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
天美集團大廈最頂層的辦公室裡,四面都是玻璃鋼架的結構,吸光充足,站在這裡可以看見林立的高樓大廈。
葉子沁坐在座椅上面,桌子上的拿鐵冒着淡淡的白霧。
咖啡杯旁邊還有幾塊破碎的玉石,葉子沁呆呆的望着那些碎玉石,這是卓不凡送給她的項鍊,卻已經被廉勳弄壞了。
“卓不凡,你到底是什麼人?武道宗師?”葉子沁嘆了一口氣,這些天經歷的一切都超出了她二十幾年的理解。
不過是半年的時間,卓不凡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曾經那個在金陵受人唾棄的棄少,如今就連軍隊參謀長都對他畢恭畢敬。
更是憑藉一己之力壓的秦家遠走徐州。
現在她才明白,自己在金陵的危機是如何解除的,都是卓不凡在背後默默的付出。
出車禍,卓不凡徹底不眠的陪伴,爲她奮不顧身跳入百花谷,那雨夜的種種像一杯酸酸的甜橙,涌到胸口,讓人眼圈泛紅,淚流不止。
“咚咚。”突然有人竅門,葉子沁收回心神,擦了擦眼淚,“進來吧。”
是她的行政秘書小美,身後還跟着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
葉子沁皺了皺眉頭,狐疑的看着老者。
“葉總,這老先生說是來找你的,是卓先生讓他來的。”小美開口說道。
“嗯,你先出去吧。”葉子沁起身,然後看着老者說道:“老先生,你是來找我的?”
老者笑呵呵,態度很恭敬,說道:“葉總,我叫吳通,你叫我吳師傅就行了,是卓先生讓我來找你的,他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希望你貼身帶在身上。”
說罷,吳大師掏出一塊瑩白四方玉佩,上面有一條鯉魚,活靈活現,偶爾玉佩中閃爍過一抹晶瑩之色。
“他還有沒有說過其他話?”葉子沁抓着玉佩,感覺一陣暖洋洋的暖意從掌心涌入身體裡面。
吳大師搖搖頭說道:“卓先生並沒有再說什麼話了,葉總要是沒事我先告辭了。”
“嗯,我送您。”葉子沁送走吳大師,回到辦公室,看着手中的玉牌,眼淚再次止不住的落下來,“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你是無法代替的,可是我現在有什麼臉去見你?”
“哪怕你狠狠的罵我一頓也好,總比這樣讓我難受。”葉子沁心裡沉沉嘆了一口氣。
青稞大學附屬醫學院中。
卓不凡帶着侍劍辦理好了入學手續,兩人中午隨便找了一箇中餐店吃飯,點了三菜一湯。
“你爲什麼想學醫呢?”卓不凡好奇的看着廉侍劍。
廉侍劍給他碗裡夾了一塊肥嫩的魚肉,“因爲上次我媽媽生病很難受,那個時候我就想大學一定要學醫,將來爲更多的人治病,發揚中醫文化。”
“嗯,想法挺不錯的。”卓不凡笑着說道。
“媽的,老闆,給我滾出來。”突然,門口一輛五菱宏光停下來,刷了一聲車門拉開,跳下來幾名剃着平頭,脖子掛着金鍊子的混混。
十幾個人手中提着棒球棍,一進來就直接踹翻一張桌子,拿着棍子亂砸,其他客人見狀紛紛溜之大吉。
這個時候,店鋪的老闆和老闆娘還有一個夥計走了出來,經營飯店的是一對中年夫婦,有些白髮。
“富哥,抽菸。”老闆腆着臉上去,遞上香菸,卑躬屈膝。
“滾開,老子讓你給你的管理費準備好了沒有?沒有的話,你這個生意也別做了。”爲首帶着金鍊的混混大聲罵道。
“富哥,我女兒的病一直都沒好,你在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老闆心驚膽顫的說道。
爛人富一腳踹在老闆身上,把老闆踹到在地上,“媽的隔壁的,給你時間,我兄弟們還要不要吃飯?”
“老章你沒事吧。”老闆娘嚇的哭了起來,蹲下身去拉老公。
“媽的,給我砸,不給錢今天就把你的店給你燒了。”爛人富大聲說道。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一對少年少女的身上,其他人都跑了,這兩個人居然還敢坐在這裡吃飯。
“不滾是想死了吧?”一個小混混一棍砸在桌上,菜湯四濺,卻沒有一點濺到卓不凡身上。
廉侍劍氣憤的站起來,“你們幾個好手好腳的不去找工作,在這裡欺負大叔和大嬸。”
看見侍劍,爛人富瞬間眼珠子發亮,“喲,這裡還有個妹子,小妹妹心地這麼善良,不如給我當女朋友,我就放過他們。”
說着,爛人富擡起手就朝着侍劍的白白嫩嫩的臉蛋摸去。
“嗖!”
突然只見,一根筷子直接飛起來,穿透爛人富的手掌。
“啊……”爛人富手掌上鮮血流淌,疼的捏着手腕臉色蒼白,旋即所有小混混的目光都盯着卓不凡。
爛人富疼的額頭冒出冷汗,他不是一般的小混混,見到對方這麼牛逼,知道碰見了高手,趕緊捏着手掌道:“小兄弟,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走。”
看着一幫混子離開,老闆娘和老闆頓時鬆了一口氣,感激道:“小兄弟,謝謝你,這些錢你拿着塊錢走吧,那個爛人富是‘鐵水’幫的人,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無妨,剛纔聽說你們女兒生病了,不如讓我看看。”卓不凡開口說道。
兩夫妻對視了一眼明顯覺得卓不凡太年輕了,但是見卓不凡好意不好拒絕,把卓不凡和侍劍引上二樓,一樓是小鋪面,二樓則是居住的房間。
他們的女兒二十歲左右,臉色蒼白,全身都是冷汗裹在被子裡面,顯然是生了大病,全身都很虛弱的模樣。
“小兄弟,爲了給女兒治病,我們送到徐州最大的仁心醫院,花費了十幾萬都沒治好,連病因都查不出來。”老闆娘一邊說着,一邊摸着眼淚。
侍劍深有同感似得,安慰着老闆娘,氣呼呼的說道:“醫院都是吸血鬼,沒錢不會給窮人看病,就算是看病也查不出來病因,還治不好,不過我家公子很厲害的,一定會治好小姐姐的病的。”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響起一個人的聲音,“章老三,我來了,你女兒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