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四海沉吟片刻,抱拳道:“還請八殘長老,快言快語兩位大俠出手相助!”
三人連忙道:“分內之事,聽從盟主派遣!”
這時候四海堂東邊的女眷所在突然發生了劇烈的爆炸,轟鳴之聲徹響,巨大的雷光沖霄而起,洪四海色變道:“司晨神君!”先前潛入的人,在四海堂高手發出信號前,就將一堆人無聲無息的殺死,已經十分可怕。
但比起司晨神君神兵的奇異雷火,這點破壞力反而算不得什麼。
爆炸發生的方向傳來一聲鷹唳,卻是有四海堂弟子再用呼哨暗語通信,很快連續幾聲爆炸聲響起,洪四海爲巍然不動,除了派遣了八殘長老,快言快語兄弟,並無其他舉動,正殿中的羣雄有些蠢蠢欲動。
氣吞丹霞樑鬥上前抱拳道:“十二元辰皆是宗師高手,若是放任不管,恐怕堂內傷亡太大。我們在這裡坐着也不是事,不如讓我們帶領堂內弟子分散巡查,一旦遇到十二元辰,便由我等上前接敵,貴堂弟子聯絡其他同道,集中剿滅。”
洪四海擺手道:“此時聽從玉函指揮!”
黃玉函微微稽首,施禮道:“樑大俠,敵人只是試探而已。如此敵暗我明,敵情不明,就連敵人的身份也不知道的時候,最怕的就是亂戰。四海堂制度嚴謹,各防禦地區之間不允許走動,對敵有專門的行動隊,不需要其他地區的防禦力量支援,這樣無論敵人如何調動,我防線井然有序。每一刻,每一時投入的力量,我皆成竹在胸。”
“一旦進入四海堂,敵我之勢分明。休看那司晨神君兇狂,實則他每一步都在我眼中,逃到哪裡我都心中有數,只要小半個時辰,就能將他逼入死地。他鬧的再大,也搞不出亂子。”
“諸位英雄在這正殿坐鎮,一旦出動,便是傾天之勢,沒有任何混亂,壓死區區十二元辰,如山壓危卵。不明敵,則明己。等敵入我甕,探得敵情,明敵明己,自然能抓住敵人主力,一舉破敵。相反若是因爲這一點混亂,就手腳大亂,打亂佈置,敵人未明,而我先失己之明,已經未戰先敗了。”
“四海堂弟子配合嫺熟,相互之間知根知底,難以冒充。”
“可比慌忙之間派遣許多英雄,被人利用我們之間的陌生,抓住防禦破綻遊走,要簡單的多。”
洪四海大笑道:“看到沒有,這就是我的大管家。”
“有他在,這十二元辰如何狡詐,也撕不破這天羅地網,諸位就與我在這裡坐鎮中樞。需要調動,就由玉函指揮。屆時這四海堂內,眼線密佈,一舉一動皆在玉函掌握之中。玉函一旦確認敵情,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讓他們死!”
洪四海話音擲地有聲,加之黃玉函調度確實嚴謹有度,往來信息通暢,就連那些不知道情報之要的宗師們,也心生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
那潛入的兩個敵人,在哪個區,哪裡發現線索,總是能在最多一刻之內,就將其鎖定。無論外面爆炸雷火再激烈,八殘和快言快語三人,還是能攆着那兩個入侵者走,漸漸他們活動的區域大大壓縮,很快就要被徹底壓制。
這時候,天邊纔有一點金光遁去……
有四海堂弟子稟報道:“來人被快言快語兩位大俠擊傷,炸開院牆有人接應,借神兵遁去了!”
黃玉函沉着道:“這只是一次試探,想要弄清楚我們的防禦體系,尋找破綻。”
“他們見到無機可乘就退去……可惜,他們若是再待久一點,我便能將他們壓迫進入內院,屆時在請兩位大宗師出手,叫他插翅也難逃。”
“他們只是暫時退卻,今晚必然有變!”
“有序變陣,查驗每一個人的身份……”錢晨看着黃玉函井井有序的處理這些,也是大開眼界,果然乘霧神君說四海堂戒備森嚴,並非虛言。只是黃玉函一個人在,十二元辰就休想攪渾這一攤水。
當然此次試探,恐怕本應該是乘霧神君和司晨神君一起出手。
他們兩個一個用毒,一個用雷火,殺傷力和破壞力最爲驚人,若是一齊動手,而不是換成另外一個不知名的元辰出手,今晚的混亂只怕要大上許多倍。當然,看情況也還是無法突破黃玉函佈置的防線。
錢晨心道:“估計十二元辰那邊還在納悶,爲什麼乘霧神君沒有趁機出手。”
洪四海感嘆道:“先前鼠疫傳播‘斬草除根’之毒,只怕也是爲了剛纔。若是方纔本堂的巡查弟子毒性發作,胡亂殺人,亂起來只怕真被十二元辰有機可乘。錢小兄弟,你立了大功啊!“
錢晨搖頭道:“堂內弟子出入皆有規矩,就算一處亂了,也波及不到其他地方……”
“我是說你保住了玉函……”洪四海拍了拍他的肩膀,錢晨苦笑,總算知道黃玉函這習慣是跟誰學得了。“若是玉函中了毒,本堂才真是方寸大亂……玉函,你現在是本堂關鍵所在,定要保證自己的十分安全!”
洪四海回頭對黃玉函道:“要萬無一失!不許你冒險。知道嗎?”
正廳之內,洪四海振聲道:“十二元辰雖然襲擊不得手,暫時退去,但今晚未必不會再生事。所以還請大家暫居這五湖廳內,輕易不要走動。若是有事,還得向少林空明禪師,武當頑石道長兩位前輩報備。十二元辰陰險狡詐,不得不如此防備,辛苦大家了!”
下方有人笑道:“我們行走江湖,餐風露宿也是常事,有這麼多好夥伴陪着我們,還有這廣闊的五湖廳,哪裡說得上辛苦。”
快言快語兄弟附和道:“就是就是,十二元辰身份神秘,說不定這裡就有哪位……”
“唔!”
卻是空明神僧一指頭點岔了這兩貨的氣,在場的人都有些尷尬,大家都知道有這個原因,但你也不能就這麼說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