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Operator#11·人生處處是美夢

第217章 Operator#11·人生處處是美夢

飛機再次起航,下一站是就是HK。

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六十三和本傑明依然處於沉睡狀態中。

江雪明心生好奇,就去撥弄這兩人的登機牌,想查清楚身份,也好去聯絡家屬和警務人員。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江雪明?他”雪明拿到六十三的登機牌時愣了那麼一下。

身份證明和登機牌,還有機票的票根都無一例外,指向同一個答案。

“這傢伙爲什麼冒用我的名字和證件?”

伍德·普拉克:“讓我看看?”

雪明立刻將證件遞給車長,耐心的等待着。

車長憋了半天,終於說。

“可能是癲狂蝶聖教的人,送去巴拉松審問一番,或許能得到答案。”

江雪明:“他們爲什麼要假扮我?”

“不知道。”伍德車長做了個假設:“你是[JoeStar]的明日之星,手裡還有BOSS送的紅花雙棍,在尼福爾海姆爲全人類開疆拓土,立下天大的功勞,或許人家把你當做突破口了,我要是癲狂蝶聖教的人,也想借此機會,將你殺死,然後冒名頂替進入鐵道系統,從此平步青雲.”

“可是他們怎麼通過偏光六分儀的檢測呢?”江雪明還是不放心,他認定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這傢伙,你看看這傢伙的臉。”

伍德去仔細觀察六十三的神態和五官:“很老了雖然很像你,但是很老了。”

江雪明暗自思付,緊接着說:“對,這傢伙肯定會在DNA覈驗中被人識破的,別說偏光六分儀了,估計龍華路外邊的安保大哥一眼瞅見他,就立刻能認出來這個假貨。”

說罷雪明就要起身,按照機票的座次一路找去頭等艙,或許這傢伙有其他同夥也說不定。

伍德·普拉克想要同行。

雪明帶上了鋼鐗:“不,車長,你留在這裡。”

“你一個人?”伍德深感意外。

雪明:“他們的目標是我,不是你。”

伍德:“你覺得我不能打?你小看我?哎喲我要生氣了哦。”

雪明搖搖頭,指向兩個陷入夢鄉的怪人。

“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醒過來。”

他一邊說,一邊將明德的遺骨拆作兩條雙截棍,將其中之一交給伍德。

“車長,拜託你看好他們,我去去就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第一時間向你求援。”

最終雪明將兜裡所剩無幾的萬靈藥針劑分給伍德兩支。

伍德笑容燦爛:“這個就不必了。”

雪明卻異常執着,一定要伍德收下,直到圓滾滾的環牙注射器塞進車長的口袋裡,他又抓住車長的手臂,不讓車長講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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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步步爲營,往客服房室摸去。

伍德·普拉克則是掏出環牙注射器,突然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位列車長依然是倚着座位的靠枕,像個忠誠的騎士,抓起本傑明的手臂,去觀察金錶上的時鐘指針。

他百無聊賴的抖着腿,等待着。

自從雪明進入客服房室的簾幕之後,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分鐘,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也沒有任何異常。

“等一下.”

伍德開始自說自話。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

他抓住本傑明的手臂,卻被手臂上的紅印子所吸引。

那是形似野獸趾爪的三條紅印——

——緊接着這位行事謹慎的車長拉開黑呢衣的袖口。

“哦糟了。”

在伍德·普拉克的右手小臂,也有相同的印記。

“完蛋。”

毫無疑問,江雪明的魂威已經開始產生作用。

伍德·普拉克察覺不到任何靈壓的波動,甚至連何時受到魂威攻擊都不清楚,不明白。

“真是恐怖的能力”

車長反覆拍打着臉頰,去揉捏鼻頭和耳朵,想從這些微弱的痛覺信號中喚醒自己的肉軀,卻怎麼都做不到。

他醒不過來!——

——完全沉浸在夢鄉里了。

“是剛纔嗎?”伍德低頭沉思:“剛纔他抓住了我的手,往我衣兜裡塞萬靈藥的時候,僅僅是抓住我的手臂,魂威攻擊立刻生效,讓我的大腦乖乖聽話,就此關機睡覺?不對不對不對我得再次確認一遍。”

伍德跑到飛機尾巴的茶水間,從櫃檯下邊找出西洋參與紅糖,泡了一杯巨他媽甜的,幾乎能齁死人的茶湯。糖分能激活大腦,這個配方加上一些萬靈藥,可以讓人察覺到自己是否處於幻境之中。

喝下這杯茶,並且盯着強光直視十秒鐘,緊接着閉上眼。

伍德呢喃着——

“——視網膜如果留下類似飛蚊症的光斑,那麼代表我身處現實,視神經還在正常工作,如果看不見強光的殘跡,代表我處於幻夢之中。那麼來吧.”

他將茶湯一飲而盡,緊接着吐出舌頭,像是吃了辣椒的狗那樣,叫過量的糖分刺激得口水直流。

緊接着便打開手機的強光燈,對準眼睛照射十秒鐘。

他閉上眼,屏息凝神,集中精神去對抗大腦的暈眩感。

眼睛裡依然有那種強烈的光斑殘跡,看來不是幻覺,並不是幻覺嗎?

伍德·普拉克鬆了一口氣。

就在此刻,後六排的比利小子回頭問了一句。

“伍德先生,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了。”伍德·普拉克鬆了一口氣,正想往前走。

不過走出去幾步,他就像是一臺精密的機器那樣,原地繞了回來。

他蹲在茶水間的櫃子下邊,緊接着提出第二個靈魂拷問。

“爲什麼?”

“爲什麼我能在這裡找到紅糖和西洋參?”

“爲什麼呢?”

“一般來說航空公司的餐飲配給標準都有嚴格的規定,這種擁有中藥成分的保健品絕不會出現在飛機上供旅客飲用——應該是紅茶、綠茶、咖啡、可樂比較常見纔對。”

伍德·普拉克眉頭緊皺。

“結合之前的異常現象,難道我和那兩個傢伙一樣,已經睡着了?所以纔會有這種夢想成真的假象?”

“伍德老師”比利小子的聲音變得急切起來:“伍德老師,我有個不情之請。”

普拉克列車長將櫃門合上,又反覆打開,重複這個動作,似乎想變一出魔術。

“給我變!變出更多好喝的!”

可是茶水間的飲品櫃檯並不能如他所願,當他第一次打開櫃門之後,就再也沒有其他變化了。

“伍德老師伍德·普拉克!”福亞尼尼急切的喊叫着。

伍德立刻起身回頭:“來了!”

他來到兩個小傢伙身邊,佝身低頭應聲詢問:“什麼事?”

比利汗如雨下,疼得齜牙咧嘴:“伍德老師,幫幫我,我肚子裡的包裹肯定裂開了,幫我做手術吧,把它們都取出來。”

“沒問題。”伍德笑容燦爛,轉而對福亞尼尼說:“勞您去客服房室取一些工具來。”

福亞尼尼急得快流眼淚,立刻往客服部飛奔,還差些摔倒。

伍德還是不敢確定——

——這一切究竟是夢,或是他的幻覺。

因爲它太真實,太真實了。

他拿出汗巾去擦拭比利小子額頭的汗水,舌尖立刻嚐到了苦澀又悔恨的信息素。

眼前小夥子的情緒,臉上微微顫抖的肌肉,亂糟糟的頭髮,還有因爲疼痛微微放大,無法定焦的瞳孔。

這一切都是栩栩如生,絲毫做不得假。

直到福亞尼尼跑回來——

——他手上提着一個工具箱,裡邊大抵是電鑽螺絲刀和扳手一類的東西。

“你他媽在逗我?”伍德翻了個白眼:“你朋友是機器貓?現在我得修好它的百寶袋?”

福亞尼尼:“您和我說要找點工具的呀?我就覺得.”

伍德打斷道:“天才。”

福亞尼尼:“要什麼?快快快伍德老師!您還要什麼我立刻去找!”

比利:“別怪他,伍德老師,他腦子不好。”

福亞尼尼:“你才腦子不好呢!”

兩個小夥子的爭吵聲很快就引來了乘客的注意。

伍德也變得忙碌起來,根本就沒時間去細想這究竟是夢幻還是現實了。

他站起身,從工具箱裡掏出來一個擴音器。

“旅客們,我們這裡有一個病人,他有急性闌尾炎,需要開刀動手術,有外科醫生嗎?有醫生能幫他度過這個難關嗎?”

在第四排有個旅客舉起了手。

“我!”

伍德頓感輕鬆:“這位大哥,你是哪個科室的?做過什麼手術?”

旅客說:“我是牙醫.”

伍德:“給我坐回去!”

緊接着車長無可奈何的對擴音器說。

“各位旅客,很遺憾,我們沒找到這位英雄,這個出風頭的機會只能讓給我了——你們儘量往機艙前方靠,給這位病人留出充足的空間,讓他大口大口呼吸氧氣,希望他能挺過這一劫。”

說完這些,伍德立刻招呼道。

“把刀子給我,福亞尼尼。”

福亞尼尼從工具箱裡挑挑揀揀,終於遞出一把小鋼鋸。

比利看得眼睛發直,惡狠狠的瞪着小夥伴。

“放輕鬆,我是專業的。”伍德取下鋸條,從威化餅包裝袋旁側抽出一支餐刀。

福亞尼尼:“哎!老師!上邊還有素奶油呢!不乾淨的!我才用它吃過蛋糕!”

伍德將鋸條貼在餐刀上,緊接着將植物奶油均勻的塗抹在刀身。

“Sex Bomb!性感炸彈!”

話音未落,火焰構造的羊頭惡魔對着這支餐刀揮動蹄髈形的拳頭!

愛心形狀的拳印重疊嵌合,素奶油不斷髮出類似油炸的爆破清音,只是一呼一吸的功夫,鋸刃和夾鋼的手術刀主體就已經鍛打成型。

比利:“哇哦!”

福亞尼尼:“哇哦!”

“要打麻藥嗎?”伍德提刀準備開膛破肚:“比利?”

比利面露懼色:“會影響大腦嗎?我看新聞裡面說,做麻醉可能影響人的智力.”

伍德:“那我問你個問題。六十三乘六十三等於多少?”

比利咬着手指甲,一時半會沒答上來。

“呃呃.三千呃.三千六百”

伍德面無表情:“你這智力基本上告別麻藥的顱腦損傷了,這點擔心是多餘的。”

比利:“那還是給我做麻醉吧伍德老師。”

伍德依然面無表情:“很可惜,我沒準備麻醉品。”

比利幾乎抓狂:“那你和我嘮這些嗑幹嘛?我要死了啊!老師!我感覺肚子裡的袋子脹氣了,它好像要裂開了。”

伍德:“有另一種麻醉辦法,要試試嗎?”

比利:“難道是酒精?”

伍德:“我沒有酒,易燃品上不了飛機。”

比利:“難道是把我打暈過去?”

伍德:“不會的,你的智力會因爲這種麻醉手段肉眼可見的下降。”

比利:“那是.什麼麻醉方法?”

伍德從衣服裡掏出一本花花公子的雜誌,並且把封面女郎性感撩人的身段展示出來。

比利:“哦!這個可以!這個可以的!”

“我手上有萬靈藥。”伍德掏出環牙針劑:“整個過程會非常非常快,非常非常快,你明白嗎?不會很疼——只是一瞬間就會結束,像做夢一樣。”

比利看見萬靈藥時鬆了一口氣,心想着終於有救了,終於看見靠譜的人,終於遇見靠譜的事。

福亞尼尼更是直接開心的蹦躂起來,腦袋差些撞到機艙頂。

比利:“伍德老師,您的這些舉動真讓人安心您以前也這麼救治過其他學生?或是您的戰友嗎?”

“對,我救過範克里夫。”伍德說。

比利:“聽名字就像個喋血的,經常受傷的亡命之徒。”

伍德:“它是一條母狗,我老婆很喜歡。”

整個機艙都安靜了那麼一會。

所有乘客都沒講話——

——彷彿所有吃瓜羣衆,所有開心或好奇都在一瞬間被殺死了。

比利:“除此之外呢?除了範克里夫呢?”

伍德抿嘴聳肩無謂:“我基本就沒受過傷。世上魂威能力千千萬,都有千奇百怪的用法——我是其中的佼佼者,遇上生離死別的大危機,要麼是完好無缺的戰勝敵人,要麼就被人橫着扛走擡去急救。”

比利眼看着肚腹的衣服被小刀劃開——

——伍德老師在他的肚皮上用紅藍筆畫出下刀的路徑。

面對白晃晃的刀子時,比利終於開始止不住的戰慄,沒有麻醉程序,也沒有巧克力牛奶的引力加速,面對刀子時人總歸還是會緊張的。

“伍德老師,你千萬要小心,萬一刺破了致幻劑的包裹,恐怕我是十死無生,再也活不過來了,臨死之前我想請您爲我辦一件事。”

伍德:“你說吧。”

比利:“在鐵道系統裡有很多大名鼎鼎的大人物”

伍德:“其實我也算一個。”

比利:“能幫我要個簽名嗎?”

伍德:“哈哈哈我這就在你肚子上留名,哦不!我要簽在你的十二指腸上呀”

比利信誓旦旦的說:“大衛·維克托的簽名,如果我死了,可以幫我要這個簽名嗎?”

伍德眼睛在瞬間由藍轉紅。

“我要動刀了,別他媽廢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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