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完招呼,李浩突然一愣,目光定定望着最前方的老者,一頭銀髮穿着白色唐裝,和那些早晨在公園裡打太極的老頭一樣普通,但是他卻微微張開嘴巴,露出驚訝之色。
這可是左老,他老師的師傅,幾位退休首長的專門醫藥顧問,身份更是高貴無比,擔任了幾所研究機構的顧問、幾個國內知名軍區醫院的院長、龍國醫藥學會主席、軍區醫科大學客座教授,滿身的榮譽,簡直是行走的國寶。
平時李浩只在一些醫學論壇和報刊上見過左老的照片,憑他的身份連面見左老的資格都沒有。
見到左老來了,坐在主席臺上的幾名大人物紛紛站起身,過來打招呼,這裡面有衛生局的一把手、也有醫院的院長,藥企的董事長,都露出謙卑的姿態。
“左老,魏老。”
“左老,魏老。”
“左老,好久沒看見您了,老當益壯,精神氣十足啊。”
左老只是輕輕點頭,倒不是他性格高傲,而是到了他這個地位,實在沒有多少人能讓他動容了,只是突然之間,左老眼睛瞪大,彷彿看見了什麼珍寶一般,排開衆人,大步走了上前。
“卓先生,您也在這裡。”左千禪臉上煥發紅光,欣喜的叫道,微微拱手,甚至彎腰,驚的一片大佬咋舌。
卓不凡彷彿一名前輩一般,只是傲然站在原地,輕輕點點頭,彷彿本該如此。
站在一旁邊的李浩、冷煙兩人同時張開嘴巴,足以吞下一枚鴨蛋。
“左老怎麼會對他如此恭敬?難道他一直在扮豬吃老虎,是京城來的頂尖大少?”李浩臉上一陣青紅變幻驚疑不定。
魏甫賢也是渾身一震,感覺上前拜見,“卓先生。”
這兩人都見識過卓不凡的神奇醫術手段,所謂學無先後,達者爲師,卓不凡雖然年輕,但是論醫術,左千禪和魏甫賢都不是他的對手,若不是這樣,以左老清高奉節,絕對不會被勢力所壓,攀高結貴,只有這種在醫術領域超越他的存在,纔會讓他如此禮遇。
“隨便看看而已。”卓不凡淡淡道。
“卓先生,自從上次在金陵一別,我已經許久沒見到你了,你留下來的丹藥我仔細研究了幾個月,都沒有收穫,哎。”左千禪輕輕嘆了一口氣。
上次幫龍傲天治病,左千禪無功而返,反而被眼前這個年輕人打了臉,後面幾個月的時間左千禪問龍傲天要了半枚丹藥拿去實驗室裡研究,可是研究了半年左右,只發現丹藥裡都是純中藥材,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我那丹藥是我親自煉製的,其中包含許多方法和手法,你用機器檢查最多能查出成份而已。”卓不凡輕笑道。
“原來這樣。”左千禪嘆了一口氣,他是醫術世家出身,祖上曾經爲乾隆慈禧身邊的御醫,他更是將一生都奉獻在了醫學的領域了,如今卻被一個年輕人超越,讓他黯然的同時,也欣慰,龍國的中醫沒有沒落。
“卓先生,不如上去坐坐,聽聽我們的醫術研討會?”左千禪眸子一亮開口說道。
卓不凡看了一眼侍劍問道:“你覺得呢?”
侍劍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悠了一圈,點了點頭,“好呀,反正出去也沒事情可做。”
卓不凡留意到廉侍劍說話的時候,餘光微微撇了一眼冷煙和她的爺爺,瞬間明白了小丫頭的心思,她是想讓人幫冷煙的爺爺治病。
左千禪帶着卓不凡等人直接走到主席臺上,本來想把主席位讓給卓不凡,可是卓不凡不願意坐,最後還是左千禪坐在上面,他只是陪在旁邊而已。
其他的大佬紛紛鬧不清楚兩人的關係,況且兩人剛纔說話的聲音不大,聽到的人不多,所以大多數人都把卓不凡當成是左千禪的徒弟而已。
這次來參加研討會的大多是西南地區醫院推薦的名額,還有一些實習生也有機會進來,約莫五六百人坐在大堂裡面。
等左千禪等人進入會場之後,現場聊天的聲音頓時小了不少,不過大多數人都被左千禪身邊的年輕人吸引住了。
“坐在左老身邊的人是誰啊?”
“看起來太年輕了,應該還是大學吧。”
“我看應,該是左老的學生,而且應該是成績很好的那種,不然以左老的身份怎麼會帶他出席研討會,還能坐在主席位上。”
“嗯,我看也有可能是什麼大家族的公子哥,順便過來鍍金的。”
“笑話,左老品行高節,不爲權勢折腰,什麼時候需要買那些紈絝的面子?”
坐在臺下的李浩用力捏着拳頭,臉如死灰,就憑卓不凡和左老的關係,他努力一輩子都企及不了,直接碾壓了他所有自信。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羣人從門外涌了進來,黑衣黑褲的保鏢,中間擁簇着幾名金髮碧眼穿着白袍的人,兩男一女都是外國人。
見到這羣人進來,一直沒起身的白宏博突然站起來,露出燦爛的笑容:“吉姆、本傑明、莫妮卡。”
“白先生,我們又見面了。”留着一頭金色捲髮的男子大笑一聲,和白宏博來了一個親密的擁抱。
“好了,研討會已經開始了,大家就坐吧。”白宏博笑着說道。
這幾個人都是白宏博從國外一個大型醫院挖過來的專業團隊,今天特意來研討會露臉的,畢竟今天除了各個醫院的負責人,實習醫生和學生之外,還來了許多紙媒,網絡媒體、電視媒體,相當於一個免費宣傳。
“這傢伙怎麼會在上面?”觀衆席第一排,徐年皺了皺眉頭目光緊緊的鎖定在卓不凡的身上,露出疑惑之色。
莫素素美眸之中也露出詫異之色,卓不凡和左老等人也認識?他真的會醫術嗎?爲什麼爸爸說他根本不行?
莫素素冰雪聰明,略微思索,便想通了,肯定是爸爸不喜歡自己和卓不凡走的太近,壓根就沒相信卓不凡,根本沒讓卓不凡幫他看病,想到這裡,她用力咬了咬嘴脣,心裡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