唧唧了幾聲,一雙黑漆漆的眸子望着她,然後一跳,毛茸茸的身體就跳到了葉子沁的懷裡。
“藥蔸,我是不是做錯了?”葉子沁抱着藥蔸,身上冰冷的氣質如開春後的積雪徐徐融化,變成了一個患得患失的少女,“我打了卓不凡一巴掌,他應該很討厭我了吧?”
“可是我一想到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我就很生氣,我很生氣,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唧唧。”
說着,葉子沁竟像是一個小孩子趴在被窩裡嗚咽的哭起來。
夜晚,在金陵一座無名山的山腰,一輛黑色的捷豹快速的形式在公路上,很快車子的速度減緩了,最後停在了半山腰,山風颯颯,雲重月清,氣氛顯得十分的詭異。
車門打開,走下了一名穿着紀梵希西裝的青年,隨手點燃了一根香菸靠着車門,撫了撫鼻樑的鏡框,淡淡道:“都跟了我這麼久,就出來吧。”
他的話音剛落,從旁邊山林的樹杆上,一道黑影嗖的一聲跳躍下來,落在公路上,水泥公路瞬間震出蜘蛛裂紋。
跳下來的黑影穿着青色的運動裝,微長的頭髮山風中盪漾,臉上有着一道淺顯的疤痕。
“廉勳,你接近葉子沁到底有什麼目的?”卓不凡靜靜的看着抽菸的青年。
青年愣怔了一下,將手中的菸頭扔在地上踩滅,眼神變得陰騭起來,“呵呵,今天你被葉子沁扇了一巴掌,心裡肯定很難受吧?”
“我能有什麼目的,我的目的就是殺了你。”廉勳說着,突然雙手結印,一團煙霧從手中噴薄而出,瞬間化作一個厲鬼的模樣向着卓不凡撲了過來。
卓不凡伸出手掌,一個火球扔過去,旋即整個人跟在火球后面,如無羽之箭衝了過來。
火球將厲鬼打成飛灰,廉勳雙手急忙結印,一道黑霧化作的屏障擋在身上。就在這時卓不凡左手已經掏出一張符籙手中抓着一團白耀的閃電,直接打了過來。
閃電和黑霧盾牌接觸的一剎那,整個盾牌直接兵解,旋即廉勳如同被火車撞上,直接倒飛出去。
“咳咳。”廉勳從地上爬起來,目光陰冷的盯着卓不凡,“你的確很強。”
“你的實力不過練氣三層,不是我的對手,你和鬼王作惡多端,天地不容,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卓不凡說着,手中凝聚一道風刃,就要甩出的時候,廉勳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如果不想你身邊的那個小蘿莉有事的話,你就殺了我。”
“你說什麼?”卓不凡目光一緊。
廉勳裂嘴,露出惡魔般的笑容,“鐵血已經派人去抓廉侍劍那個賤貨了,只要我一個鐘頭沒給他打電話,廉侍劍就下地獄,你敢殺我嗎?”
卓不凡手中的風刃瞬間散去,身上散發出如九淵而來的寒意,“如果侍劍有什麼危險,上到碧落下到黃泉,我定會斬殺你。”
說罷,卓不凡轉身直接想着徐州的方向奔行而去。
就在同時,一直睡在帽子裡的小金蛇探出一個腦袋,搖搖頭,老氣橫秋的口氣道:“要是我,直接就把那小子給殺了,那麼囂張。”
“閉嘴。”卓不凡皺着眉頭,身影如風奔騰在公路上。
“切,連泡妞都泡不到還捱了一巴掌,真是丟臉,想當年我在我們金蛇一族裡,那可是帥哥級別的存在,光是喜歡我的妞就不知道多少,我每天都發愁怎麼應付他們,你要是給我幾顆上次吃的藥丸,我教你泡妞。”
卓不凡超級鬱悶,這小金蛇活了五十年左右,一直是剛剛開智的等級,自從把它從古城帶出來,廢話就超級多,老是喜歡裝成前輩的樣子。
“滋滋!”卓不凡手中捏了一道雷電發覺,小金蛇一看,趕緊把頭縮進了帽子裡,“男人動口不動手,我睡覺了。”
進入築基期之後,本來可以使用御劍飛行,奈何他還沒有煉製法寶,只能有最原始的方法,直接跑回去。
等到了徐州地界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一點,起了濛濛的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