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混進來的男人,本來就是管理檔案的人,他突然混進來,大家也沒在意,以爲他是一直都在的呢。
他假模假式的摸到了最高機密的架子處,拿起最上面的檔案盒打開,然後驚慌失措的大喊,“不好了,快來。”
很快的,男子神色衝忙,連門都忘了敲的闖進米修的辦公室,米修看着沒敲門突然傳入的男子皺了一下眉頭。
他走到哪裡都是被人供着的人,當然了,除了在展顏和那羣兄弟們的面前。但至少在軍事部裡沒有人敢對他這麼不禮貌,他突然有些不適應,但是也沒多說,因爲看男子的神情,他就知道,一定有急事。
“席亞倫,丟了什麼?”米修知道一定是丟了更重要的東西,他就說沒人會爲了偷這麼兩份不重要的東西冒生命危險麼。
“整個中東的軍事規劃圖,和戰略方案。”席亞倫那一向沉着的面容,出現了異樣的驚慌。
“什麼!”米修激動的,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椅子被他突然起身,滑動出老遠去。
對於一個國家來講,軍事是最強悍的,它能保護一個國家的根本,而軍事的最根本必將離不開軍事戰略和策劃。
那份軍事規劃圖和戰略方案,還是米修在做中東軍事部長的時候,加班加點,用了一年的時間研究出來的。目前中東的軍事佈局,也正是用他研究出來的軍事規劃和戰略在運行。
如果這份軍事機密外泄給小國還不算太危險,小國也就會按照中東的軍事規劃來統治自己的國家,畢竟中東是彙集了20幾個國家形成的一個獨立的軍事部。
如果落到軍事大國手中,那中東可就危險了。
“丟的是文件資料,還是電子資料。”米修森然的問,這件事對於中東來說,絕對是最大的一次創擊了。
“電子資料。”西亞倫嚴謹的回答。
“不管用什麼手段,給我問出來,東西藏在哪。”米修拍案怒吼。
西亞倫跟在米修身邊這麼些年,米修雖然平日很嚴肅,但是卻不是暴怒的人,今天的米修確實是震怒了,所以他嚇的馬上溜出去。
米修皺眉又叫來另一個手下,“吩咐下去,任何陌生人出入都要由人的認可,給所以軍事部的工作人員都配上名卡,出入憑着名卡。”這樣以防有人來救那個神偷。
他以爲那個盜賊是神偷,卻不想,其實是殺手,目的不是什麼軍事圖,只是跟自己有關的一些瑣事而已。
而此刻在牢房中被吊着的展顏還不知道,她被人算計了。
牢房裡,展顏被吊了一下午,也沒人來過問她,肚子早就餓了,不過看樣子,他們是不會給她飯吃的,根據一些經驗,她認爲該有人來拷問她的身份纔對,打一頓才行啊,怎麼這麼安靜呢。
聽到腳步聲,展顏居然笑了,“這才正常嘛。”哪有一點階下囚的感覺,整個一女諸葛再世。
然而,跟展顏想象的,多少還是有些出入的,因爲他們來逼問的不是她的身份,而是把偷的東西藏哪了。
席亞倫親自來逼供,意外的,他沒用刑,只是很冷靜的面對面的問展顏,“你把東西藏哪了?”語氣中很沉着,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中一樣。
“什麼東西?”展顏被問蒙了,這人太理智了,不動手?!
“你盜取的東西,別裝糊塗了,剛纔看你很淡定的樣子,難道早就確定我們找不到你偷的東西?”所以才一副胸有成竹,什麼都不怕的樣子?!
說實話,西亞倫被展顏開始那股淡定,是又驚又敬佩,在他的主觀意識裡,女人都是弱小的,他沒碰過像面前這麼勇於衝到前線的女人,顯然這個女人不僅能衝到前線,她還有一般男人都不能及的過人本領。
也許是出於男人的擔當,他沒對展顏用刑。讓他對一個女人用刑,他不是做不到,但是面前這個女人,他還不想。
每個人都有一個能吸引人的地方,展顏很美,很有氣質,但是他卻被她的那份淡定的態度給吸引。
“我盜取的東西不是都被你們搜走了嘛。”展顏很冷的回答,對於陌生人,她沒有跟米愛他們在一起的那份熱情。
“你要是不招,我可就要用刑了。”席亞倫威脅道。
“那你還是用刑吧。”展顏冷冷的別開頭,簡直就是沒事找事,想用刑就直接說,何必找這種爛理由,這就是所謂的政府?!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米修這麼墨跡呢,還以爲他多霸氣呢。
展顏哪裡知道,她自己的魅力太大,只是一個淡定的態度,居然能讓一個未來的準中東軍事部部長都不忍心動手用刑,而是試圖用言語讓她招供。以米修的本意,只要能問出軍事圖在哪,只要不弄死,用什麼手段都行,哪怕最後問出他想要的答案,把人弄死也可以。
米修,從來都不是個仁慈的男人。
“你這女人怎麼這麼頑固呢,你說出來,我保你不死。”席亞倫用條件換她的開口,他也只能做到這點,軍長會用什麼手段,可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他能做到的,只是自己不動手。
“你還是用刑吧。”展顏冷靜的閉眼,等着對方動手。
西亞倫皺眉看着這個頑固的女人,如果換做是別人,他早就動手了,可是對這個女人,也許是主管意識的影響,對她的第一印象是好的,所以西亞倫無意對她殘忍。
“不許給她飯吃。”席亞倫冷聲跟他一起來的手下吩咐。
展顏聽到牢房門上的鎖咔噠一聲扣上,她才睜開眼睛,她嚴重蘊含着滿滿的不解,居然不對她用刑?!
難道這中東軍事部的人,真都這麼君子?!她以爲她會受到如米也那樣一般的虐待呢,及時不在身體上冒犯她,也會把她抽打個半死吧。
不要怪展顏反應慢,以她現在的面容,真不是什麼美女,所以她完全沒想到她會吸引一個男人,從而讓她逃過一次毒打,她以爲一切只是巧合。
以前在原始深林裡,她和米愛雖然能幾天幾夜不吃東西,但是起碼有蛇讓她們衝擊,渴了有樹葉青草可以解渴,可是在這牢房裡,連個老鼠都沒有,何況是水了,餓她還能挺一挺,渴了可就不好挺了。
一個晚上過去,展顏沒那麼精神了。
第二天米修就迫不及待的找來西亞倫問話。
“問出什麼沒有。”
西亞倫搖頭,“沒有,什麼都不肯說。”
“這麼頑固?!”米修跟西亞倫的觀點一樣,這個神偷居然這麼頑固,難道讓她偷東西的一方有很強的實力?!或者還有更多他想不到的問題?!
“繼續問,務必讓她開口。”米修跟她耗上了。
就這一天,米修也沒指望能讓犯人全盤托出,所以他也沒太在意。
就這樣,展顏又跟西亞倫進行了一次,認真的開解與嚴肅的拒絕的對話,展顏能清楚的看見西亞倫眼中的急切,以及自己冷淡的開口時,他渾身的那種暴怒,可是卻被他強制的壓下去了。
展顏奇怪了,這男人什麼毛病,明明有氣,還不發出來。這也怪不得展顏,這姑娘本來就在感情方面遲鈍,你不跟他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她根本不會往那方面想。
何況,米修都明明白白的跟她說了多長時間了,她還是後來才相信的呢,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多有魅力。也許是她跟米愛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以前不管去哪度假旅行,她和米愛在一起,永遠都是層出不窮的男人圍着米愛,跟米愛示愛,可是沒有一個男人會像她示愛的,所以展顏認爲,她沒什麼吸引男人的地方其實不然,展顏不是沒有不吸引男人的地方,相反的,她有股米愛沒有的貴族氣質,更有一股讓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氣質,米愛很隨性,所以給人一種好接近的錯覺,而展顏外露的冷豔,讓那些男人望而卻步。
在展顏那副冷豔的外表面前,有很多男人會沒有自信,全世界沒有幾個男人有米修這份自信和自戀。
“如果你再不說,接下來會有怎樣的大刑伺候,我也不敢保證。”把軍長惹怒了,抽筋拔骨都有可能,到時候事情就不在他的控制範圍之內了。
“我也再說一遍,動手吧。”展顏依然那麼冷、那麼淡定。
西亞倫有些挫敗,他第一次有種無力感,這種無能爲力的感覺,讓他對自己產生了質疑,以前軍長總是嘉獎他,自己也認爲自己的能力不弱,如今面對這麼一個油鹽不進的女人,他突然覺得他各種無能。
如果他能狠下心,就好辦事了,可是他偏偏狠不下這份心,突然他覺得他要發泄一下才行。
“那你就繼續捱餓。”甕聲甕氣的仍下一句話,像是賭氣似的,西亞倫走出了牢房。
展顏看着遠去的背影,哼了一聲,“總比捱打強。”雖然她不怕捱打,但是保存立體還是很重要的。
起碼,她要等到實在等不下去的時候,到時候也好有個力氣見米修,米修是她最最最最萬不得已的時候的唯一的一條退路了。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亮出自己的身份的。
對她用刑她不怕,只要不要了她的命,她就能一直耗下去。
西亞倫走出牢房,覺得心情鬱悶至極,他開車直接出了軍事部,回了自己家,冷冷的坐到客廳的吧檯前,像誰欠他錢似的。
坐了一會,他打開酒櫃,把裡面所有的酒都搬出來,擺在吧檯上。西亞倫盯着一堆酒瓶子發愣,他怎麼就對一個女人心慈手軟了呢,竟然被一個陌生女人的一抹淡定的態度給俘虜了他一貫硬朗的心。
而且,那個女人還是跟他對立的關係,明顯的敵人,他居然會對自己的敵人有好感,這是最大的禁忌。
他不能否認,這種感覺就是喜歡。
他越想越煩躁,越想越覺得自己瘋了,反正都瘋了,那就瘋的徹底吧。
西亞倫把桌子上的酒瓶子都打開,一份絕對伏特加,一份朗姆酒,一份龍舌蘭酒,一份白蘭地,一份金酒,一份威士忌,一份二鍋頭。通通倒在一個杯子裡,混合均勻。
這款雞尾酒叫“tomorrow”,他仰頭一口乾掉,等他知道心裡鬱悶的根源時,已經是第二天了,這份感情來的太突然,突然的讓他壓抑。
而且,他明知是段不可能的感情,他從來沒想過要跟敵人在一起,所以這注定是他要親手扼殺的一段感情。
在事情過去以後的某天,他才後悔今天買醉的方式,因爲正是這麼極端的買醉,才讓他產生親手扼殺還沒萌芽的感情。因爲,他後來才知道,他的長官,也就是中東的軍事部軍長米修,也跟他一樣,愛着敵人。
並且,愛的比他深,日後他也曾想過,如果當初不放棄的話,那麼現在是不是他最佳的表現機會。
不過,在他決定放棄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愛展顏的權利。
第二天,他是被電話吵醒的。
“喂?”西亞倫因爲醉酒,嗓音有些乾巴巴的。
“在哪?!”米修的聲音仍然很渾厚。
常年緊繃的工作使然,及時他現在還有些宿醉,不過在聽到他頂頭上司的聲音時,他竟然馬上清醒過來。
“在……家。”西亞倫環視一圈,才確定是在家。
米修皺眉,“都幾點了,馬上來軍事部。”怪不得找一上午,都找不到人“是。”西亞倫掛了電話,才懊惱,昨天的酒太烈,一杯酒下肚,他還沒來得及多想,就昏昏沉沉的昏死過去。
但是他依然記得,他自己的決定,放棄,毅然決然的放棄,愛情跟事業相比,他一定會義無反顧的選擇愛情。
這就是人跟人感情的差別,如果這話你問米修和銀陌他們,他們一定會不假思索的說選擇愛情,在他們認爲,跟愛人廝守一生,快快樂樂的生活才最重要。
如果這話你問西亞倫或者是費列落得,他們一定會堅決的選擇事業,對於他們而已,事業值得他們用一生去打拼,而愛情終有一天會變淡,或者轉變爲親情,既然是這樣,那麼愛誰不是愛呢,沒必要爲了一個女人,耽誤了得來不易的事業。
西亞倫穿戴整齊,馬上直奔軍事部,他已經知道軍長要問他什麼了,一定是跟審問有關的事情,他已經決定用刑了。
再這樣下去,恐怕還是沒有任何的效果,最後把軍長惹怒,會認爲他辦事不利的。
“審問有沒有結果。”果然,米修找他確實是爲了這件事,目前在中東軍事部,這是頭號大事了。
“還沒有,今天我會用刑。”西亞倫說着,心裡也跟着下了更大的決心,既然選擇了事業,就不能再婆婆媽媽了,他昨天就仔細想過,如果要是選擇地牢裡的那個女人,他必須放走她才能讓她脫險,這樣就是背叛軍事部,他要冒着被人發現,被人懷疑成奸細的風險,然而爲了一個剛剛初識,讓他心動的女人,他衡量了一下,還是覺得不划算。
“什麼?!還沒用刑,你在等什麼?!西亞倫,你變仁慈了?還是你有別的想法?”米修顯得很激動,這是他一手提拔的人,如今太讓他失望了,居然等了兩天都沒用刑。
“軍長,我對您和軍事部,從來沒有二心。”西亞倫誠惶誠恐的看着震怒的米修,認真的表決心。
這樣狠辣的米修,卻是讓西亞倫害怕了,所以他更加不敢違背米修的意思了。
“這我知道,難道你對那個女人有心?”西亞倫的衷心,他還是可以認可的,不然他也不會提拔他,一個人的能力固然重要,可是衷心更重要,這也是當年爲什麼老軍長,一心一意的提拔自己的原因。
“沒有。”西亞倫不假思索的立馬否決。
米修挑眉,否決的是不是太快了,也太認真了,在他的臉上就連一點的不可思議的表情都沒看出來,他這麼問,自己都覺得可笑,可是他看着西亞倫的表情,卻突然覺得,好像真是像他問的那麼回事。
“沒有最好,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米修說完,就讓他出去了。
西亞倫感覺到了米修的施壓,他知道如果他再不開始逼問,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軍長一定會對他更加的不滿,對他日後的升值,也許會減分。
米修從來都沒想過自己要去審問抓到的犯人,以他的地位,這種小事,通常西亞倫就能搞定,中東的軍事圖被偷,他需要更加嚴密的部署,部署好中東一代的防僞,以及恐怖事件,他怕在這時候,有恐怖分子出來搗亂。
因爲這個任務,不知道是其他政府,還是道上的人,或者是恐怖分子派人做的。
所以米修更忙了,他沒時間管地牢的事,他每天只是抽時間過問結果。而且幾天後,就是銀盛軒的婚禮了,他必須出息才行,在這麼危險的時期,他想脫身去參加婚禮,必須做更多的準備,而且他不能在那過夜,他必須連夜趕過去,參加完婚禮,再連夜趕回。
地牢裡,雖然展顏被餓了兩天,但是卻沒有遭到任何的逼供,要說虐待,也就只有不給飯不給水這兩點了。
當西亞倫再次出現在地牢的時候,他已經不再是前兩天那種無奈的深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強大的冷空氣,他是抱着絕不心軟的心下來地牢的。
隨着他出現的,還有一些刑具。
“我再問你一次,說還是不說。”西亞倫這次的語氣跟以前也不同,以前是勸說,這次已然是逼供的口氣了。
展顏翻白眼,她說沒偷其他東西,他們又不信,到現在他們到底還少了什麼,她到現在都不知道。
展顏垂眸看了眼地上各式各樣的刑具,開口問,“如果我不說,你們就要給我用刑了是嗎?”死她都不怕,何況是打,可是死也要讓她死個明白吧。
莫須有的罪名,她可不認。
“你們到底丟了什麼。”展顏弱聲問,她很想有氣勢一些,可是她餓了兩天,又沒水喝,還被吊着,底氣確實沒有以前足了。
“別裝了,我還是那句話,把軍事圖交出來,我保你不死。”西亞倫很明確自己的目的,只是要出東西,不讓軍事圖外泄。
只要東西要出來,繞過她不死,他還是能辦到的。只要把東西交給軍長,軍長更不會過問她的死活,以後的事情他能說了算。
展顏心裡咯噔一下,軍事圖?!他們丟了中東的軍事圖?!她雖然不懂軍事,但是米修卻跟她說過軍事圖對一個國家的重要性,而且她也聽米修說過,中東之所以能維繫20多個國家的軍事,因爲他手裡有一套任何一個國家都沒有的軍事規劃,那是他加班加點,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制定出來的。
東西絕對不是她偷的,這麼巧合,她來偷東西,對中東至關重要的軍事圖就不見了?!
展顏的大腦飛速的運轉着,這事絕對有陰謀,根據目前的形勢看,她剛剛接到任務時的懷疑是有可能的,要麼是她被人利用,對方想要藉着中東來打擊煉獄堂,要麼是中東內部出現內鬼,這兩個可能也可以聯繫到一起。
如果是這樣,那背後一定隱藏着,更大的陰謀,這個陰謀也許還不成熟,如果這個陰謀滋長的強大了,他們就危險了。
現在她不確定的是,對方到底是衝着煉獄堂和黑手黨去的,還是衝着中東來的。
如果想打擊黑手黨和煉獄堂,先從煉獄堂入手就再聰明不過了,煉獄堂現在雖然也很強大,但是仍然在壯大的過程中,跟黑手黨還不是一個高度,黑手黨失去煉獄堂這個聯盟軍,那日後對付起來,就容易的多了。
如果是衝着中東來的,那麼世界就有可能發生一次大規模的戰爭。
不管哪個可能,都很可怕。
“我要見你們軍長。”展顏眼眸犀利的看着西亞倫。
西亞倫見她的態度和表情轉變的這麼迅速,有一時間的失神,剛纔還病弱嬋娟的樣子,現在她的眸子卻這樣的熠熠生輝。
“我們軍長,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想招供,跟我說就行。”這種小事,他怎麼敢去打擾軍長。
“不行,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說。”展顏的態度很堅決。
西亞倫忍無可忍了,起手拿起桌子上的鞭子,一鞭子抽過去,這鞭子是純蛇皮製作的,一鞭子下去,展顏白皙的身上,立刻被抽的皮開肉綻。
“我說了,跟我說,馬上招了,東西在哪,馬上放了你。”西亞倫變成爲一個魔鬼,哪裡還有半點三天前的那個態度。
展顏咧嘴皺眉,突然間的疼痛,一點招呼都不打,把她抽的有點失控,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東西不是我偷的。”展顏嘶吼,企圖用吼聲緩解自己身上的疼痛,這種疼跟一個子彈的疼痛是不一樣的,這種變鞭子抽的疼痛是撕撕裂裂的。
“還不承認,看來打的太輕了。”一鞭子又抽了下來,西亞倫是下了狠心不手軟的,他指着身後的兩名名手下,“你也拿鞭子過來,你去拿桶鹽水過來。”
展顏心裡怒罵,媽的,變態。
雖然她想過他們會虐待她,不過再聽到鹽水的時候,她心裡還是會憤怒。
手下和西亞倫一起站在展顏的面前,展顏怒瞪他們兩個,這兩個人怎麼就聽不明白她說話呢,她說了她不是偷東西的人,她說了她要見米修。
“我要見米修,告訴他,我叫展顏。”不等他們兩個的鞭子落下,展顏就迅速的說她的要求。
如果不是今天的事情有變故,要不是她懷疑她和米修都被人算計了,她寧願被打被虐待,也不會讓米修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可是現在面對一個隱藏的陰謀,她不得不暴漏身份了。
現在展顏才注意到,她被抓的太容易了,彷彿有人在故意等她進入漁網,等她進入漁網中心,就將她拿下似的,這樣一想,展顏明白了,那邊有人給她下任務,這邊有人通知米修有人要潛伏進來偷東西,然後再把中東的軍事圖掉包偷走,陷害她。
她和米修都被耍了。
“我要見米修,立刻。”展顏嘶吼。
她猜測不到對方的目的,所以只能讓米修知道,讓米修去查了。
被展顏喊愣住的西亞倫,在展顏喊出第二聲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別廢話,東西到底在哪。”對於展顏的要求和怒吼,西亞倫根本不在乎,知道軍長的名字並不奇怪,每個國家的重要領導人和高層領導人,在外界都不是秘密,他們經常參加各種政要會議,和軍事會議,都會有媒體大肆宣傳。
就這樣,對於展顏的要求,西亞倫耳聞不衝,他的鞭子更加狠辣的抽在展顏的身上,展顏沒想到她提出米修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