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發來新的任務——帶着惴惴不安卻隱隱興奮的心情,流星迴到了Joestar的酒吧。
他一回來,食鋪的員工還有客人們都迎了上來,像是拜會明星偶像那樣圍得水泄不通。
阿星笑嘻嘻的迴應着熱情的粉絲,卻因爲體重驟降,不像以前那樣結實,被洶涌的人流從正門擠出去了。
紅姐立刻追出來,一副不怒自威的樣子。
食客酒客見到這位管家發怒,馬上作鳥獸散,各自回了自己的位置。
紅姐看見流星那副嘻嘻哈哈的表情,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她上前去拍打阿星身上的泥塵,言語中有責怪的意思。
“你現在多少斤了?”
這好似當頭棒喝的質問,就像是我們回家見到父母親會聽見的話。
“一百.一百三。”阿星不好開口,“可是我體脂率還是很低的呀!”
——她擡手對着老公就是一巴掌,要把老公打醒。
“人們對無名氏有事相求,一定是遇上了生活中沒辦法解決的難題,他們找不到幫助他們的人,走投無路纔會到你面前來。”
“你是個成年人了,不應該對敵人發怒,這會讓你失去理智,不要讓敵人知道你在想什麼,不要軟弱的逃跑,去和敵人作戰,和敵人鬥爭。”
“我的名字叫漢密爾頓,是一個民兵,最近發生了一些事,讓我感覺很困惑,甚至人生觀都開始動搖。”
“你不要去講究莫名其妙的儀式感,不要去打斷漢密爾頓,讓他把所有事情都講完,再好好想想他說的是真是假,如果分辨不了,想想這事要不要委託維克托老師來分辨真僞。”
江雪明站起身,來到唐寧身後,與漢密爾頓說。
“於是我想收錢,他們又說我不像以前那樣善良了。我不做了,他們卻罵我撈一筆就跑。”
唐寧:“嗯”
“我認爲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感謝無名氏的慷慨。”漢密爾頓接着說:“我帶着零錢去超市,在買菸的時候,見到忙得不可開交的老闆,那也是個五十來歲的大伯。”
江雪明:“好了,請下一位進來。”
後來人們就喊他[哭將軍],是一邊哭哭一邊揍人,如果見着這發怒的壯漢因爲不平事開始流淚,他肯定要動最狠的刀去殺人了。
“寶貴的東西不是聰明的頭腦,不是信口開河,不是投機倒把,漢密爾頓先生。”
“明哥,既然羅伯特做不好這個事情,爲什麼不讓哈斯本來做呀?他不也是你的學生嗎?”
流星:“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召喚術太管用了!哈哈哈哈哈!”
“我想過,然後有個人阻止了我。”江雪明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此時此刻,步流星和江雪明都握着拳頭,骨節摩擦時發出狠厲的脆聲。
“這件事歸根究底,是要漢密爾頓重拾信心,給他一個公道,讓這位說真話做實事的人有好報,你明白嗎?”
這位女士開局就放了個王炸。
“耽誤大家買東西,實在是對不起啦!排在後邊的姐姐們要多等一會兒,明天我還得趕早進貨,指不定這鋪面就得關門歇業啦!”
流星若有所思,緊接着說。
唐寧不緊不慢的說。
從門外進來一個失魂落魄的女人,看上去三十歲起頭。
“無論別人如何誣害你,去挑撥是非,去傳播謠言,真相就在那裡,只等我們去發現。”
“我能在這裡抽菸嗎?不好意思.我.”
流星低頭佝身滿臉歉意:“姍姍(三三零一真名)要我多搞幾個學位,我一天到晚都坐着,那力量號的終點不就是當法爺嗎?成龍歷險記裡的老爹也是這樣,年輕時能打,年老時就開始學咒語了。”
唐寧看了一眼槍匠老師。
“我忘不了他眼淚鼻涕一起流下來時,暗暗帶着惡毒的眼神,那感覺讓我恐懼,我親眼所見,聽見他叫喊——”
他又回過頭來,和唐寧說。
“可是他們不聽,說我和大商超的老闆私通造假,無論我怎麼解釋,爺爺奶奶都不相信我,不相信我願意免費打白工。”
“那就是哭將軍。”
此時此刻,唐寧身體僵硬,坐在主位,他照着老師的吩咐,換了一身體面的衣服,而槍匠老師則是穿着休閒服,抱着日誌本坐在旁邊安靜的聽着。
女士站起身來,鬆了一口氣,對槍匠和唐寧鞠躬致謝,留下手機和錄像帶作爲證據,緊接着離開了。
紅姐嫌棄道:“烏泱泱的,我和客人們講過規矩,你是無名氏的二當家,不能隨便親近——如果有女人靠近你,你想三三零一會開心嗎?人就是這樣,你離他們遠了,他們就害怕你,離得近了,就冒犯你。”
沒等唐寧開口,槍匠已經搶答:“女士,是怎樣的困境,迫使你放棄警視廳,不去找民兵,也不找青金衛士,而是直接來到無名氏呢?”
漢密爾頓一下子激動起來,用力的揮打手臂。
步流星還沉浸在別人的悲劇中,有點走不出來。
紅姐皺眉嫌棄道:“我現在看你呀,是形銷骨立弱不禁風的!怎麼出去讀完書回來,連打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阿星端着咖啡衝上二樓,立刻看見十四五個人在辦公室外的長椅排隊,都是心神不寧的樣子——這是來找無名氏辦事,有求於無名氏的人們。
這次尋找神道城的旅途,雪明是沒辦法和流星一起去了。
雪明繪聲繪色的形容着,臉上掛着無奈的笑容。
“老人們的腿腳不好,我們民兵也會代辦,起初我幫社區的六十多戶人家跑腿,沒有收錢。”
“漢密爾頓先生,你應該據理力爭,找出證據,而不是一味的猜測——事情是越辯越明的。”
說到此處,漢密爾頓就自顧自的點起一支菸,直到香菸完全點燃了,他卻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那樣驚慌失措,與槍匠問。
曾幾何時,葉北大哥也是這樣與雪明說過同樣的話。
江雪明撫摸着門徒的滿頭金髮,希望這小子能早點開竅,緊接着附加說明解釋道。
槍匠立刻說:“唐寧,通知客服部的陽春姐,找人看住這位女士——別讓她幹傻事,在這個時候,她的自毀欲是最強的。”
“直到昨天,我看見居民區裡開了一家新的小超市,才隱隱約約覺得,我似乎是擋了別人的財路。”
“他看上去不像照片裡的那個人呀”
流星:“你跟我念。”
“哇哦!”流星笑眯眯的說:“你真貼心!”
“我老婆當時嚇傻了,就看見FE204863從浴缸裡爬出來,來到我面前,對瞠目結舌的我舉起手。”
“——官老爺要我收現金!鄉親們!我這小本生意呀!請不起其他幫工了!”
“但是昨天早上,我去商超買菸,看見幾個買菜的阿姨”
雪明緊接着說:“不過你遇見危險,搖傳喚鈴,我立刻會趕來。”
“於是我質問他,爲什麼不收現金呢?拒收輝石貨幣是犯法的。”
食客們私底下議論紛紛,在背後對流星指指點點。
踢足球的超級巨星也就是這個體脂率。
“沒關係的.”唐寧內心發虛,如此說着:“漢密爾頓先生,無名氏會幫助你,無論是心理諮詢還是實際的行動。”
漢密爾頓立刻回頭:“謝謝您願意聽完我的故事,槍匠先生.”
“瘦了好多.”
“這是你的武裝,還有阿黑的鞍具——對未知地塊的探索肯定需要交通工具,我知道你暈車,開不了車的話,就騎着阿黑去,東西都提前準備好了。”
江雪明:“我們不必端着架子說話。”
“羅伯特,這事情很簡單,你不要把它搞複雜了。”
這麼說着,紅姐把流星往酒吧前臺引,流星接着問。
“混賬東西!你說甚麼?!”
“就在這個時候,五王議會的客房裡,從浴室中出現劇烈的靈能波動。”
——每當自己說錯話,槍匠老師的拳頭就會硬。
江雪明揮了揮手,笑着搖了搖頭,都是小事。
唐寧立刻起身出門。
流星問起雪明:“我大哥呢?”
漢密爾頓站定僵立着,這民兵小哥再次脫下帽子,對槍匠鞠躬致謝。
槍匠提醒道:“漢密爾頓先生!你沒有好好與我告別,還有別的事情要說嗎?”
江雪明抿着嘴皺着眉:“剛開始處理這些瑣事的時候,我就想着,有沒有一種可能,培養一個兒子來幫忙打理這些事情。”
“無名氏會支持你,你可以去一樓找萊斯利先生,他會委派銀貝利的朋友,跟你回去調查這件事——如果你蒙受不白之冤,名譽被人玷污,他們會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唐寧正想開口說話,雪明立刻擡頭打斷:“別急,唐寧,別急——讓他說完。”
“如果你在騙我。試圖用無名氏的力量來謀求私利剷除對手——我會把你請進我的功德林。”
羅伯特·唐寧最終還是沒能逃過這份折磨,他作爲槍匠的門徒,要處理這些事物,盡無名氏的責任——癲狂蝶聖教的戰事告一段落,江雪明立刻退居二線,讓門徒來到前臺,去應付雞毛蒜皮大小事務。
江雪明歪着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講——你最好不要有這個想法,你的寶貝孩子們都應該有自己的人生。”
雪明像是通了宿便,內心感嘆着唐寧小子是開竅了。
唐寧:“哦我一定會讓這些歹徒.”
唐寧緊張的說:“別擔心女士,我會立刻處理這件事”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裡響起了咔咔怪聲。
“尊敬的無名氏.”客人是一個年紀不大,約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語氣謙卑神色憔悴,“我來這裡有事相求。”
哈斯本·麥迪遜主外,唐寧小子就得主內。
“我明白了.”唐寧鬆了一口氣,內心還是有些緊張:“老師我明白了。”
雪明:“表演什麼?”
這麼說着,阿星立刻捲起袖子,展示胳膊的肌肉,“你看你看,體脂率百分之十二,克里斯蒂亞諾·羅納爾多!~”
漢密爾頓的眼神黯淡下來,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雪明回到唐寧身邊,和門徒說起這個事。
流星一進門,雪明就揮手示意,要老弟來身邊一起坐着,先別開口,讓客人把故事都講完。
流星又問起俱樂部的事。
流星若有所思,他依然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只知道這六年裡,他打了不少仗,卻很少關注人們是怎麼看這位二當家的。
“然後這位遊蕩在高維空間的幽靈,又爬回浴缸裡,就這麼走了。我甚至沒來得及問一句爲什麼,他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要是萊斯利能解決,就交給銀貝利的人去收集情報,別做多餘的事——這事可大可小,漢密爾頓是個民兵,他生活的地方有很多孩子和老人,要是這樣的人思想出了問題,走上一條歧路,他的破壞力是超乎常人想象的。”
聽見大哥的疑問,他把之前和紅姐的說辭又複述了一遍,緊接着講起BOSS發來的委託。
唐寧立刻說:“請便。”
“如果證據齊全,這執法隊伍裡的臭蟲應該活不到第二天,女士,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我想你可以勇敢的面對接下來的人生。”
槍匠拍了拍桌,要唐寧主動開口。
這個[哭將軍]的名號,是一次次戰事留下的作戰記錄裡,人們看見的那個形象。
“我很憤怒,卻不想和民兵隊長說這個事情,因爲那小超市的老闆也是鄉鎮裡的普通人,我要保護他的——但是後來發生的一件事,讓我氣得睡不着覺了。”
“因爲玷污我的人,就是一個民兵,是個印度人,我不敢去當地的警視廳,直接來總站找你們主持公道,這是消防通道里監控攝像頭拍下的證據——如果不夠,我還有當時的錄音。”
羅伯特·唐寧撇撇嘴,翻了個白眼。
江雪明點點頭,讓學生主動開口。
漢密爾頓先是看向槍匠,隨後才移開目光,正兒八經的注視着主位的唐寧。
辦公室內只剩下了流星和雪明。
沒等下一位客人進來,槍匠去辦公室門口,與後邊排隊的人們打招呼,要人們稍事等待。
“事情是這樣的,在鄉鎮的隔離區,我管轄的地方,有四家大型商超,人們要吃喝拉撒,要採購生活必須品,都得從這些超市買東西。”
雪明:“語氣不夠強烈。”
槍匠緊接着說。
步流星立刻應道:“好呀!我還想託明哥幫我.”
流星:“攻擊性強一些。”
“我的老家在第二區,這幾年高速發展,年輕人都去城市裡打拼,而我依然在鄉鎮負責安防守衛工作,保衛老人和孩子們的生命財產安全。”
唐寧;“操他媽的!我立刻請這畜牲進功德林!”
流星哈哈大笑,肚子都笑痛了。
“在辦公室,和唐寧一起。”
在前期調查階段,阿星多半會遇見受癲狂蝶聖教迫害的人們,這時他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到後來正兒八經的執行剿滅任務時,眼裡也有淚水——可是哭的越狠,殺傷效率也越高。
“小超市的貨品齊全,售價比大商超要貴一點點,我覺得這是好事,至少如今爺爺奶奶只需要招呼小孫子下樓一趟,就可以又快又好的買到生活必需品。”
“他狠狠打了我一耳光,把我的臉都抽腫了。”
“我忘不了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老鼠一樣,幾乎把我當成了害蟲。”
“防治組的醫療人員很快就趕來了,老人和孩子們都會配合民兵的工作,但是有一件事讓我想不明白,不好意思,我有些囉嗦了。”
唐寧:“嗯”
比起六年前,阿星的體重降了三十多公斤,一百九十三公分的身高,只剩下一百三十斤肉,維持體能的脂肪還有大量肌肉都自然消退,在紅姐看來確實是“形銷骨立弱不禁風”。
漢密爾頓先生重新戴上帽子,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沒等他退出去,是被槍匠嚇住,嚇得忘了說再見。
唐寧嚇了一跳,那聲音太熟悉了——
“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是,肉身還沒死去,心就已經死了。”
話音未落,雪明從沙發旁提起兩個大箱子。
紅姐一邊給二當家做咖啡,一邊指向二樓。
“你也看到了,我可能抽不開身,羅伯特還沒長大,我得一直盯着他,還有我的孩子們。”
槍匠摸着唐寧的腦袋,只怕這學生不開竅。
他推開門,就看見唐寧坐在主人翁的位置,江雪明在旁聽。
“你嘴巴厲害,我不和你爭。”紅姐抿嘴淺笑道:“只是代你媽媽說你幾句,哪個母親看見孩子瘦了,都會心疼的。”
雪明:“我以後,一定要讓我的小女兒,讓政兒讀.”
江雪明一邊收拾菸灰缸,一邊問:“你怎麼這麼瘦了”
“我感覺自己像個小丑,被其他客人用眼神逼出這家小超市,一下子就成了怪物,我開始懷疑自己——不止一次動搖,要不要接着去社區當民兵,尊敬的無名氏,您幾位能解答我內心的疑惑嗎?”
流星大步往前走,接受了BOSS的委託,正想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哥,臨走之前要託明哥準備兩套裝備。
這麼說着,雪明坐回流星身邊,拍了拍流星的大腿,要流星稍微等一會。
“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有人說我低買高賣,吃差價——我急了,和街坊們講理,拿採購單據去證明這件事。”
如果真理越辯越明,他也不會因爲這麼一點小事,就來麻煩無名氏了。
“漢密爾頓先生,你是一位民兵,不要質疑它的神聖性,你是個英雄,理應得到嘉獎和誇讚,你保護的人應該對你另眼相看。”
“我被人玷污了。”
沒等雪明說完,九五二七一個箭步衝了進來——
“我交過去一張現金,麻煩他找零,他卻不收現金,還嫌棄的看着我。”
雪明拍了拍唐寧的臉,眼睛緊緊盯住漢密爾頓先生。
“爲什麼要趕食客回去呀?我就喜歡人多熱鬧。”
江雪明翻了個白眼,流星跟着大哥一起翻白眼。
女士從包包裡掏出一盒錄像帶,神情凝重。
流星眯着眼猛點頭:“哎!紅姐說的對!”
“那明哥你有沒有想過,從我幾個侄子裡邊選一個當繼承人?小白、正陽還有蓁蓁?這幾個孩子.”
雪明:“好。”
“明哥要不你再表演一下?”
漢密爾頓眼懷感激,與無名氏的大當家點了點頭。
江雪明抓着重點說。
流星:“誰?”
“因爲我想,這兩片街區裡,方圓六百多米的居民樓,老人家託孩子來買東西,肯定不能帶着手機來,孩子年紀還小,要是讓他們知道怎麼刷卡,怎麼花大錢,肯定要出事的。”
這幾年的經歷來看,雪明終於知道葉北大哥承接的任務爲什麼會那麼繁瑣,那麼接地氣——因爲凡俗世界的大型靈災都解決了,剩下的不就是家裡長短柴米油鹽的小事麼?葉北大哥這個特別行動組,也要去做居委會的活計。
江雪明私下小聲與流星講。
槍匠眼神瞟向唐寧。
“他卻立刻吆喝着,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與旁邊還在排隊的人們叫苦。”
“一個禮拜之前,第二區的衛星鄉鎮爆發了一次不大不小的瘟疫——它很常見,每個地區都會發生靈災濃度的週期變化,精神緊張體質虛弱的老幼婦孺,也會染上維塔烙印,這個概率很低很低,可一旦出現,就會變成流行病。”
流星:“我以後,一定要讓我的小女兒,讓政兒讀土木工程專業,她可以在工地像她母親一樣,收穫打灰的幸福。”
“你如果真的想做慈善,就在社區開一家小超市,售價比這老逼登更便宜,只需要比大超市的單價貴上一分錢——要是他還想暗中使絆子,把證據交給我,我會給你一個公道。”
說完這句,他用力呼吸着,努力組織語言。
“不行。”聽見流星的提議,雪明眼裡有更多的擔憂:“儘管我不相信血脈的力量,但是哈斯本的內心,似乎一直都有勞倫斯·麥迪遜的亡靈在作祟——如果把這份權力交給他,我不敢想象他會變成怎樣的人。”
最後想起流星馬上要出發了,就與好兄弟擁抱在一起。
“一路平安!”
流星提起兩個裝備箱,抱住明哥,又和嫂子擁抱作告別。
“嗯!一定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