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站在藍色跑車旁邊的莫深,看見走近的林冥琛恭敬地叫道。
“不是讓你回去麼?”林冥琛看着莫深,眼中絲毫沒有意外。
莫深沒有回答,低下頭,等着林冥琛的訓斥。
他是林冥琛一直帶在身邊的手下,怎麼可以順便離開林冥琛呢?雖然林冥琛的身手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保護林冥琛就是他的責任。
“好了,我知道了,我們回去吧。”林冥琛怎麼會不知道莫深的想法呢?
坐上車的林冥琛有些疲憊的靠在二樓真皮座椅上,雙眼緊閉,手指不停地揉動着他的太陽穴。
莫深從後視鏡看見這一幕,有些擔心地說道:“老大,您先休息吧,到了之後我再叫您。”
最近潛伏在明國的特工帶來了一個棘手的消息,林冥琛已經幾天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事情解決的怎麼樣了?”林冥琛避開了莫深的話,直接問道。
“解決完了,不該知道這些事情的人都已經閉嘴了。”莫深回答道。
“讓莫旗查清楚事情的原由,我要知道那股勢力到底屬於誰。”林冥琛的語氣帶着一貫的冷冽,夾雜着幾分怒意,讓莫深意識到,這一次林冥琛是真的動怒了。
“是。”
“把週末空出來,我要來接喬伊。”林冥琛繼續吩咐道。
“可是週末有一場關於組織的重要會議。暗殺門的門主死了,需要重新推舉一個人上位。現在底下的兄弟們都已經開始蠢蠢欲動,爲了這個位置,不少人已經開始動手了。”莫深提醒說道。
“會議提前,週末必須空出來。”林冥琛不滿地說道。
“是。”莫深沒有再多話。作爲手下,他只要聽從林冥琛的吩咐就夠了。
莫深發動了車子,藍色的跑車飛一般地衝出了停車場。
在林冥琛和莫深離開之後,一輛黑色的轎車才緩緩地從另一邊開出了車位。
“總統閣下。”唐修看見已經離開的林冥琛,就偏過頭,看着南宮澤叫道。
“林冥琛最近怎麼了?”南宮澤想起剛纔看見林冥琛的樣子,即便是精心地洗漱過,也無法掩蓋住他憔悴的面容。
“明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了一股勢力,在短時間內把明國的特工組織和殺手組織全部清洗整合,還殺了暗方的暗殺門的門主。”唐修把自己得到的消息清楚地告訴給了南宮澤。
“看來,林冥琛遇上麻煩了。”南宮澤嘴角喊含着笑意,但是這笑意怎麼看都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唐修雖然不想打擾南宮澤的幸災樂禍,但是卻不得不那麼做。
“總統閣下,我們在明國的暗樁差不多都快被拔完了,即便是南風,也是影響頗深。”唐修有些忐忑地說道。
南風是南宮澤一手創立的商業公司,隨便不是世界商業的龍頭,但是也是在明國和南宮國難啃的一塊骨頭。
“怎麼會這樣?”南宮澤皺了皺眉頭問道。
“很多企業都以這股勢力爲靠山,開始進軍明國的
商業市場。其中,有一個歐氏企業,更是在一個星期之內在經濟市場獨佔鰲頭,不少實力不錯的老企業都被吞併了。”
聽完唐修的話,南宮澤沒有再出聲。他靠在座椅上,右手搭在車窗邊上,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地敲打着,一副沉思的模樣。
唐修沒有打擾他,只是靜靜地等着南宮澤的吩咐。
過了好一會,南宮澤纔開口說話,只是他說的話卻讓唐修哭笑不得。
“這週末的時間騰出來,我要來接喬喬。”
“是。”唐修點了點頭。
南宮澤伸了一下懶腰,然後有些慵懶地說道:“只不過是幾天時間,明國的經濟政治局勢就開始有了變化,明尚樓可是要頭疼了。”
唐修沒有接話,心裡卻忍不住嘟囔了幾句。
“您最近都不關心一下這些事情。白天處理正事,晚上就不知道跑到哪裡了,怎麼還關心別人頭疼不頭疼的事情了?”
“唐修,讓手下的人密切留意慕容東和陳浩強的動靜,明國那邊也要查清楚那股勢力和那個歐氏公司。”南宮澤略帶嚴肅地吩咐道。
“是。關於歐氏公司,目前只有一部分資料,已經放在您的書房裡了,其餘的,就要等着在明國的人送來了。”
“看來,要變天了。”南宮澤看着自己正在敲打節奏的手指呢喃道。
“總統閣下,我們該怎麼辦?”唐修聽出了南宮澤語氣中的沉重,心裡也意識到了,這些事情的不尋常。
“走吧,先回去。”南宮澤閉上眼想要假寐一會,卻又想起了林喬伊和林冥琛的週末之約,於是不滿地說道:“把我這週末的時間都騰出,來醫院接喬喬。”
南宮澤的話讓唐修眼前一亮,臉上帶着笑意說道:“需不需要幫總統閣下訂好餐廳呢?”
“餐廳?”南宮澤疑惑地看着唐修,不知道他爲什麼會提出這個問題,並且笑容看起來還有些詭異。
“總統閣下不是要和林小姐過情人節麼?”唐修問道。
情人節?南宮澤眼神一沉,原來林冥琛是想和林喬伊過情人節纔會約什麼週末吃飯的。
這該死的女人,居然敢當着他的面答應其他男人的情人節邀請,她是她真的是不想活了麼?
“總統閣下?”唐修看見南宮澤突然陰沉的臉,有些疑惑地問道。
“訂好餐廳,其他的你看着安排一下。”南宮澤有些氣悶地說道。
不行,他絕對不可能讓林喬伊和林冥琛一起過情人節,絕對不可能!
唐修點了點頭,然後發動了車子,離開了停車場。
“少爺。”一道強壯有力的聲音叫道。
“走吧。”
“是。”
在南宮澤的車子開出停車場之後,一輛黑色的跑車就從停車場的另一個出口緩緩地開了出去。
要是唐修還在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那輛轎車右門赫然標識着歐氏企業的徽章。
在醫院的病房裡。
林喬伊剛回到病房,就看見已經坐在病房裡面的
吳子軒了。
“吳少有事麼?”林喬伊對着吳子軒問道。
吳子軒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有些愜意地靠在椅子上的靠枕上,閉上眼睛,享受着陽光的溫暖。
“吳少要是喜歡眼光,應該在花園多呆一會。”林喬伊看着沒有迴應的吳子軒說道。
“林小姐真是有趣,我要是繼續待在花園,那豈不是擾了你和林冥琛的午餐了?”吳子軒依舊閉着眼睛說道。
“琛哥哥不會介意多一雙筷子、多一個碗。”林喬伊坐到病牀上回答道。
“琛哥哥?”林喬伊對林冥琛的稱謂讓吳子軒有些不滿。
在他看來,林喬伊是南宮澤的女人,對其他的男人都應該保持距離,就連稱呼都不應該過於親密。
“吳少有何指教?”林喬伊知道吳子軒一定是來找她說事情的,所以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林小姐,既然你是澤的女人,就和澤一樣叫我子軒吧。”吳子軒不緊不慢地坐起了身子,對着林喬伊說道。
“吳少有話就直說吧,我想要休息了。”林喬伊仍然帶着笑意,但是笑意中夾雜着幾分疏離。
吳子軒知道林喬伊的意思,於是就直接說道:“因爲擔心林小姐會不開心,所以澤都是等你睡着了,纔到病房來看你的。”
“哦。”林喬伊淡淡的聲音,聽不出喜和怒。
顯然,吳子軒的話對她並沒有什麼很大的反應。
“他每天處理完政務之後,就在醫院裡等,等你睡着了,才進病房繼續守着你,直到天剛剛亮,纔會離開。”吳子軒繼續說道。
“所以呢?”林喬伊看了一眼吳子軒,然後隨手拿過一旁的雜誌翻閱着,繼續說道:“作爲總統閣下的朋友,吳少應該阻止總統閣下這種行爲,而不是向我一一表述清楚。”
“林小姐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吳子軒看着林喬伊的動作,心裡有些寒意。
知道了南宮澤的所作所爲之後,這個女人不會一點都沒有感動吧?
“吳少想聽什麼?是想聽我道謝嗎?”林喬伊從雜誌中微微擡了一下頭,說道:“很抱歉,我沒有義務向一個把我弄進醫院的人道謝。”
“林小姐……”吳子軒張嘴想要再說什麼,卻被林喬伊打斷了。
“吳少,沒有別的事情就請您出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林喬伊直接下了逐客令。
看着林喬伊堅持的樣子,吳子軒只好作罷,無奈地說道:“那你好好休息吧。”然後就轉身離開。
直到傳來關門的聲音,林喬伊才把頭擡了起來,看見自己拿反的雜誌,嘴角露出了幾分嘲諷的笑意。
原來這幾晚,她感受到的溫暖不是她的幻覺。南宮澤真的在她的身邊,一直守着她。
林喬伊不免想起今天看見他的時候,那抹憔悴的神色。這幾天,他又要處理政事,又要來守着自己,應該很累吧。
“南宮澤,你這樣做是因爲覺得愧疚還是因爲其他的呢?”林喬伊看着窗外的陽光,喃喃自語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