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楊好大笑,以爲黎簇在開玩笑,黎簇道:“我找到通往裡面的‘洞’了,但是裡面全是蛇,還有一條白的,特別大。 不是白素貞,也是白晶晶。”
“在水裡?”楊好問。黎簇點頭,就去找自己的揹包,“咱們有沒有帶炸‘藥’過來?”
“你是想把他們連那個‘洞’一起炸沒嗎?”樑灣就道:“想辦法把這些蛇引上來啊。”
黎簇心說你說的輕巧,你也沒看那蛇的樣子,你又不是法海,牛‘逼’哄哄的‘女’人真的害死人。
蘇萬在邊上,意識有點模糊,就道:“黎簇,你說的白蛇是不是很大啊。有碗口粗細吧。”
“你怎麼知道。”
蘇萬看着黎簇的身後,三個人看蘇萬的眼神,轉過頭去。
濾水池裡,他們的身後,一條巨大的白蛇已經探出了水面,以攻擊的動作看着他們,身上所有的鱗片全部張開,看上去根本不是蛇。
“這是條龍吧。”楊好目瞪口呆的退到蘇萬身邊,蘇萬把裝好了子彈的摺疊衝鋒槍一下甩給了楊好。同時那蛇所有的鱗片全部都收了起來,整個身體變成流線型,閃電一樣咬了過來。
楊好的衝鋒槍頭還沒有擺正,蛇頭已經到了,他用足球場上鏟人的動作一下翻轉躲了過去,就聽蘇萬一聲慘叫,已經被白蛇捲到了半空中。
樑灣都嚇懵了,被黎簇推了一把,退出去四五步,黎簇上前把另一把槍從沙子裡挑起來,拍掉沙子,轉身就和楊好開始開槍。
白素貞被打得血鱗橫飛,把蘇萬甩飛,縮入了水裡。楊好和黎簇都鬆了口氣,走到濾水池邊上,看裡面一片渾濁,地下的沙子已經被翻起來了。
“法海你不懂愛。”楊好唱了一句:“有槍在手,取西經都不成問題啊。”說着對着濾水池又是一陣掃。
黎簇跑去和樑灣把蘇萬找回來,蘇萬的大‘腿’上被咬了兩個血‘洞’,在吱吱的冒黑血。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是用東成西就裡梁朝偉的那種眼神看着黎簇,似乎在說:爲什麼又是我?
樑灣給蘇萬再次搶救,黎簇正猶豫是幫哪一頭,轉頭就看到楊好一遍掃‘射’,走着走着,忽然“咻”一下,自己踩空滑進水裡去了。
那傻‘逼’果然智商不高!黎簇大罵衝回去,楊好又從水裡爬了上來。上岸就狂跑。
和黎簇擦肩而過,看到整個水面在一瞬間全部炸開,無數的黑蛇破水而出,滑翔着猶如下雨一樣朝他撲了過來。
黎簇蹬‘腿’急停再轉身,看到楊好已經跳進了之前擺好的一個掩體,他滾了過去,低頭楊好就開始開槍,四五條蛇在半空被打爆,他爬起來也加入戰團,子彈橫飛。
最初的十幾條黑‘色’被打翻在地,但是後續從濾水池裡,飛出了更多的黑蛇,簡直就像燒滾的鍋子,裡面的黑‘色’東西沸騰一樣的滿溢了出來。
黎簇看的呆了,兩個人停止了‘射’擊,提上包,迅速退到了蘇萬邊上。
所有的蛇都朝他們聚攏過來,楊好開槍把靠的太近的打死,蘇萬就道:“我以爲之前一次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被蛇咬了,沒想到剛纔又被咬一次,我覺得總不可能再被咬了,現在看來,剛纔那一口只是我倒數第一千次被咬吧。”
樑灣給蘇萬注‘射’完了,也轉身看着圍近的蛇羣。
還沒有時間反應出悲傷和恐懼,但是死亡的絕望讓她嘆了口氣。
“薩克斯。”黎簇忽然想到什麼,拿出來遞給了蘇萬:“吹。有力氣嗎?”
“想聽什麼,寄哀思嗎?爺我不想給自己吹這一段啊,給你們吹一段咱們老百姓啊,真呀麼真高興吧。”
“隨便,出聲就行了。”黎簇催促道。
蘇萬‘舔’了‘舔’發青的嘴‘脣’,開始用盡力氣吹了起來,他一鼓氣,大‘腿’的傷口就飈出一尺血。樑灣給他按住,走調的薩克斯的聲音,開始響徹整個房間。
楊好和黎簇點‘射’,打飛靠近的蛇,但是子彈很快耗完了,包圍圈越來越小,蘇萬看着就想放棄,黎簇就喝道:“繼續吹!吹到蛇爬到你薩克斯裡才能停下。”
蘇萬開始胡‘逼’‘亂’吹,用盡全身的力氣,整個房間都共鳴起來,接着,他們聽到一些蛇爬行之外的聲音。
黑暗中沒有照明,手電照不到水池上方的方向,但是聲音是從那傳來的。
“聽我的號令,我讓你不吹,就別吹了,所有人不準動,不準開槍。”黎簇用手電指着那個方向,冷冷的盯着黑暗,一直看到黑暗中有什麼東西一閃,喝道,“停!”
所有人都按照他的說法,停住了,一下四周安靜了下來,只剩下蛇在沙漠上爬行的聲音。
幾乎是同時,從黑暗中伸出了十幾只九頭蛇柏的爪子,在他們面前全部停住,爪子張開,猙獰的定在了半空。
半秒之後,爪子開始往落下,瞬間他們面前的十幾條毒蛇被抓走了,接着,看不到的黑暗中,無數沙子炸起的聲音。
一動不動,毒蛇也開始攻擊襲擊他們的九頭蛇柏,顯然生物‘性’毒素對植物完全沒有作用。
僵持了一個小時,整個過程中,他們只有眼睛敢動,一直跟着飛過的藤蔓和黑蛇之間一下左一下右,特別是很多次貼着他們臉的時候,他們四個人的眼睛都會以一樣的頻率閃過,然後開始冒汗。
一直等到所有的動靜全部都消失了。幾個人繃緊的神經才逐漸放鬆下來,手電還在吳邪手裡,他的肌‘肉’已經變成了石頭,蘇萬完全不省人事。
黎簇小幅度的移動手電,照了照四周,看到九頭蛇柏的藤蔓,已經充斥了這裡所有的空間。
“現在怎麼辦?”楊好用口形和黎簇說話。
黎簇心說怎麼都問我,我怎麼知道,低頭,用另一隻手,小心翼翼的從蘇萬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塑料袋,裡面是一張餐巾紙。
不知道量夠不夠了,背上的手印是剛纔早就被雨沖掉了。
他拆開塑料袋,把餐巾紙拿出來,朝最近的九頭蛇柏遞過去。
不僅是這條藤蔓,更遠的四五條藤蔓全部都開始往後退。黎簇心中一安,這樣***也行啊?想往前一步,一下被楊好拉住了。
楊好用眼皮指了指上方,黎簇擡頭,看到一條白蛇從頂上垂了下來,那些藤蔓紛紛退讓。
白蛇的鱗片張開,黎簇忽然看到,這些鱗片裡,被人爲鑲嵌了很多白‘色’的石頭。
白蛇降到他們面前,忽的,頸部如眼鏡蛇一樣打開,出現了一張讓人‘毛’骨悚然的巨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