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好像是門被推開的聲音。
然後又是一陣手動。
樑小洛感覺到背部突然一陣冰涼,她不舒服地皺了一下眉,深吸口氣,眨了眨眼,定睛一看,才發現自己被拉進了一間小房間裡。
當她的視線稍微清晰了一些,看清楚這個潮溼陰暗的小房間裡的擺設之後,雙眼倏地瞠大,臉上的血色在那一瞬間褪盡!
這個小房間,是當初葉天霖折磨她的地方。
“天霖,你要……做什麼?”樑小洛的聲音充滿了恐懼,摒着氣想要掙扎,然而她全身綿軟,頭髮又被葉天霖狠狠地拽着,根本無法動彈!
葉天霖瘋了嗎?
他們又要回到以前嗎?
樑小洛駭然地看着四周閃着森冷寒光的各種器具,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降到了最冰點!
“天霖!”樑小洛再次呼喚了一下。
“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我爺爺。”葉天霖終於開口說話了。
“不,我沒有,天霖,不是我。”樑小洛全身僵硬得像石塊一樣,只剩下一張嘴能動。
她顫抖得幾乎不成句的噪音,絲毫沒有撼動葉天霖半分。
他拖着樑小洛,一步一步,緩緩地走進去,來到一張鐵製的椅子前才停下。
葉天霖單手一提,將樑小洛重重地丟到那張冰涼的鐵製椅子上。
“你用什麼證明你沒有?”陰決地笑着,將樑小洛垂晃無力的手抓起來,放到鐵椅把手的兩側,用寬寬的鐵條扣起來。
樑小洛身體完全使不上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葉天霖噙着狠笑,將自己的雙手雙腳都鎖住,而無法動彈。
她找不到理由證明自己的清白。
確切的說,在樑小洛的內心深處,對於葉老的似,始終是懷抱着罪惡感。
也許,樺琳阿姨說的沒錯,她就是一個罪人,無惡不作的女人。
“再給你一次機會,證明你自己的清白。”葉天霖拿起鐵椅旁一個木製的小盒子打開。
一片亮銀色,呈現在樑小洛的面前。
燈光下,那晃眼的銀光,讓樑小洛產生了瞬間的眼盲。
樑小洛眨了眨眼,定睛一看,才知道,那晃眼的銀光,是一排大小不一的銀針發出來的。
葉天霖想要做什麼?
難道說……他想用那些銀針來對付自己嗎?
樑小洛駭然地擡頭,看向葉天霖,雙瞳中充滿了驚懼。
他以前只是用身體殘害她的身體,那些器具都是嚇唬她的,如今,他是來真的嗎?
“說,到底爲什麼要這麼狠
毒,爲什麼要弄死我爺爺……”葉天霖說到這裡頓住,抽出一根細細的銀針,在樑小洛的指上來回地劃了幾下,“倘若說不出一個理由,你只好祈求你的人生將被摧毀。”
樑小洛驚駭地看着葉天霖,臉色從白轉爲死灰。
“天霖……”樑小洛沙啞地開口,聲音彷彿被火灼過一樣,每一個字都是從喉嚨裡斷斷續續地擠出來的。
她除了呼喊他的名字,找不出一個理由來爲自己救贖。
“當你在步步爲營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爺爺已經年過半百,當你爲了自己的野心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爺爺。”葉天霖冷冷地看着樑小洛滿頭冷汗,驚懼的模樣,心剛硬無比地沒有任何的感覺。
樑小洛眼角泛着淚花,看着那根指自己的指尖越來越近的銀針,身體從裡到外,涼了個透。
“我必須告訴你。”葉天霖頓了一頓,手中的銀針,有一下沒一下在在樑小洛的指尖試探着,才繼續慢條斯理地開口,“你要忍着。”
這句話讓樑小洛無比詫異,她擡頭的瞬間,看到的只有葉天霖那張冷漠的臉,已經嗜血的雙眼。
樑小洛的心狠狠一抽,眸光瞬間黯了下來。
葉天霖看她一臉呆滯,利眸一寒,迸射出森寒的目光,猙獰得幾乎要把樑小洛撕成碎片。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葉天霖說着,手裡的銀針對準樑小洛的食指指間,狠狠地紮了進去!
十指連心,葉天霖的動作很快,可想而之,是有多疼。
“啊!”樑小洛倒抽了一口寒氣,痛得整張臉都扭曲起來,冷汗大把大把地往下落。
“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葉天霖凝眉冷笑着,一點一點,緩緩地將銀針拉出來。
銀針被抽出來之後,血立刻滲了出來,迅速地在樑小洛的指尖,匯成一顆顆的血珠,以極慢的速度往下滴,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
“天霖,爲什麼,我們又回到了原點。”樑小洛真的不懂,上天爲什麼要如此捉弄她。
總是讓他們彼此誤會,彼此互相錯過。
難道他們根本就沒有緣分?
樑小洛剛遊神一會,葉天霖卻又再次深深扎進指尖的銀針,讓她的心跌倒谷底,也許……他們只是在對的時間遇到了錯的人,根本不應該開始,不應該相愛……
葉天霖將沾着血的銀針,放到嘴邊舔了一舔,慢條斯理地開口:“樑小洛,這是你該承受的。”脣角掛着殘忍至極的淺笑,整個人散發着可怕的氣息,如同一個從黑暗地獄走出來的魔鬼一樣,讓人忍不住全身戰慄。
“天霖,不管你怎麼怨恨我,只要你……好就好。”
葉天霖的眸色有了微微的變化,一閃而過,把尖細的銀針狠狠地扎進了她的另一根指尖。
樑小洛全身的神經都在抽搐。
那一刻,她毫不懷疑,如果再被扎一下的話,自己一會痛暈過去!
“不要妄想動搖我。”葉天霖頓了一頓,脣角微微彎起一個噬血殘忍的弧度,他偏頭,看了一眼牆角上的攝像頭,是很無意的撇了一眼後,才繼續開口道,“你的折磨纔剛剛開始,會持續不斷。”
樑小洛滿頭大汗,虛弱地看着他,氣若游絲,“我相信,天霖,你會記起我,記起我們的曾經……”
“看來,你受的懲罰還遠遠不夠。”葉天霖哼笑,又衆木盒裡抽了好幾根銀針出來。
樑小洛看着他的動作,臉色白得不能再白。
葉天霖捏着銀針,左右打量了一會兒,才一根一根地,將那些銀針扎到樑小洛的指尖裡,直到每根手指,都被扎滿,這才停下。
“我們的曾經就是現在。”葉天霖看着樑小洛滿頭冷汗,臉上完全沒有一絲的血色,雙脣抖得異常厲害的模樣,滿意地笑了。
樑小洛痛得說不出話來。
葉天霖的心剛硬無比,完全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一根一根,十分緩慢地將樑小洛指尖的銀針拔出來,拉長整個折磨的過程。
樑小洛痛得暈了過去。
“以爲暈過去就了事了嗎?”葉天霖冷冷一嗤,捏住樑小洛的下顎,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樑小洛腦袋一麻,幽幽地醒了過來。
“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清醒着享受我送你的折磨。”葉天霖哼笑着,聲音如利器劃過空氣。
他慢條斯理地將銀針一一收起來,蓋上木盒子。
看着他的動作,樑小洛的心口悚然一涼,滿臉都是駭然。
他又想做什麼?
葉天霖隨手將木盒子丟到一邊去,起身,向前一步,輕輕地按了下鐵製椅子上的某個按鈕。
鐵製的椅子緩緩地升高,豎直,樑小洛的身體也緩緩地站了起來……
她驚恐地看着自己從坐姿,變成了站姿,整個人貼在那裡,一動也不能動,駭然的目光瞪着葉天霖。
葉天霖邪佞地笑了一笑,走到一堆可怕的器具當中去,幾秒鐘之後,他再度回到樑小洛的面前,手裡拿着一條粗長的鞭子。
樑小洛頭皮發麻地咽口水,瞠大的雙瞳裡全是悚然。
不用想也知道,葉天霖想做什麼。
他要鞭打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