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Act15 Big Gun大人物

[Part①·男人和馬]

喬治·約書亞對舊時代JoeRank的到來一無所知,他們的恩恩怨怨要追溯要一八四零年,從鐵路開始,從鐵路結束。

這位永生者一直都認爲,歷史是由男人創造的,是由男人和他們的馬,還有他們的槍創造的,沒有了槍匠的無名氏什麼也不是。

地區戰團士氣低迷,戰鬥意願會慢慢消解,無休止的維和任務與治安戰鬥會讓這些士兵變成滿腹怨氣的居委會大媽。這時候用金錢權力攻勢從內部瓦解廣陵止息,像上個時代癲狂蝶聖教做過的事情——它從未改變。

讓合適的人做合適的事,這位決策者不會來到臺前,學會如何花錢,如何差使別人幹活就可以了,這纔是老闆該做的事。

約書亞給烏龍城寨帶去的麻煩確實拖住了九五二七,持續三天三夜的滋擾與挑釁,各種各樣的破壞與綁架,入室搶劫和偷盜等等犯罪行爲搞得城寨的居民人心惶惶。

小七剛剛覺醒魂威,就得陷入無窮盡的麻煩裡。

前天上午收拾完戰幫五虎的餘孽,中午飯都沒來得及吃,幼兒園後門圍起來二十多號人販子,全部打發走,該殺殺該埋埋。晚上還有十二個不知死活的縱火犯來搞偷襲。

東方昊老爺爺幫忙組織城寨裡的年輕人和災獸混種,與小七一起協防,昨天就從安防保衛的隊伍裡逮住四個收錢的內鬼,這幾位街道辦事處的小職員想去白鯊會謀出路,於是給戰幫帶路,又變成了東方昊的刀下亡魂。

拇指原本與兩位無名氏這麼講——

——烏龍城寨是據點,是安全的地方。

事到如今,它反而變成了軟肋,如果沒辦法把白鯊會連根拔起,這樣的騷擾攻擊還會持續很久很久,這些看上去不痛不癢的下賤招數,對小七來說倒是沒什麼。

可是隻要有一個普通家庭失去了孩子,失去了父親母親,這種災難對烏龍城寨的居民來說是毀滅性的。

這個時候,小七就開始懷念丈夫——

——葛洛莉不需要據點,她的單兵殺傷效率極高,在執行清剿任務時不需要顧及平民傷亡。她有暴風驟雨一樣的進攻能力,擁有不可思議的情報蒐集能力,在這些嘍囉出手之前就能把手打斷。

槍匠要沉穩得多,如果是雪明來辦這件事,一開始針對旋風虎兩兄弟的處理辦法,就不是殺了完事那麼簡單了。

老公會折磨他們,用芬芳幻夢控制他們,催眠他們。給託德總管帶去奇奇怪怪的消息,用這些手段來誤導決策單位的排兵佈陣,準備萬全之後再主動出擊。

今時今日,小七一天難得有幾次好覺睡,都是在緊鑼密鼓的應對白鯊會的進攻。正如喬治·約書亞說的那樣——

——東方昊想做點事,就安排一些事情讓這個老頭子做。把矛頭對準普通人,如果英雄無法保護普通人,那麼英雄就要變成狗熊了。

爲了把無名氏的客人關在烏龍城寨裡,地區周邊出動了六個戰幫,包括已經死去的五虎在內,總共三股大勢力和四千多位幫衆,無數雙眼睛在盯着這塊肥的流油的高地。

小七累得頭昏眼花,爲了把白露送出去,她要一個人來招呼指揮城寨裡的青壯年,要看緊老弱婦孺,要保證居民的基本營生同時兼顧他們的安全。

城寨裡的取水井已經隔開,要嚴加看護,周邊的變電櫃被歹徒破壞過三回了,殺了好幾撥人,依然有不知死活的罪犯來搞事。

城寨裡的人們也陷入了短暫的恐慌,基礎民生都無法保障的前提下,實在很難去支持無名氏的行動。可是就這麼把無名氏趕走嗎?送走無名氏,他們要面對白鯊會的黑惡勢力,又有什麼辦法反抗呢?

這些事情,都是烈陽堡歷代歷任廣陵止息戰團領袖面對過的難題。槍匠之所以那麼強大,是因爲他能夠保證居民衣食住行的基礎需求,同時對黑惡勢力施展雷霆手段,這都是日子人的智慧。

另說白露那頭,她想混進二號遊輪,這裡是白鯊會的權力核心地帶。也需要中間人引薦,需要特殊的VIP通行證。

拇指不能當這個中間人,他已經正式投誠,再也算不上游走在灰色地帶的打工者。

小七在烏龍城寨死守,白露是唯一的攻擊手段,如果這一拳送不到喬治·約書亞的痛處,她們也只能單方面的捱打。

法漢·佛羅多死了,原本他能爲白露作保,把這位佳麗送進二號遊輪,但是他的腦袋被SCK剁掉丟進糞坑時,這一系列的計劃就胎死腹中。

一切正如喬治·約書亞說的那樣——

——女人總是意氣用事,她們受困於不必要的仁心與善良。在行事時優柔寡斷或過於莽撞,這些都會帶來預料之外的麻煩。

如果能放棄烏龍城寨,不管居民的死活,九五二七可以抽出手來對付其他賭檔和娛樂會所,至少能和託德正式交手。

如果能留法漢·佛羅多一命,讓這頭吃人不吐骨頭的災獸混種多活幾天,白露也不至於像無頭蒼蠅一樣,在二號遊輪碼頭附近瞎轉悠那麼久。

她們顧此失彼又互相擔憂,留在城寨裡的小七會擔心白露的安危,而白露也會爲嫂子擔驚受怕,那是四個孩子的母親,如果出了什麼事,她要如何面對這些小寶寶呢?

唯一能值得依靠的廣陵止息也並不可靠,這些戰士有前車之鑑,早年與白鯊會的正面碰撞,讓這個戰團失去了所有男丁,如今填充進來的兵員要一直和白鯊會的公司代表打太極。要是真的幫助烏龍城寨,就代表着做好了丟掉小命的準備。

槍匠死了,如今誰來爲他們出頭?

把性命交給槍匠和哭將軍,戰團的兵員是毫無怨言的,可是要聽槍匠太太的調度,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來到暗雲低迷的第四天,喬治·約書亞暴露出了唯一的弱點。

“託德,爲什麼這位佳麗還沒有送去二號遊輪?爲什麼呢?你找不到她?”

白鯊會的雄獅領袖輕輕彈動照片——

——他色急攻心,迫不及待。

託德低聲答道:“那位中間人已經死了,法漢·佛羅多死了,沒有後續的線索。”

喬治·約書亞越來越躁鬱,都說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這對他來說非常重要。就像是手辦櫃裡從未收藏過的景品,這些“芭比娃娃”可以不摸,可以不去把玩,但絕對不能沒有。

“找不到其他中間人了嗎?”

除了法漢·佛羅多這位星探以外,白鯊會還有其他的星探。

他們稍稍善良一些的,就會以介紹工作的理由來尋找合適的姑娘,像法漢這類罪大惡極的人渣敗類,則是以暴力恐嚇輔以錢財誘惑來欺騙軟弱的平民,最終以心情決定這戶人的性命去留——麗莎·克勞薩的家人就死在這種人渣手上,可是麗莎卻心安理得的接走了喬治·約書亞送來的差事。

“我當然有安排!~頭兒!”託德連忙應道:“已經鎖定位置了,但是人家一直在二號遊輪附近徘徊,這是鬧市區中的鬧市區,不方便動粗呀。”

二號遊輪附近是最講文明的區域,這裡不光是白鯊會的錢權交易市場,各行各業需求暴力的商人和官員都會聚集起來,對安保系統的要求也是最高的那一檔。

要在這種地方動手抓人,還真沒那麼簡單,萬一搞不好,出現了大規模傷亡事件,驚動了地區執政官,傲狠明德要調度周邊的戰團,無名氏傾巢出動,又會有一次大清洗。

喬治皺着眉:“價格不合適?談不攏?”

“人家不缺錢。”託德與各個中間人多次接觸,也瞭解到這位神秘女子的口風:“只是在周邊逛逛,出來旅遊的,不打算賣身呢!”

“廢物.連個女人都搞不定。”約書亞會長怒道:“難道他們就沒泡過妞?要尊重女人!”

託德一個勁的點頭,不知道說什麼好,暗自腹誹——

——尊重女人這四個字兒從會長嘴裡冒出來也太沒說服力了。

“他們可以假借約會的意思!然後給我安排一場浪漫的約見嘛!”喬治·約書亞嚷嚷着:“難道聽見我的大名!會有女人拒絕這種邀請嗎?!”

託德:“是是是!您說得對。”

約書亞:“只要能見上面,我英明神武的外表和氣度不凡的身姿,一定能征服她的!”

託德:“沒錯!是的沒錯!”

約書亞:“誰能辦到這件事呢?託德?”

託德:“我倒是有個排除在外的中間人發來了這套方案.”

“哦?!說說看!”約書亞立刻來了興致:“爲什麼排除在外了?”

“拇指馬納。”託德一邊說,一邊把手機信息展示出來。

這位忠心耿耿的管家湊到喬治·約書亞身側,依然蹲在會長旁邊,像一條忠誠聽話的狼狗。

“他早就向車站投誠,我的會長大人,這回他帶來了消息,是兩個月之前就回到了烈陽堡。有四個戰幫的小兄弟爲他的行蹤作證,但是我還是不太相信他。”

託德如此說着,滿臉都是懷疑。

“拇指和無名氏似乎走得很近,消息的來源並不可靠,我是這麼認爲的。但您要說安排約會,其他中間人都繞不開拇指這關。”

“他明確的警告過其他中間人,要這些獵手離咱們的佳麗遠點——這是拇指馬納送給喬治·約書亞會長大人的禮物。”

喬治一下子警惕起來:“還有這種事?”

託德總管抿嘴笑道——

“——這就像過於弱智的電話詐騙,任誰都不會相信一個兩面三刀的二五仔,對麼?會長大人?”

喬治:“你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清楚。”

“馬納先生的意思是,回到烈陽堡要辦兩件事。”託德不緊不慢娓娓道來:“他把真名實姓留在這裡,此後一直都在遭受厄運的詛咒,無法從全能之手脫身,這次回來,是想解除這種詛咒,成功解救一個想要自殺的人。”

“第一個事情就是,他有理由懷疑是白鯊會裡的某個巫師用[真名咒]的方式迫害了他,他要找桑德拉·約翰遜的麻煩,這位巫師會施展這種咒術。”

喬治·約書亞:“很有趣的理由,他的業務能力不行,還來怪罪我的手下?”

託德總管接着說:“第二個事情,他把戰王葛洛莉的妹妹帶出來了。”

講到此處,約書亞的瞳孔微縮,立刻變得聚精會神。

“槍匠剛剛過世,這三兄妹裡邊的小妹心情不好,於是委託拇指,要找到幕後主使。”託德有理有據的,把拇指哥半真半假的消息放了出來:“最終就由拇指引路,來到了烈陽堡。”

喬治·約書亞:“這個消息倒是可靠,這傢伙確實就是這麼一個誰都能投靠,誰都能出賣的混賬東西。”

“接下來纔是重點,我的頭領呀。”託德緊張的舔舐着嘴脣,把事情的原委都講清楚:“拇指想把這婆娘賣給你——”

“——和您想的一樣,他的魂威似乎能看透人心。似乎是直擊您的要害。”

“他爲您安排了一場約會,並且把這位佳麗,也就是江白露,誆騙到了這麼個地方。”

“現在槍匠死了,他得爲其他指頭拼一個未來,他不打算把肉票交到中間人手上,只想親自向您要一個[男人的承諾],您懂嗎?他要一個承諾。”

“哦!”喬治·約書亞立刻站起,眼神炙熱:“男人的承諾!我喜歡這小子!哪怕他像個小丑,把自己賣來賣去,可是這種人也值得信賴,因爲誰出的價格高,他就爲誰辦事!”

“頭兒,我還得提醒您一句,無名氏的到來看上去雷聲大雨點小。”託德依然摸不清烏龍城寨裡的情況,他甚至不知道有多少無名氏來到了這座城市裡:“這絕非偶然,江白露是戰王的親妹妹,她們幾乎一模一樣,雖然白露沒有多少歷史戰績,也有不少功勞被強行安在了她的頭上,可是這裡面肯定有點貓膩。”

“如果呀,我是說如果”託德的語速越來越慢。

“如果來見您的,不是江白露,而是葛洛莉.”

“那就更好了!”喬治·約書亞興奮的打斷道:“勇士總要面對挑戰,時隔數年之後,在我的地盤,我來設宴,我來調度人馬對付這麼一個女人——她未必能全身而退!”

託德小心翼翼,再次囑咐道:“我的領袖,您真的真的該把好色這個毛病改了.我.”

“這是一次試煉!”喬治·約書亞比着食指信誓旦旦的說:“如果被一個女人嚇住!這種混賬懊糟事會成爲我的心魔!”

[Part②·種太陽]

在二號遊輪的陽關碼頭旁有三家酒店,這條風光帶旁邊是烈陽堡的主幹河流菩提江所在,這裡綠水青山蔥蔥郁郁,唯獨沒有陽光,只有沙灘。

五號遊輪處的麥克阿瑟皇家酒店裡,白露與拇指就在此處,他們已經打發走好幾位中間人,由於地處特殊的安保環境,白鯊會的幫衆也不敢上門來找麻煩。

拇指幾乎將他知道的消息全盤托出,對喬治·約書亞無所不談——

——這位剛剛踏上無名氏賊船的老哥心裡其實叫苦不迭。

與槍匠見了最後一面,領導剛剛給他安排完工作,就立刻撒手人寰,這心理建設還沒做好,無名氏的主母又要他幫忙。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小七她帶着四個娃,那拇指不也是帶着四個娃嗎?這種出生入死的活計,拇指哥從來都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的。

數年以前,他與喬治·約書亞見過一面,所以纔會想出這種招數,他的魂威能夠看見約書亞身體中的各種[雜音],各種[慾望]的幻影。

“能行嗎?馬納大叔?”江白露還是不安,在這裡多等一天,嫂子就得多守一天。

“對付這種直男,你必須用直拳,你和他說實話,他根本就抗拒不了,這就是他的弱點。”拇指這麼說着,手機來了新消息——

“——託德聯繫我了,準備好!在二號遊輪的甲板酒會!咱們要正面碰一碰!”

沿江風光帶靠近一號遊輪的酒店,名字叫陽光海岸大賓館。

它帶着美好的祈願,祝福着烈陽堡的人們,希望這片土地被陽光眷顧。

一樓靠近食鋪的地方圍滿了人,唯獨有一片真空區——

——人類與災獸混在一起,快餐廳裡,文不才剛落座,周邊奇形怪狀的災獸混種都主動避開。

文不才先生抱怨着:“我實在不懂,爲什麼一些B級片電影裡,人們總是可以一直說啊說啊,不停的說下去,好像編劇在寫這些臺詞的時候就沒考慮過故事的流暢性。”

傑克·馬丁抓住瓷碗,一嘴啃下去,給身體補充了一點硅元素,發出嘎吱嘎吱的恐怖音符。

文不才立刻喊:“維克托!你管管!”

“他已經長大了。”維克托用頭巾包住臉,坐在輪椅上假裝成病患:“而且他也不受我管控,傑克不屬於鐵道系統,你想給他下令——”

“——首先.”傑克張開嘴巴,展示着滿嘴的碎渣子,然後咕咚咕咚嚥下肚:“你要去天樞申報,然後去風帽填表,最後再跑一趟聯合國,看看有沒有對死人的管理辦法。”

文不才翻了個白眼。

傑克立刻說:“您還別不高興,我是來撐場面打白工,如果我不來,您指望這個拉琴的輪椅戰士給您老人家探路報點?”

“拉琴的怎麼你了?”維克托立刻罵道:“醜東西!那叫振奮士氣!”

文不才壓根就不想參與這種幼稚鬼的鬥嘴環節,他又回到了電影裡——

“——我還是不明白,就剛纔說的,裡邊的一些主人公啊,或者反派,他們有好多垃圾話要講。然後搞得故事很拖沓,維克托!”

維克托立刻應道:“那是一種貼近生活的藝術創作方法,說一些輕鬆的笑話,可以讓觀衆來到故事裡。”

“哦!哇哦.”文不才若有所思。

維克托指正道:“而且B級片不需要劇情,它就和拉屎用的廁紙一樣,屁股不會在乎廁紙的光潔程度,反正它只用一次。”

傑克依依不饒的問:“你剛纔罵誰醜東西?”

“有些人長得心善,有些人長得像冤案。”維克托皺眉道:“誰要應了這一句,感到冒犯,那一定是做賊心虛。”

傑克哈哈大笑:“維克托老師他真有趣!~”

“別吵吵了。”文不才原本想,這兩個老夥伴多少還帶點濾鏡,或許活在回憶裡會更美好一些,只是見了面以後,正經湊到一桌來,大家就食譜這個話題能吵上好幾天。從衣品到菜品,從人格到長相,是完完全全聊不到一塊去。

時間真是奇妙的東西。

這個時候,災獸混種的取餐口送來打包好的菜品。

文不才連忙拉着兩個老夥伴回房,到了電梯裡又開始絮絮叨叨。

“我看了新聞,前幾天麗莎·克勞薩死了,好像是你學生的老婆乾的。”

維克托搖着輪椅進了電梯,非常入戲:“沒錯。”

文不才:“我不明白,這傢伙爲什麼這麼能忍,他一直都沒出面處理這個事情。”

傑克馬上說:“我也幹過這事兒,你幾乎要氣瘋了。”

文不才小聲低頭湊到維克托身邊:“這傢伙真會說話”

維克托:“他一直如此,面貌和嘴巴一樣惡毒。”

文不才搖晃着手裡的餐盒,看着塑料袋繞着手指頭轉了一圈又一圈。

“約書亞,約書亞,你的情人都被人殺了,碾成肉泥了,居然還能忍得住.”

“其實他忍不住的,他一點都沒法忍。”維克托接着說:“昨天的新聞,二號遊輪有個客人喝醉了,闖到後臺去。”

文不才迫不及待問:“然後呢?”

“到了這種話題他就特別興奮。”傑克笑嘻嘻的說:“我懂,我懂。”

維克托:“這位客人昏了頭,要去找約書亞的後宮佳麗玩。”

文不才:“哦!哇哦!終極侮辱呀!他好有才華!~”

維克托:“有個特別懂事的姑娘,她也是照着戰王葛洛莉的樣子整容,見過大場面,於是攔住了這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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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不才:“啊”

維克托:“她爲醉酒的客人寬衣解帶,爲他擦身洗臉,爲他按摩,這才安撫了客人的情緒,讓後臺的姐妹們鬆了一口氣。”

文不才:“這姑娘不會被約書亞殺了吧?她可不乾淨咯!~”

傑克罵道:“傻逼直男。”

電梯到了九樓,維克托一邊推輪椅,一邊說着後續。

“沒有,約書亞沒有懲罰她,反倒是給她加了薪水。”

“至於那位客人,眼睛被挖出來,照着那姑娘的按摩手法,把身上的皮肉都割下,吊在二號遊輪的船錨上,現在還沒放下來,應該快死了。”

傑克往窗外看了一眼:“哦!死了!剛死的!”

文不才:“那就是說,其實約書亞脾氣非常大,他很在乎自己的女人?哪怕給客人按摩都能氣急敗壞?”

傑克:“不然呢?你老婆要是給別人按摩,你會怎麼做?”

“咱們的噴槍還有氣嗎?”文不才問維克托。

維克托掏房卡開門:“沒了,怎麼了?”

傑克立刻搶答:“他想把我的嘴燒成玻璃,這樣我就不能開口說話了。”

文不才又翻了個白眼:“他真聰明。”

不一會就看見屋子裡的老爺子,是從警視廳救回來的里奧·萊克博格,這位風燭殘年的老紳士捏着披薩,向身邊另一個陌生人塞去食物。

這位陌生人綁滿了繃帶,都是類似石墨和鉛布材質的紡織物,也是老熟人了。

薪王麥德斯就藏身於此,JoeRank這一回的任務,是執行麥德斯的日出程序,爲烈陽堡帶來一顆太陽。

麥德斯一邊拒絕里奧老爺爺的好心好意,一邊拿到文不才的災獸混種餐品時,就看見轉了好幾十圈的飯盒,裡裡外外都是油污,飯菜也變成了爛泥。

薪王如此說:“我要投訴你呀!”

維克托叉着腰,氣鼓鼓的看向文不才:“不能虐待俘虜,他已經服過刑了。”

文不才則是陰陽怪氣故作無辜——

“——哦!哦哦哦哦!你要爲他說話了?!爲了一個罪犯?和我吵架?!”

傑克·馬丁則是趴在陽臺上,與幾位被重力束縛的碳基生物說。

“我再去帶一份?很快的!直接跳下去,再飛上來就行了。”

文不才小聲問:“你猜猜他能砸死幾個?我賭至少兩個。”

維克托拿走文不才的錢包,推着輪椅準備下樓。

“我戒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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