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道友,你有辦法進入萬鬼宗?”卓不凡問道。
鍾毅點點頭,“剛纔鬼六和鬼五沒有發現我們,便是因爲我師尊賜下了一件寶物,名爲‘千變珠’,可以改變氣息隱藏自己,哪怕元嬰境強者都發現不了我們。”
卓不凡臉上露出‘驚訝’之色,“這麼說,我們可以潛入萬鬼宗了?”
“這是什麼意思?你也想跟我們去萬鬼宗?”劉怡皺眉問道。
卓不凡點頭,“萬鬼宗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必須要去萬鬼宗報仇!”
秦玲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鍾毅說:“葉道友,報仇就不要想了,鬼六和鬼五隻是金丹境實力,但在萬鬼宗內,元嬰境強者超過十數位,一旦我們被發現,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像風玄宗、長生觀,都只有一名元嬰強者坐鎮,便能開宗立派,而秦國三大仙門內,有化神強者坐鎮,但元嬰強者也只有四五位罷了。
萬鬼宗竟有十數名元嬰境強者,肯定還有兩名以上化神強者,其實力比三大仙門還要強出不少。
不過從另一個方面看,天劍宗敢派人調查萬鬼宗,顯然實力也很強勁。
“那你們爲什麼要潛入萬鬼宗?”卓不凡問道。
劉怡和秦玲都看了一眼鍾毅,鍾毅捏着雙拳,指節咯咯作響,因爲大力的緣故,關節處甚至泛白,然後又緩緩鬆開。
“我的未婚妻本是火流門門主的女兒,火流門被屠滅滿門,但門主和幾位師兄、師叔都不見了,我懷疑他們被萬鬼宗捉走了。”鍾毅平復下心情,緩緩說道。
卓不凡點頭:“原來如此,不管如何,還請鍾道友帶我們一起進萬鬼宗,說不定我家人也被萬鬼宗捉走了。”
鍾毅猶豫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但嚴肅叮囑道:“帶你進萬鬼宗可以,但一切必須聽我的命令,一旦被發現,我們可能都會死在裡面。”
卓不凡鄭重點了點頭,其實他想調查‘萬鬼宗’是因爲懷疑‘萬鬼宗’和暗星閣有牽連,而暗星閣可能還隱藏着其它秘密。
鍾毅攤開手掌,掌心出現一顆明珠,珠子呈暗黃色,內涵着奇妙韻律,施法後,珠子裡頓時冒出四股黑煙,鑽入四人心口。
卓不凡只感覺身上氣息爲之一變,變得陰邪起來,和剛纔死去的萬鬼宗兩名弟子十分相似。
“千變珠可以改變我們的氣息,除非有化神強者出現,或者我們施展各自門派的功法,否則即便站在元嬰境強者面前,對方不仔細探查,也不會發覺。”鍾毅說道。
“我們殺死的兩名萬鬼宗弟子,其實是以前潛伏在燕國的巫山七鬼中的老五和老六,這七人加入萬鬼宗不到半年,其他人都不熟悉他們,我們假冒他們進入萬鬼宗,不會引人懷疑。”
原來鍾毅等人早已計劃好了,今天殺了巫山七鬼中的老六和老五,也在計劃之中,而不是偶然遇見這兩人。
“秦玲,你和我幻化成鬼五、鬼六,至於劉師妹和葉道友,你們隨便僞裝一番,變成我們的跟班就行了。”鍾毅吩咐道。
劉怡撇嘴:“鍾師兄,憑什麼讓我變成跟班,讓秦師姐化成鬼六?”
“秦師妹做事比你冷靜,不容易穿幫。”鍾毅說道。
這句話倒是讓劉怡無法反駁,兩人的性格不同,秦玲遇事更冷靜,不容易出現問題。
一切安排妥當,四人改變妝容,鍾毅和秦玲化作死去的鬼六、鬼五,卓不凡和劉怡變成兩名猥瑣男子,當兩人的跟班。
萬鬼宗的駐地在燕國一處山脈之中,常年有瘴氣瀰漫,即便修行者都會受到影響。
萬鬼宗又分爲東西南北中五塊區域,巫山七鬼加入萬鬼宗後分配到了西山修行。
四人一路飛行,來到萬鬼宗的地盤後,果然見到淡綠色的瘴氣瀰漫深山和叢林中,四周野獸、妖獸已經全部滅絕。
“把解毒丸吞下。”鍾毅取出四枚丹藥,自己服下一顆,其餘三顆給了三人。
吞掉丹藥,四人走入西山,很快便遇到萬鬼宗巡邏的弟子,都是一些實丹境的修行者,個個穿着黑袍,氣息陰沉。
“哦,原來是鬼六、鬼五兩位大人,不知道兩位大人去了哪裡?”一名巡邏隊的隊長笑問道。
鍾毅笑道:“還能去哪裡,當然是去城裡找幾個女人玩玩,你們要不要去玩玩,那些青樓裡女人的滋味可真不錯。”
“我們哪裡有時間去玩,最近執法長老命令我們加緊巡守,誰敢擅自離開,殺無赦。”巡邏隊長搖搖頭,縮了縮脖子。
“行,那我們先走了。”鍾毅笑道。
萬鬼宗如今行事太過狠辣,已經引起了如天劍門這等大宗門的警覺,所以加強了守衛巡邏。
通過這羣守衛,劉怡心裡鬆了一口氣,低聲問道:“鍾師兄,你怎麼知道青樓裡那些女人滋味不錯,你去過?”
“我隨口說的,我又沒去過青樓。”鍾毅皺眉,有些無奈道。
西山內有諸多洞府,巫山七鬼中,老大叫‘心毒鬼’,乃是一名元嬰中期的強者,這也是巫山七鬼能在萬鬼宗立足的根本。
心毒鬼的洞府內。
心毒鬼乃是一名披着亂糟糟黑白斑駁長髮的老者,滿臉皮膚如褶子,手中拄着一根彎曲木杖。
“宗主大人。”心毒鬼恭恭敬對前方一名銀髮中年人拱手。
銀髮中年人乃是萬鬼宗兩名宗主之一,也是一名化神後期強者,微微點頭問道:“毒心鬼,我讓你研究的毒藥如何了?”
“宗主大人,我研製的‘瘋魔丸’已經成功了,但是還沒實驗過,不知道效果如何。”心毒鬼回答道。
銀髮宗主笑道:“這好辦,我這裡正好有些人可以給你試試。”
在洞府裡,還有一座鐵籠,裡面關押着九個人,八名男子和一名女子,九個人都被封禁了靈力,如今比凡俗還要脆弱被關押在牢籠裡。
“銀濤,你滅我火流門,殺了這麼多修行者,你難道不怕天譴,不怕心魔……”牢籠內,一名四方臉的中年男人怒叱道。
“天譴?心魔,我修的本就是魔道,還怕什麼心魔,我遵循的乃是魔道,天道能奈我何?”銀濤不屑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