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晦澀之地二

沙海 引子—晦澀之地(二)

回到家裡,我把整件事情在想了一遍,總覺得非常不妥當。

世界上有很多不凡人,他們對於事物的反應很不一樣,我不知道其他人能不能夠接受這種事情,但是我是絕對無法接受的,既然這件事情真實發生了,那麼我不能當成不存在。

我想給出版商打個電話告訴他這件事情,畢竟既得利益方是他,但是一想,我答應過藍庭不把這個件事情告訴其他人,就把電話放下了。可是左思右想,我還是不放心。

首先我前30年的人生經驗告訴我,這種事情一般都是惡作劇,所以我認定這個把事是假的,但是我看她的表情又不像是在戲弄人,最有可能的情況是,她的精神狀態出現了異常。

這種事情我並不是每一次碰到了,我的大伯就是一個例子,他是寫文革小說的,後來得了抑鬱症,寫小說這種東西很容易讓人走火入魔,所以我們一家都選擇了攝影,沒有碰文字的創作。

這件事情,我必須讓她身邊的人注意起來,這個人應該和她關係很好,能夠關心她,而且知道了這個秘密也不會讓藍庭覺得難堪的,但是,我對藍庭並不熟悉,找誰呢?

我想起了叨叨。

作爲藍庭這個離奇故事的女主角,她既是藍庭的好友,那次沙漠之旅她們又能是同行,非常合適。

我之所以能在照片中認出她,是因爲她和我的雜誌有聯繫。所以找到她並不難,我考慮了下,還是拿起了電話,向我的責編要了叨叨的電話。

那頭的責編被我深夜騷擾有些惱怒,等到我問起那個名字,他卻沉默了。

“你找她幹什麼?”他遲疑地問道。

“你管我?”我不耐煩道:“叫你說你就快說,你不想睡覺了?”

“她的號碼我一個禮拜前就刪了。”

“你幹嘛刪她號碼?”我皺起眉頭:“不和她合作了?”

“老關,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種事情最好不要開玩笑。”

“她自殺了,就在一個禮拜前。”

“自殺了?”

“自殺,一個禮拜前在她的公寓,我以爲你平時會看新聞的。”

我啞然,聽他的聲音一點也不像開玩笑。我意識到這是真的。

電話掛掉,我就陷入了沉思,感覺有點不妙,你一個月碰到一件不靠譜的事情是可能的,但是你在幾個小時內連續碰到兩件,而且且兩件還有緊密的聯繫,那事情可能就大條了。

我呆呆地想了很長時間,就找開電腦進了百度,開始搜索信息,我先是查了叨叨,果然是鋪天蓋地的新聞,我太久沒開電腦了,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

我不忍看太多的信息,新聞上說,死老師煞費苦心前精神狀態不是特別穩定,在新聞的下方有一張照片,應該是現場照片。

那是一聞套房的前廳,我一看就發現不對,在這張照片,我看到前廳的牆壁上,貼滿了照片。

新聞中並沒有提到這個細節,不知道是選擇性還是疏忽了,這張新聞圖片只有300*300大小盡寸,我看不到更多的東西。但是那些照片讓我毛骨悚然。

一種非常壓抑的感覺在我心出現,我想起了藍庭當時的表情,想起了她那個離奇的故事,我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抖起來。雖然我想告訴自己,這很可能是我自己的臆想,但是我還是忍不住開始懷疑當時自己的判斷。難道是真的。

我繼續搜索,開始查古潼京是否有藍庭說的那種現象的其他版本。

但是關天古潼京的信息除了普通的驢友渲染的神秘遊記之外,在百度的數據庫裡幾乎沒有其他信息,而有關無法通過照相機成像的人的傳聞,因爲我不知道用什麼關鍵字搜索,弄了半天才查到一條,說是在河北有一個農民,用他的相機怎麼拍都拍不出來他自己的相片,這件事還上了電視,最後得出了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原因,說是照相機壞了,修完就好了。

而且我搜索到的大部分信息都是複製和轉帖,網絡時代有這種好處,就是信息的傳播很迅捷,但是太迅捷了,導致重複的信息太多。

我關掉電腦,心神不寧,又不知道怎麼來處理這種心情。在那裡猶豫不決,很是難受。

當天晚上,我想了整整一個通宵,最後覺得,我必須再見藍庭一面,再和她聊聊,以便判斷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打電話給出版商,問了她賓館的地址,然後驅車前往。

沒想到到了之後,卻發現藍庭已經退房了。服務員說她早上走得非常匆忙,總檯幫叫的出租車,說是要去趕飛機。

我想起她昨天的話,立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想起她的房費是出版商承擔的,我立即找到他的財務,調查出了藍庭的房費交單據,發現果然在昨天晚上她就通過酒店訂了去內蒙的機票。

她竟然出發了,而且動作非常快。

我不禁非常的後悔,不管怎麼說,我昨天應該給她一些幫助,讓我在內蒙的朋友接她一下也好,這樣不管她的狀態怎麼樣,至少我能知道她的行蹤。我應該想到即使我不給幫忙,她能能回巴丹吉林,在現在這種社會,只要有錢很多事情都不是問題,而她無疑非常有錢。

我看了看手錶,她出發的時間很早,但是機場需要提前20分鐘關閘口,那她其實現在應該剛剛起飛。

在當時,也許只要一念之差,我還可以改變什麼。但是我沒有這樣做,畢竟藍庭和我只是初識,我還不認爲我必須爲她承擔什麼責任。

之後的日子,我還是會起這件事情。有一些好奇之後的發展,然而,藍庭從那一刻起,就現象也沒有出現在我的面前,她和出版商的那本小說合同,最後也不了了之了。就在我的記憶越來越模糊的時候,一個少年敲開了我的門,給我帶來了一本相冊,和一個匪夷所思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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