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滅瞪了一眼得意忘形的米也,暗自咬牙,然後闊步往前走,冥滅十分別扭的悶頭往前走,米也在後面冒着得意忘形不要臉的小花朵,回頭朝着剛纔那兩個逃跑的兩個女孩兒豎起大拇指,眼光真好。
米也風騷的回頭豎起大拇指的動作讓那兩個本來已經逃走的挪威女生又開始犯花癡,然後米也急走兩步趕上冥滅的步伐,用肩膀撞了一下冥滅的肩膀,不要臉又極其厚顏無恥的說,“哎,你害羞了啊,你看老子就看唄,爲毛偷偷摸摸的,唉唉唉……走這麼快乾什麼,老子就在你面前,你可以大大方方得看個夠,老子知道老子長的帥,可又不是我的錯……”米也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沒了。
突然,米也感覺到一股勁風襲來,他後退了一步,身子一轉靠在身邊的貨架上,身後的貨架猛的被人用力一頂,貨架上的東西從米也身體的兩側嘩啦啦的掉在地上。
一向高貴典雅的米也不僅愕然了,看着突然發怒的冥滅,他不敢再唧唧咋咋了,因爲現在的冥滅就像一隻被拔了虎毛的野獸,你輕輕碰一下他,他就有可能張開血盆大口吃了你。
冥滅一隻手支撐在貨架上,胳膊就在米也的臉側旁,米也甚至能感覺到他胳膊上的汗毛正無意識的觸碰着他的臉,這也是米也第一次感覺到冥滅的怒,發自內心的怒。
米也嚥了口吐沫,看着近在咫尺的臉,他能感覺到冥滅的鼻息,一下一下的衝刺着他的臉龐。
驀地,米也那一向比城牆還厚的臉紅了。
冥滅冷冷的開口,“看夠了嗎?!”
米也傻了吧唧的點頭,又搖頭,又點頭,一直點頭。
冥滅問,“說夠了嗎?!”
米也點頭,一直點頭,媽呀,姐呀,哥呀,爺爺呀,姐夫呀,展顏姐呀,末蓄妹妹呀,他好無辜,他真心無辜,又不是他嘲笑他,也不是他背後議論他,怎麼就遷怒到他身上了,他好無辜好無辜。
他不點頭也不行,他覺得他要是不點頭,冥滅立馬就能出手擰斷他脖子,他跟冥滅交過手,這男人平時雖然冷了點兒,當然了,也只有對着他的時候才非常以及特別冷,但是脾氣還行,至少挺能忍的,但是一旦動上手,誰也控制不了他。
動氣手來的冥滅絕對夠心狠手辣、殺人於不眨眼間。所以……此刻的米也很聰明的點頭,無條件的點頭,米也的宗旨是,你現在發怒了你最牛逼,老子點頭準沒錯。
還是米也夠了解他,冥滅見米也的認錯態度夠良好,就算再怒也沒辦法,那腦袋點的都是一個頻率的,看的他有火都發不出來了。
冥滅覺得這世界上有兩種人最是得罪不起,一種是死不要臉的,一種是臉皮超厚沒皮沒臉的,顯然在這兩點上米也全佔據了。
鬆開手後,冥滅轉身就走。
“這……”米也看着地上的一堆東西被冥滅破壞的七七八八,這是要賠的吧。
可是……米也話剛說一個字,就被冥滅那殺人的目光制止住了,米也舉手,笑嘻嘻的說,“沒事,我來,我來。”
於是,冥滅在那站着像個法西斯,米也蹲着撿東西像個拾荒的……貴族落魄王子。
米也一邊撿東西往貨架上擺一邊安慰自己,媽的,老子現在有求於人,忍了,等老子把你輻射源的原體成分搞清楚,看老子怎麼報仇,哼哼~老子給你下春藥,把你丟到歐美地下營,讓你被一羣老男人輪着奸。
哼哼!
此刻米也只是一個無心的想法,只是在心裡暗爽一下,安慰下自己,可誰知道會那麼快就現世報。
米愛這邊好不容易統統撿完,冥滅就沒耐心了,不由開口呵斥,“快點!”
“好了好了,也不知道幫幫忙。”米也抱怨着站起身,優雅的拍拍剛被他壓的有些褶皺的褲子,搭理好後才一笑百媚生的朝着冥滅走去。
冥滅翻了個白眼,不由在心裡唾棄,一個大男人無時無刻不注意自己的儀表,無時無刻不把自己打理的僅僅有條,只是來超市買個東西都要穿戴整齊,就連他的一枚袖口都是在他出門前特別挑選的。
這種男人,天生就是禍害人間的。禍害女人,禍害男人,禍害見到他的每一個人,因爲他的氣質太出衆,出衆的讓普通人都感覺到羞澀,就連他冥滅跟他並排站在一起,有時候都會覺得自己太他媽慫了。
又買了幾樣東西后,米也和冥滅才離開,當然了,是在冥滅那一臉不高興的狀態下離開的,要讓米也決定的話,還要再喝杯咖啡回去才行,不過,鑑於某人的氣壓太低,米也還是算了。
汽車停在地下停車場,整整三大袋子的東西都是米也一個人拿,冥滅就跟老大似的姿態傲然的走在前面,走在後面的米也把他從裡罵到外,從上罵到下。
突然,冥滅一回頭,戒備的看着米也,“你在心裡罵我呢吧!”
“切,虧心事做太多,有被害妄想症了吧。”哼哼,這麼奴役老子,老子罵你幾句怎麼了?怎麼了?
“我做什麼虧心事了?”冥滅不怒反笑,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虧心事,在他看來他做的事都是理所當然的。
“哈!老子天天給你做飯,幫你研究輻射源,這就算了,就當老子踩狗屎倒黴了,可你天天奴役老子,對老子吆五喝六的,這不算虧心事?!”
冥滅想了想,很認真的想了想後開口,“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嗯,很應該,這小子欠奴役,奴役都這麼牛XX的,不奴役還不上天了。
米也傻眼了,感情這半年來,冥滅這混蛋不是有意整他,他就是覺得那是應該的,理所當然的啊!靠!老子就這麼好欺負啊?!
這世界上能欺負他的人只有他姐,別人全他媽靠邊站。
米也把兩手上的袋子都換到一個手上,然後伸出一隻手,衝着冥滅勾了勾食指,冥滅不動,米也繼續勾,我勾我勾我勾勾勾。
冥滅走過來,米也笑的那叫個陽光燦爛百花齊放啊,然後將手裡的三大袋東西統統堆到他一臉渾噩的冥滅身上,冥滅下意識的伸手抱住要掉的袋子,擡頭惡狠狠的瞪着米也。
米也則繼續笑,然後伸手抱上冥滅的肩膀,“哥哥,你最帥了,你幫弟弟拿東西啊,弟弟去開車。”說完鬆開手走了。
這明明是一幅小媳婦撒嬌的狀態,但是這動作讓米也做起來卻一點都不嬌,一點都不娘,不但不嬌不娘,而且還有一股俠氣,冥滅恨恨的看着擺明了在報復他的米也,心裡暗罵了句,幼稚。
米也修長的身姿慢條斯理的走在前面,腳步不急不慢,走到車邊的時候風華絕代的轉身,那一頭長髮隨着轉身的動作飄揚,讓他整個人在風華絕代中透着風情萬種,米也一挑眉,“走啦!”
這話是剛纔在超市裡,冥滅喝斥他的語氣,他現在遠方不懂的送還給他,只是語氣不同罷了,剛剛冥滅的語氣是不耐煩,現在米也的語氣很顯然充滿了故意的挑釁。
冥滅破口而出一句,“靠!”這小子簡直就是尼瑪的妖孽。
男人能嫵媚成這等的風情萬種卻不失陽剛,不是妖孽是什麼,不得不承認,米也是真心帥,帥到骨子裡,帥到血液裡。
回到小別墅,吃了米也做的飯後,已經是挪威時間的下午三點多,外面的雨依然沒有要停的意思,冥滅看了一眼大雨的天,推開手邊的空碗準備起身去研究室繼續研究輻射源的成分。
“哎!”米也開口叫住他。
冥滅回頭沉默的看着他。
“老子做飯你吃飯,吃完飯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冥滅眉頭舒展,嘴角勾起一抹醉人的弧度,“難道還要我親你一口表示謝意?!”
這個男人也是帥氣的,雖然不像米也帥的那麼人神共憤、風華絕代、高雅貴族,相反的,冥滅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一種狠辣無情的硬漢的感覺,他不粗獷卻健碩,雖然健碩卻不像那種渾身肌肉爆青筋的人那麼恐怖,他因爲常年受訓也是渾身肌肉,但是卻很均勻很健康,英挺的鼻子、深邃的眼眸、薄而光澤的脣瓣、因爲常年日曬雨淋導致的偏黑的肌膚,整體看上去無比的勾人。
這也是爲什麼冥滅很討厭超市那種大衆化又人多的地方,他去那種地方就相當於給人家免費參觀的,他跟米也的厚臉皮不同,米也倒是很享受別人投射過去的桃心目光,別人的讚揚對米也來說很善用。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米也摸着下巴,繞過餐桌走到冥滅面前,兩個人的身高均等,所以米也剛好跟冥滅平視,他十足痞子樣,挑逗的看着冥滅,“你可別敢說不敢做。”
敢說不敢做?冥滅蹙眉,這種被人拆穿心思的感覺很不好很不好,他確實敢說不敢做,因爲他沒米也那麼無恥下流。
的確很無恥很下流,米也笑的如沐春風,本來兩個人面對面的距離只有幾釐米,米也嘲笑完冥滅,微微低頭,‘啵’一下,附上冥滅那薄而光澤的脣瓣,貼上去也不逗留,只是重重的壓上去,然後就離開。
“你不敢,我敢!”輕薄完人的米也,還驕傲的顯擺了一下自己的膽量,然後轉身拿起餐桌上的碗走去廚房準備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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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拍飛我哦,我糾結,貌似有人反感米也和冥滅哦!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