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西城方向,某個臨江畔的別墅外面,風景如畫,數十名神色嚴峻的保鏢守衛其中。
“墨師帶回來那個美女還真不錯,要是墨師玩膩了,讓我玩玩就好了……”一名保鏢臉上露出淫蕩之色,露出猥瑣的笑容。
旁邊的同伴冷笑道:“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聽說是徐州地下世界的女王,而且是那個卓先生的情婦,如果能和她睡一覺,讓我減壽十年我也願意。”
這位同伴的話剛說完,突然發現身邊的夥伴有些異樣。
“黑子,你怎麼了?”他拿手推了推同伴,突然同伴如同倒塌的積木,摔倒在地上,瞪大雙眼,已經死了。
“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視線裡已經出現了一男一女,男的西裝革履,身材修長,面如冠玉,絕美無比,一頭披肩的黑色長髮如同漫畫中走出來的人物一般。
身邊的女子更是縹緲若仙,手中握着一把兩尺長的紫青寶劍,散發神茫,如同紫霞仙子一般,不履人間,冰清玉潔,只是臉色冰寒,如萬年不化的喜馬拉雅雪山。
“你們是誰?”保鏢顫顫抖抖的摸着腰間的配槍,終於多了一絲勇氣開口說話。
卓不凡的神識籠罩了整棟別墅,剛纔聽見兩人的談話,直接用神識殺了一名保鏢,這裡一個人也跑不掉。
只是保鏢的話剛說完,侍劍手中的長劍橫掃虛空,一道紫色劍芒橫越十幾米遠,割下他的頭顱,鮮血如注。
這裡的動靜,瞬間便已經驚醒了其他的保鏢,紛紛握着手槍跑過來,直接對着卓不凡和侍劍開槍。
“砰砰砰!”的槍響聲瞬間打破了別墅的寧靜。
只是那些射過來的子彈,全部被卓不凡釋放在身外的罡氣擋住了,凝固在空中,彷彿是黑客帝國中的超能者一般。
“怎麼會這樣?”其他保鏢紛紛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卓不凡輕輕一震,周圍環繞的數十發銅色子彈紛紛倒射出去,十幾名保鏢瞬間被子彈洞穿,死在了院落中。
“誰敢在我的地盤放肆,活得不耐煩了嗎?”突然一道輕喝響起,一道白袍身影從別墅掠了出來。
來人身材修長,居然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緒着一頭長髮,清癯面瘦,眼睛狹長,給人一種猥瑣陰騭的感覺。
“你就是墨師?”卓不凡神色淡漠的看着他,微微皺眉,憑藉這個人連築基都沒成的修爲,根本破開不了自己的山莊的陣法。
“本少正是墨師,你闖我的別墅,殺我的人,是不想活了嗎?”白袍男子聲色俱厲道。
“你不是一直到在找我嗎?現在我到了你的面前,你卻不認識了?”卓不凡冷笑道。
白袍男子臉色忽得一變,他只見過卓不凡的照片,但是沒眼前這個帥氣,也不是長髮,所以他第一時間沒認出來,現在仔細一看,卻發現來人和照片上的卓不凡果然有幾分相似的地方。
“你……你就是卓不凡?”
白袍男子臉色恰白,他師傅曾經說過,卓不凡的實力很強,他不是卓不凡的對手,只是三個月的時間太長,他師傅早就回了西省,留在這裡探查卓不凡的消息,順便整合徐州的勢力,沒想到卓不凡居然悄無聲息的回來了。
“原來是卓先生,再下墨師見過宗師。”白袍男子眼珠子轉悠了一圈,拱手恭恭敬敬的叫道。
卓不凡看着他,“你不是要殺我嗎,爲何對我這麼恭敬?”
“宗師大人,我也是奉命行事,毀壞你山莊,想要你項上人頭的是阮家。卓先生是大人物,不會和我這種小角色計較的。”墨師嘴角泛起一抹弧度,淡淡的說道。
“自作聰明。”
卓不凡說着,一拳打出去,拳勁穿透墨師的肩胛骨,將他整個人震得倒飛出十幾米,摔在地上,嘴溢鮮血。
“凡是傷害我朋友和我家人的人,都應該死。”卓不凡說着,大步朝着別墅裡面走去。
侍劍則握着寶劍,劍尖對準墨師的咽喉,“你最好別亂動,要不然我會殺了你的,乖乖等我家公子出來。”
卓不凡的神識籠罩別墅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仇錦瑟的氣息,大步走進別墅裡面,卻看見仇錦瑟全身血痕累累,雪膩的肌膚被皮鞭抽得肉綻皮開,一道道血色的痕印在嬌柔的身體之上。
仇錦瑟氣若游絲的蜷縮在角落,想來這段時間,受盡了對方折磨,就因爲她沒有投靠阮家?
“阮家,我卓不凡誓要砸爛你們的高門大閥,用你的鮮血來贖罪。”卓不凡捏着拳頭,渾身散發出肅殺之氣。
這時,仇錦瑟擡起頭,蒼白的俏臉上多了一絲疲倦的笑容,眼睛裡氤氳着霧水,如鯁在喉,最後說了一句,“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卓不凡心裡不是滋味。
前世他沒有什麼朋友,今生的朋友也很少,仇錦瑟也算其中一位。
第一次到教室上課,仇錦瑟故意坐在他的身邊,陪自己在天坑地縫中尋找藏寶圖,往事種種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就在三個月之前,山莊裡面。
仇錦瑟把花瓣放在鼻尖,細細嗅了一下,“我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你說她們都是你的普通朋友,那我當你的情人行不行?不要名分的那種,至於遠在金陵的葉總,我不會讓他知道的。”仇錦瑟似笑非笑的說道,但眼眸中流露出來的情愫,卻極爲的深沉。
想到過往的種種事情,在看見此時仇錦瑟受到的折磨,這位身世苦寒的地下世界女王,心早就死了,遇到任何事情她都不會流淚,可是現在看見卓不凡,她終究覺得自己是一個需要被人保護的女人。
卓不凡蹲下身,雙手樓主她的柳腰和大腿,將她抱起來,修煉三百多年的九轉仙尊,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看着懷中的女人,輕嘆了一聲:“仇錦瑟,終究是我卓不凡負了你。”
仇錦瑟蒼白的俏臉上,多了一絲絲的血色,安靜的躺在卓不凡的懷裡,如同睡着了一般閉上眼睛,羽睫溼潤,滑落一滴眼淚。
女人既是最多情,也是最無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