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總。”
“莫總。”
“葉總。”
三人打了一個招呼,姜太平便坐在椅子上,闔上雙眼,似乎在養神一般,現在姜家真正的掌握權已經在姜雁飛的手裡,他這次來,不過是走一個形式而已。
葉冰皺着秀眉,狐疑道:“那兩個人是日國人嗎?”
只見姜雁飛身邊站着一個約莫一米六穿着櫻花和服和木屐的女人,身後揹着小包袱,留着蓬鬆的劉海,頭髮挽在頭頂,佩戴了一株櫻花珠簪子,模樣俏麗可愛,雖然年輕但是見到如此多的大人物,卻沒有絲毫的膽怯。
另外是一名男子,穿着寬大的武士服裝,腰間佩刀着一把太刀,整個人身上氣勢凌冽,猶如出鞘的寶劍一般。
“莫總,葉總,再下是山野家的山野美奈子,見過各位大人。”美奈子看着衆人,雙手疊在小腹,彎腰道。
“你是山野家的人?”葉長生露出驚訝之色:“山野一刀是你什麼人?”
“山野一刀正是我的爺爺。”美奈子平靜的說道,眼睛裡卻閃爍一絲傲然之色。
葉家和姜家在東京都有醫藥方面的生意,競爭十分強大,自然知道東京山梨縣的山野家是什麼樣的存在,雖然偏居一偶,但在整個東京都有莫大的勢力,其山野家如今的家主山野一刀更是劍道宗師,受到過內閣接見過的人物。
“果然啊,姜家請的就是山野家的人。”葉長生喃喃自語,目光落在武士服的男子身上,露出一絲笑意,“可惜山野一刀沒親自過來。”
“我爺爺在家裡閉關,這位是我的爺爺生平最得意的弟子斷水流,如今是劍道九段的大師。”美奈子淡淡的說道。
斷水流微微擡起頭,臉上滿是傲然之色,眼睛裡閃爍着數道寒芒。
莫初陽開口說道:“就憑這麼一個日國劍客,就敢來我們蜀州的地盤上撒野?”
曾經的蜀州莫家輝煌一時,原本名不見經傳,但是自從莫初陽成爲武道宗師之後,逆流而上,十年時間位居四大家族之首,稱霸芙蓉城,俯瞰整個蜀州地盤,沒人敢挑戰莫初陽的威嚴。
可是自從三年前莫初陽生病的事情被傳出來之後,姜家、韓家、葉家就開始蠢蠢欲動,只是一直沒正面挑戰而已。如今卓不凡到來,葉家倒是和莫家同氣連枝,成爲了一個戰壕的戰友。
“我早就聽說莫總是龍國的武道宗師,宗師如龍不可折辱,但是我師兄也是我們日國的劍道頂尖的大師,這次不遠千里渡海而來,正想領教一下龍國武道宗師的功夫。”美奈子開口說道。
斷水流站出一步,身上散發出強大的威壓,周圍的普通人都感覺到了一種泰山壓頂的壓力,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哼,日國劍客也敢來我的地盤撒野。”莫初陽冷哼一聲,身上同樣散發出來強大的氣勢。
兩股不同的氣勢彷彿在虛空中撞擊,散發出一連串的火星,有莫初陽撐着,周圍人身上的壓力頓時消散了許多。
說罷,莫初陽站起來,“既然卓先生還沒有來,不如讓老朽來試試日國劍客的劍術。”
“爸爸。”莫素素眼神中流露出擔憂之色,莫初陽雖然得到了卓不凡送的龍魚丸,但是久病成災,就算治療也需要時間來恢復。
“不用擔心,把我的龍泉劍取來。”莫初陽雙手揹負身後,淡淡的說道。
畢竟身爲一名武道宗師,自然有自己的尊嚴,如果被日國劍客欺負到家門口還不敢說話的話,將來如何在武道界立足,他這個宗師的名銜只怕會被人笑話。
很快,管家取出黑色的劍匣,裡面躺着一柄長約三尺三寸的寒光長劍,整體平凡無奇,卻閃爍着點點的寒芒,看一眼便能讓人覺得全身發寒,升起一股冷意。
劍柄也沒有任何花哨繁華的雕紋,只寫着一個莫字。
這柄寶劍是莫初陽年輕的時候在龍泉請一位有名的鑄劍大師打造出來的,從來沒有拿出來用過,莫素素知道爸爸這次是準備動真格的了。
莫初陽握着劍柄,身上真元波動,瞬間覆蓋整個劍身,通體冰寒的劍身閃爍過一抹冷色的流光。
“劍是好劍,可惜比我的‘丸刀’差了很多。”
斷水流抽出腰間的太刀,約莫三尺,比莫初陽的劍短了一小截,呈現弧線,劍柄是用木頭打造纏繞着一串檀木佛珠,刀身上寒芒隱晦,卻給人一種無比銳利的感覺。
美奈子臉上露出驕傲之色,解釋道:“日蓮上人曾在山梨顯隱居,當時上人佩刀在身邊的便是這把太刀。並且在柄上纏上數珠,作爲“破邪顯正劍”,也是我們日國的名刀之一。”
“好,就讓我來試試你的太刀厲害,還是我的寶劍更勝一籌。”莫初陽說完,執劍刺來。
劍身上寒光閃爍,頓時在空中挽出幾朵絢爛的劍花,令人眼花繚亂。
狂亂的劍氣飛濺出去,頓時青草折斷,院子裡的青石上被劍氣劃出幾道白痕。
一羣小輩都沒見過這樣級別的戰鬥,比起她們學的什麼以色列格鬥術,巴西柔術,跆拳道,拳擊不知道要強悍多少倍,簡直猶如身臨在武俠世界中看高手決鬥一般,震驚的同時更加熱血沸騰。
“大伯能打的過他嗎?”莫華露出疑惑之色。
莫開城冷哼一聲道:“大哥是武道宗師,一個人便可以抗鼎整個莫家,什麼日國劍客,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
“哼。”
斷水流冷冷哼了一聲,眼睛裡滿是不屑,突然手腕一抖,手中的太刀猛得砍出來,在空中變化了三次,窮極技巧,角度刁鑽,帶着無比強大的威勢一劍斬來,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弧形的劍氣。
“砰!”
一道白色雲環從雙劍碰撞的地方散發出來,站的比較近的人差點被氣流吹的坐倒在地上。
莫初陽眼睛裡露出震驚之色,手中的寶劍應聲折斷,斷水流的太刀絲毫沒有停留,一往無前砍向莫初陽的脖子。
最後停留在了莫初陽脖子前三釐米的地方,寒氣刺的皮膚上跳起雞皮疙瘩。
“敗了?”莫開城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几案上,滾燙的茶水流淌而出,茶杯滴溜溜的打着轉兒,絲毫不敢相信看着眼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