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整天在家裡,但我孃家好歹也是夏王朝的豪門,我爹在朝中還是認識不少人的。”盧雪說道。
盧雪的家族在夏王朝也屬於豪門家族,兩人在一起,當時也被許多人說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岳父大人讓你帶話給我?”葉晏很聰明,一下子猜了出來。
盧雪點點,“你倒是不傻嘛,如今朝中三皇子的勢力最大,黨羽最多,連秦王都隱隱有向着三皇子的跡象,皇家內的爭鬥終究是殘酷的,一旦……”
“你怕大皇子落敗,我們侯府也會受到牽連?”葉晏皺眉問道。
盧雪沒說話,但就是這個意思了。
“我入軍營時便在大皇子手底下,大皇子對我恩重如山,而且當年妖魔突襲崑崙山,若不是大皇子幫我擋了一爪,恐怕我已經死了。”葉晏沉吟道。
“哼,至於三皇子,從未上過戰場,只會在朝內玩權謀之道,他憑什麼能繼承帝位?”
盧雪大吃一驚,用手蓋住他的嘴巴:“你小點聲,隔牆有耳,你就不怕三皇子知道,以後找我們麻煩。”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自古忠孝兩難全,現在只希望大皇子能順利繼承帝位!”葉晏嘆息道。
盧雪知道丈夫心裡煩悶,也不在說話,如果出現糟糕的情況,她只能想辦法保住君兒。
十二歲的葉君並不知道父母所擔憂的事情,在侯府和凌州城內享受着無憂無慮的生活,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修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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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父親乃是實丹境強者,在整個夏王朝也是頂尖級的強者,偏偏他的兒子是個修行廢材,十二歲才達到練氣一層,在十八歲成年禮上,不知道能不能達到練氣五層。
像其他王侯貴族家的子弟,有着良師教導,又有各種修煉資源補充,一般在成年禮上,都能達到練氣七層,甚至歷史上出現過築基期的天才。
自少天才這兩個字跟自己無緣了。
凌州距離夏州有上百里路程,得知自己即將去‘夏國府’修行後,葉君還是有些抗拒,畢竟在凌州有母親、小環姑姑和師傅林柯陪伴。
不過在葉晏嚴父的姿態下,葉君還是答應了,這也是葉晏去求了大皇子,動用了一些關係,才能送葉君去夏國府修行,畢竟葉君的天賦實在太低了,只能走後門。
春去冬來,葉君進去夏國府已經五年,十七歲達到了練氣三層,而這個時候,夏國府的學生最低都是練氣五層,還有達到練氣十層的妖孽。
夏國府外,一面綠油油的山坡,放眼望去,山林溝壑縱橫,藍天白雲,愜意自在。
葉君躺在草地上,嘴裡叼着一根嫩草,細細咀嚼,甘澀的味道在嘴裡蔓延,“還有三個月就是我的成年禮了,可以回凌州見母親和父親了。”
“葉君,你又跑到這裡來偷懶,沈老師要進行測驗,你都不去?”一名扎着高高馬尾,有着兩隻明亮雙眸的女孩走上山坡。
“穎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陣法一竅不通,去了也考不過,懶得浪費時間。”葉君懶洋洋的說道。
這個女孩跟葉君同一年,不過比葉君大一個月,名叫夏穎,乃是夏王朝陛下最小的女兒,也是夏國公主。
夏穎撇撇嘴,在旁邊洗地坐下,“懶死你。”
“還有兩個月我就要離開夏國府回去進行成人禮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你。”夏穎嘆息道。
“我就在凌州,這麼近,你隨時可以來找我玩,又不是生離死別。”葉君吐掉嘴裡的草根。
就在這時,山坡後又走來三名青年,也是差不多年齡,爲首的青年穿着一身黑金刺繡錦袍,束髮高冠,“廢物小侯爺,居然躲在這裡?”
“秦元,你想幹嘛?”夏穎站起身,皺起秀眉。
“公主殿下,我只是來找小侯爺聊聊天,大家成年了便會離開夏國府,回家進行成年禮,我是來找小侯爺道別的。”秦元似笑非笑的說道。
這個秦元乃是夏國秦王的三兒子,實力在練氣七層,算是夏國府內的佼佼者,只是在夏國府內,一直和葉君關係不和睦,這也是因爲秦王和崇駿侯之間有過節的緣故。
“找我道別?我看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葉君站起來,一臉戲謔道。
剛到夏國府的時候,因爲實力太弱,還被秦風和幾個同伴打過一頓,要不是後來有夏穎幫他,恐怕這幾年都會被秦風欺負死。
不過關於這些葉君並沒有寫信告訴父親,他性格本來就很堅韌,自己捱打了去告狀,顯得自己特不像男人。
“葉君,在夏國府裡有公主殿下保護你,等出了夏國府可沒人能保護你了,不過我也挺羨慕你的,能夠心安理得當一根軟骨頭,躲在女人後面。”秦風一臉挑釁,語氣也陰陽怪氣。
“你說誰是軟骨頭,要不然現在我們打一場。”葉君雙目冒着怒火,捏緊拳頭。
“呵呵,跟我打,你一個練氣五層罷了,我怕我下手太重打死你。”秦風說完,便帶着兩個手下揚長而去。
“葉君,你別跟這種人計較。”夏穎安慰道。
葉君咬着牙齒,“等我實力比他強,我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頓。”
……
夏王朝和周王朝之間隔着一座崑崙山脈,山脈中妖魔橫行,禍患百姓,無論是夏王朝還是周王朝,常年都會派軍隊駐守邊關。
一輛十六架豪華馬車行駛在前方崑崙山脈的官道上,前後有百名士兵騎着駿馬,身披戰刀,因爲妖獸大多皮糙肉厚,戰刀力量感更足,能夠更快破甲。
馬車內,一名約莫五十歲的中年男子,身穿寬鬆的黑色長袍,長袍邊緣繡着金線,目光深沉。
“這些妖獸三年前才發過一次狂,這麼快又有發狂的跡象了?”中年男子眉頭緊皺,憂心忡忡。
轟隆!轟隆!
突然,一塊塊巨大的隕石從天而降,正好砸向這支隊伍和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