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虛空一握,一團暗焰之火憑空浮現在手中當中,散發危險的氣息。
唐龍臉色大變,最後居然笑起來,“你很強,但是我的老師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着……”
卓不凡將火球扔到他的身上,暗焰無聲無息,直接將他變成了灰燼,被風一吹,便消散的無蹤無影了,彷彿這個人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空曠的天台上只剩下莫毅一個人,此時的莫毅臉上已經盡然失色,額上流下一顆顆黃豆大的冷汗,雙手緊緊的捏着手槍,對準卓不凡。
他明白自己的武力連馮伯都打不贏,更不要說是卓不凡,手中的槍是他唯一的保障。
“龍國術法者,太強了。”馮伯睜大眼睛,一隻手按着傷口,眼睛盡是駭然。
卓不凡轉過頭,冷冽的眼光落在莫毅的身上,“幾年前你們東皇集團收購東湖區的地皮,是不是殺害了郭虎的父親?”
“是他們做的,我在資料室查到了資料。”莫素素開口說道。
“是我做的又怎麼樣?今天我連你也要殺了,我不相信你能擋住子彈。”莫毅雙眼佈滿血絲,臉色近乎瘋狂的盯着卓不凡。
馮伯皺了皺眉頭,臉上多了一份擔憂之色。
術法者和武者不一樣,一個相當於法師,而一個是武士,化勁武者十步之內殺入道術法者如殺雞狗,你結印施法的時間,武道高手就可以手刃你。
“去死吧。”莫毅瘋狂的叫道,食指扣動扳機,子彈在空氣中帶出一道白痕射出。
莫素素和馮伯同時瞪大眼珠子,再強的人類也擋不住子彈,除非是真正的宗師人物,否則莫毅也不會疏於練武,而選擇使用現代化槍支,不到宗師,連子彈擋不住,又有什麼用呢?
只是下一刻,莫毅臉色變得慘白無血。
只見卓不凡擡起手臂,手掌中散發出一圈一圈如同波浪般的漣漪,急速而來的子彈居然凝固在了半空中,再也無法寸進半分。
“這……這不可能。”莫毅睜大眼睛,微微張開嘴巴,難以置信。
“內勁出體,宗師如龍?”馮伯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激動的身體裡的真元崩散,觸發腰間的槍傷,整個人直接暈死過去。
“你太弱了。”卓不凡搖搖頭,屈指一彈,如江南秀女撫弄琵琶,子彈倒射回去,穿透莫毅的眉心,留下一個血洞。
莫毅握在手中的槍啪嗒一聲落在地上,整個人僵硬的向後仰去,倒在地上,致死他都沒想明白,自己爲什麼會死。
“馮伯。”莫素素蹲下身,皺着秀眉,俏臉盡是焦急之色。
卓不凡一道真元打入馮伯的體內,“他死不了,不過可能要昏迷幾天,送他去醫院吧。”說完,卓不凡隨手召喚出幾朵暗焰,將天台上的屍體化作灰燼。
江畔別墅。
燈火璀璨,八號別墅裡面,一個穿着睡衣的女孩子端着一杯牛奶放在客廳的桌子上,“哥,你別抽菸了,對身體不好,喝點牛奶吧。”
“嗯。”坐在沙發上的男子在菸灰缸裡摁滅手中的菸頭,“燕子,時間不早了,你先回樓上睡覺。”
“嗯,哥你也早點休息。”說完,女孩子打了一個呵欠,邁着步子向着樓梯上走去。
這時,一道人影從濃重的黑夜裡走出來,慢慢向着別墅客廳裡走去,客廳裡的男子登時站了起來,睜大眼睛驚詫道:“小凡,你怎麼來了?”
“過來看看你。”卓不凡笑了笑。
桌子上擺放着一些報紙的剪報,紙質泛黃,幾年前的一些青州日報、經濟日報,報道的都是當初郭氏集團倒閉的事情,還有關於郭虎父親跳樓自殺的新聞。
當時郭虎也報警了,不過受到多方面勢力的干擾,再加上沒有實際的證據,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你父親的仇我已經幫你報了,你可以安心帶燕子去國外了。”卓不凡拿出u盤放在桌子上。
郭虎渾身一震,激動道:“小凡,你真的幫我報仇了?”
“嗯,當初是莫毅和一個叫唐龍的東南亞人施用邪術,害你父親跳樓的。不過這兩個人都已經被我殺了。”卓不凡淡淡道。
郭虎眼圈通紅,突然站起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小凡,我郭虎這條命都是你的。”
“虎哥,你別跟我客氣。”卓不凡趕緊將他扶起來。
“我明天就送燕子去美國,把她的事情安排好我就回來。”郭虎擦了擦眼淚說道。
……
此時,在青州另外一間金碧輝煌歐式裝修的別墅裡面,幾十名穿着黑衣黑褲的保鏢,法度嚴肅的站立在別墅的院子,客廳門口。
客廳裡面,坐着兩名四十歲出頭的中年男人,穿着小立領馬甲,衣着光鮮,身上散發極大威壓,一看便是那種久居上位的大人物。
其中一人赫然是東皇集團現任的董事長莫邦彥,此時的他卻如坐鍼氈。
“大哥,您怎麼會突然來我這裡?也不提前給我打一個電話?”莫邦彥笑呵呵的說道,目光落在坐在他對面的中年男人身上。
那中年男人四十四五歲左右,身材挺拔,不怒自威,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強者的威壓和高傲,目光凝實如電光一般,“我也是隨便來看看而已,三弟,東皇集團是我們莫家的核心產業,有你在我很放心,只是我有點不放心素素而已。”
莫邦彥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笑着說道:“素素到公司我已經給她安排好了工作,她也願意先從底層坐起,等她瞭解東皇集團之後,我會把集團交給她的。”
莫初陽只是輕輕一笑,手掌輕輕撫摸着大拇指上一塊琥珀色的玉扳指,莫初陽十九歲踏入暗勁,三十五歲內勁大成,距離宗師只有一步之遙,如今十年又過去了,早已踏入半步宗師的境界。
可以說莫初陽是整個莫家的頂樑柱,沒有莫初陽就沒有蜀州莫家。
儘管現在這隻曾經威風凜凜的老虎生病了,但是依然令莫邦彥一見他就心驚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