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是用雜草加上泥土,加上石頭碎塊搭起來的,非常的簡陋,因爲原材料的缺失,離地面的距離不夠,黎簇很擔心會出現他不想形容的場面。
不過因爲是腹瀉,總算沒有造成那樣的後果,車就在面前,他在盜‘洞’邊上幹這個事情,也實在是迫不得已,自己實在爬不動了。
蹲了有15分鐘,他纔開始緩過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沒有拿紙。
他愣了愣,就開始冷笑,這一次是針對自己的,他覺得自己不僅倒黴,而且蠢,上帝把自己搞到這個世界,是想看看自己是怎麼把自己氣死的吧!
紙在車上,在駕駛座的邊上,OK,他可以不提上‘褲’子,一路爬回到車上去,這個場景會非常的滲人,但是好在沒有人會看見。
吳邪吳老闆你在哪裡?如果我經歷了這些,什麼都沒有得到,你信不信我會敵前倒戈?
黎簇小心翼翼地開始爬動,腹瀉讓他渾身發軟,頭暈,他在大太陽之下爬一會兒,休息一會兒,快爬到車上的時候,他忽然聽到地面之下有一些動靜。
是一種輕微的震動,接着他就看到,在他壓住的盜‘洞’大概六七米的地方,有一個東西破土而出來。
是一把鏟子,接着他看到苦力揮動了幾下鏟子,把他出來的地方四面的土拍結實了,然後翻身上來。
他們發現‘洞’口被堵住了,反打盜‘洞’出來了。
苦力爬上來之後,第一眼就看到了黎簇,他愣在了當場。
黎簇爬行的姿勢,加上沒提上‘褲’子,加上惡臭,整個場景異樣的銷魂。
接着首領也爬了上來,之後是商人,他們都愣住了。
兩邊對視了一會兒,黎簇把臉轉了過去,因爲他看到那個‘女’孩子也爬了上來,即使這個‘女’孩上來之後需要人攙扶,她也還是目瞪口呆了一下。
這個‘女’孩子真的很漂亮,世界上怎麼有那麼漂亮的姑娘,我怎麼不立即馬上去死啊!
黎簇把頭埋在草裡,心說對不起吳老闆,我不覺得我還有活下去的勇氣,要辜負你了。
他聽到了他們走動的聲音,接着有人把紙塞到了他的手裡。
黎簇接過紙頭,看到是首領,打擊太大,他也不知道應該做什麼表情,只是呆滯的看着他。首領說道:“自己搞定,我是不會幫你的。”
看到這些人都走到了車的後面,黎簇迅速地完成了工作,提上了‘褲’子,接着苦力上來把他搬回到了車上。
‘女’孩子沒有回頭看他,其他幾個人也覺得這種事情玩笑不能開,都沒有說話,黎簇覺得渾身不自在。
“我暫且認爲這個‘洞’是你開車過來之後,不小心壓到的,如果你是故意壓到的,最好不要讓我知道。”首領對他說道。
黎簇點頭,看到這些人也不上車,似乎事情還沒有完成,首領對苦力擺了擺手,苦力過去雙頭擡車頭,把麪包車從盜‘洞’口擡了出來,往邊上一放。
就在這一放的瞬間,一下子黎簇就覺得不對,整個車猛的先是一沉,以一個非常不可思議的角度,車頭朝下傾斜了下去。接着又是一沉,他四周就一暗。
車自由落體了一秒不到的時間,重重撞了在泥堆裡,四周一片漆黑,車整個翻了個個兒,黎簇的輪椅重重砸在了他的頭上。頭頂着車頂,整個人彎成一個蝦米的樣子。
確定自己腦上的破‘洞’沒有被砸進東西之後,黎簇才勉力爬起來。
什麼都看不到,‘摸’了一把,全是泥土。
似乎是地面坍塌了,自己被活埋進來了。
“救命!”黎簇大喊了幾聲,聲音都傳不出這個車廂。
玩兒蛋了,黎簇心說,糟報應了。
這是長沙的一個山坳,時間閃回。
吳邪一個人在水泥路邊坐着,隨身帶着一隻沉重的包,他的金盃車就停在不遠的地方,爲了讓出車道,他把車的一半停到了路的外面,車傾斜着,雖然從他到了這裡之後就再沒有任何的汽車經過。
他在‘抽’煙,少許對於接下來的工作的厭惡讓他有些拖延,但是還是‘抽’完了煙。
他往山坳中走去,走到了一個地點,從揹包裡扯出一把摺疊鏟子,喝了一口礦泉水,把剩餘的礦泉水倒到地上,溼潤乾硬的泥土表面,等了片刻之後,他挖掘起來。
他很快找到了‘門’路,這是三叔之前進入過的一個墓‘穴’,之前的盜‘洞’還在,不僅之前三叔的盜‘洞’在,各朝各代的盜‘洞’這裡足有六十幾個。
這是三叔留給他的碎片之一,同樣的碎片有三個,這種碎片,或者說叫做原材料,相對關鍵,不可‘浪’費。
吳邪繞着這些盜‘洞’走了一圈又一圈,然後選擇了幾個點,他下了進去,開始在這些盜‘洞’之間,挖掘聯通的通道。
整個工作持續了四個小時,他把這裡的地下挖成了一個蟻巢一樣複雜的通道體系。
之後他開始回填,把所有的盜‘洞’通往地面的那一段全部死死的封住,只剩下三叔挖的那一個。
那一個最乾淨,也最牢固。
他進入通道體系的內部,在自己選定的幾個點上,開始埋入小雷管。這些小雷管是用來做更大型爆破的引信原件,吳邪把它接在了一隻小型的計步器上。
計步器連續感應到200次震動之後就會啓動倒計時裝置。這些雷管埋得很深,只有鏟子撞擊地面,纔會導致計步器跳字。
倒計時開始之後大概3個小時,雷管會引爆,聲音非常細小,但是威力很大,他已經複習了大學裡學的結構力學在建築中的運用,他知道他設置的這幾個點,一旦雷管爆炸,會導致整個土層的崩潰。
他爬上來,小心翼翼地把所有該回填的部分全部僞裝回填,然後離開。在心裡把自己的流程表中,劃去一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