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禍水東引,誤會很大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若是以前的朵朵,肯定離何建這種有權有勢遠遠的,不敢招惹他們。紫yo閣om現在就不一樣了,這比賽本身就不是她的錯,她自然也不需要懼怕何建。

對於何建使用假摔這種法子,朵朵可謂是厭惡到了十二萬分,堂堂的大男人,卻用舞弊手段,簡直不要臉。

朵朵還故意在她面前衝着雲夕笑,“姐姐,你可幫我和雲瑤壓錢了?”

雲夕眨了眨眼,笑道:“我早讓人壓了你們兩人的份了。”

雲瑤和朵朵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誰會嫌棄錢多啊,兩千兩壓下去,一轉手就可以收到一萬多兩銀子,誰讓大家對於陸翊染這個隊伍十分不看好呢。

雲夕目光落在何建身上,故意說道:“說起來,我們能夠賺一筆錢,還得感謝神鋒隊呢。若不是他們輸了比賽,也沒法拿到這錢。”

這話讓神鋒隊的人一個個幾乎要吐血了。他們在上場之前對比賽十分有信心,所以每個人也都讓人壓了自己這一隊,如今倒好,輸了比賽,沒了名聲,還賠了銀子進去。

何建一想到損失的那些銀子,感覺自己的喉嚨都要涌出了一股的血腥味,他強自壓了下去,勉強扯了扯嘴角,說道:“恭喜你們,希望你們能夠走得更遠一點。”

雖然是恭喜的話語,可是卻聽得出一股陰沉的味道。

陸翊染冷笑一聲,說道;“這個就不牢你們操心了。”

然後轉頭對雲夕說道:“我們去你家吃飯來慶祝一下今天的勝利好了。”

雲夕眼皮跳了跳,只怕在翊染眼中,吃飯纔是最重要的事情吧。她點點頭,說道:“今天吃燒烤好了。”正好莊子上送來了一隻鹿,拿來烤鹿肉倒是不錯。

這羣人在雲夕府裡吃得肚子圓滾滾以後便心滿意足地各自回家去了。雲瑤和朵朵吃飽了,直接在雲夕這邊睡了下來。她們兩人一年下來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時間都住雲夕這裡,早就輕車熟路。

等到第二天早上,雲夕一覺醒來,銀丹恰好從屋外打了盆熱水進來,門剛開,一股的寒風夾雜着雪花飄了進來。

銀丹連忙將門關緊,低聲道:“夫人,你醒了。”

雲夕點點頭,看到身側空蕩蕩的,想起今天恰好是上朝的日子,雲深估計半夜就起來了,只是他不想吵醒她,所以動作放得很輕。

“我怎麼覺得今天似乎更冷了。”她因爲剛睡醒的緣故,聲音有些沙啞。

銀丹點點頭,嘆了口氣,“今天我一早起來就發現外頭的雪更大了,現在在下暴風雪呢。”就算她是習武之人,都覺得冷得夠嗆。總不能一直都用內力護體吧。銀丹裡面的衣服特地多添加了一件羽絨服來保暖。

她和霜降、立秋等人都是雲夕的心腹,今年冬天就拿到了至少四件的羽絨服,包括穿裡面的和穿外頭的。京城中裡的羽絨服店更是早早銷售一空。

雲夕聽了這話,眉頭擰起,“這樣的天氣,只怕會凍死一些人。”

儘管朝廷已經對雪災做了一些應對的工作,但有些傷亡終究不可避免。

霜降走了過來,說道:“賴三今天又運了一批的碳和羊毛回來。”

雲夕從牀上下來,接過銀丹遞過來的白狐大氅,披在身上,然後用熱水洗漱了一下,問道:“運了多少過來?”

“足足有八萬萬斤黑炭,賴三還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萬斤的紅羅碳。”霜降言簡意賅說道。

紅羅碳和銀霜炭一樣,本身一般是皇宮和一些達官貴族才用的碳火,就算是貴妃一個冬天也只有十五斤的份額。紅羅碳燒起來沒有什麼氣味煙霧,一向受人追捧。

雲夕和雲深外加同樣被冊封爲公主的珠珠,三人一個冬天的份額也就是六十斤紅羅碳。

雲夕聽到這個眼睛微微一亮,“等下送兩百斤紅羅碳去杜府。你們幾個也去賬房領取五斤,晚上睡覺時點上屋內也暖和。”

霜降淡淡道:“我們幾個用不到那麼多,我這幾日都和銀丹睡一個屋子。”作爲雲夕身邊的大丫鬟,霜降和銀丹她們都有自己的屋子。

銀丹笑了笑,“霜降雖然總是冷若冰霜,但是她的身體到冬天卻熱乎乎的,我同她一張牀都不用帶湯婆子。”

等用過早膳以後,雲夕逗了一下珠珠,便讓人將賴三給請了過來。

賴三這一年來到處奔波,皮膚都曬黑了一層。雲夕揚了揚眉,“你沒用千鶴膏嗎?”千鶴膏美白效果那叫一個好。

賴三笑呵呵,“阿玉說我這樣看上去更有男人味。”

雲夕頓時無言以對。她平時和雲深秀恩愛秀得閃瞎人眼,無論總算也體驗了一把旁人的感受。

雲夕問道:“你怎麼買到了那麼多黑炭?”尋常的黑炭一百斤是四百文錢,因爲雪災的緣故,京城的黑炭現在漲價了不少,一百斤變成六百文,這還是因爲朝廷死死壓着價格,不讓哄擡的緣故。這八萬萬斤的木炭,若是放京城的話得花幾十萬兩銀子。雲夕明明記得自己也就是給賴三他十萬兩。

賴三說道:“原本我是去南陵那邊進一批的木炭,結果經過閔州的時候,發現那邊的炭更便宜,而且那些山民們基本都選擇物資交易。他們最想要的便是鹽。”閔州距離南陵那邊挺近的,只是大部分的地盤皆是山巒丘陵。那邊的民衆性格彪悍,不服管制,雖然屬於大楚的地盤,但一貫不怎麼聽從朝廷的政令。

賴三有些得意,鹽這一塊雲夕還真不缺。她因爲曬鹽法的功勞甚至還分了一小塊的鹽地。雲夕平時的鹽都留着,也不曾拿去賣了,這回倒是派上了用場。

“那些山民雖然性格彪悍,不過倒也守信。加上他們周圍羣山環繞,最不缺的便是炭火。”

“只是姑娘這兩年鹽地產出的鹽,基本都換了這些黑炭。”

雲夕笑了笑,“那些鹽就算拿出賣,也未必能賣五萬兩,能換這麼多炭這已經是我們賺大發了。”她看今天天氣比起前段時間更冷,乾脆將城裡的木炭店開起來好了。

雲夕也收到了消息,一些囤積不少炭火的商家似乎打算繼續擡高價格。

雲夕的嘴角勾起了淺淺的一抹笑,只是笑意未曾達到眼底。等她開店以後,只要她死壓着四百文一百斤這個價格,老百姓們肯定會選擇到她這邊買,其他的店家若是想要賺錢,也只能跟着她將價格壓了下來。

想到這裡,原本因爲暴風雪而蒙上一層陰影的心靈也重新變得愉快起來,雲夕說道:“你這段時間辛苦了,去賬房支取五千兩銀子吧,也算是給你們的報酬。”

對於忠心辦事的人,雲夕想來不會吝嗇獎勵。這次跟着賴三出發的一共有五十人左右,五千兩平分的話每個人也有一百兩銀子。

賴三也不客氣,他和他那些兄弟的確是辛苦了,“多謝姑娘,那我就代替我那些兄弟收下了。”

雲夕笑了笑,“你自己的那一份可別忘了。”

賴三爽朗一笑,“當然不會。”

銀丹聽了也十分高興,“我原本還擔心咱們若是賣黑炭的話,先前儲存的那些不夠,現在倒是不必擔心了。”那可是整整八萬萬斤,京城的全部人加起來也就是一百萬左右,這還是包括外城的十多個縣,若是單單內城,只怕二十萬人都不到。

雲夕點點頭,“多出的部分還可以送到雪災最嚴重的那幾個區域。”

賴三同雲夕說完這一趟的收貨以後便下去休息了。雲夕則是讓人將這些物資一一收好。

等到下午的時候,立秋也已經將那份小報的來路調查得差不多了,她手緊緊抓着報紙,一臉的怒色。

雲夕好奇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立秋扯了扯嘴角,說道:“姑娘,那份報紙果真是由東街的一夥地痞糾集十來個落魄的學子撰寫出來的。”

雲夕覺得這個調查結果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很正常。她臉色平靜,“只怕今日參加冰上蹴鞠的那個東街隊也有成員在其中吧?”昨天下午東街隊倒是贏了他們的對手,成功進入了十六強之中。

立秋點點頭,“是有一個,所以他們前幾日出的那報紙自然拼命說這個隊伍的好話。”誇他們自強不理,憐憫弱小一類的話,還爲這個東街隊吸引了不少的人氣。

她咬牙道:“他們文寫的速度倒快,現在正在印刷第二期的報紙。”

立秋將報紙送到雲夕面前,雲夕一看上頭的文章,頓時明白爲何立秋會如此的憤怒。上面最顯眼的位置,寫的便是神鋒隊和獨孤求敗隊的比賽。

只要看過比賽的人都知道神鋒隊是因爲假摔的緣故被判罰下來的,上頭偏偏將原因寫成被朵朵的美人計所誘惑,字裡行間流露出一種淫邪的味道。

京城的人那麼多,親眼看過比賽的終究比不過沒看過比賽的人數,倘若這份報紙發行的話,那麼朵朵的名聲就要毀於一旦,正所謂流言可以殺人。

雲夕壓抑着心中的怒火,冷笑道:“好!真是好的很!”

無論如何,這篇文章肯定不能發行出去。

立秋眸光閃過一絲的狠厲,“姑娘,我們已經找到了那窩點,不如今晚將這個地下印刷廠一網打盡?”

雲夕原本想要點頭,心頭忽然飛快地閃過一個念頭,頓時轉了主意,“等等一羣流氓地痞,哪裡有膽子寫這樣的文章得罪我?而且這篇文明顯是在爲神鋒隊敲鼓喊冤,說背後沒有神鋒隊的人指使,我纔不相信。”

立秋說道:“我已經讓幾個人盯着他們,等這些報紙印刷好,至少也得兩天時間。我調查過了,他們印刷好以後,都會將全部的報紙送到一個叫週五的人家裡,然後再讓週五將這些報紙偷偷地發賣到各個書店。”

雲夕垂下眼瞼,將這份報紙展開來:“等下讓我們的印刷廠也來印刷這篇報紙——除了朵朵的這篇文撤下,我等下寫另一篇文代替。等到那批報紙到了週五家裡,我們再拿我們印刷的這份報紙替換了原來的報紙。”

立秋眼睛亮了起來,“這是偷樑換柱不成?姑娘打算寫什麼文來代替這篇?”

雲夕抿脣勾起一抹恬淡的笑意,眼底閃着冰冷的光芒,“那得看背後是誰了?看幕後指使者是哪位,我再杜撰一下與他有仇的人的緋聞。”

然後再使計爆出這小報的幕後東家,自然可以禍水東引,讓他們掐了個你死我活。

雲夕說到這裡,忽的想起了當時何建惡毒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動,“你讓人盯着何建,保不齊黑手便是他。嗯,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寫柳永林了。”

如果是何建的話,他據說同定國將軍的長子柳永林關係十分不睦。雲夕寫文的時候倒是可以從這方面下手。

立秋聽到柳永林這個名字,補充道:“姑娘,如果您要寫他的話,我倒是可以提供一個線索,柳永林所寵愛的一個妾室李氏,原本正是他岳丈的通房,結果被他搶了過去。”

“這李氏也是能耐,勾得柳永林眼裡再沒其他人,寵妾滅妻,柳永林的妻子被氣得臥病在牀。只是柳永林在人前卻表現出對妻子深情款款的樣子,加上柳永林的後院基本都被這妾室把着,那李氏又有幾分治家手段,因此倒沒有什麼流言傳出。”

雲夕疑惑道:“他搶了自己岳丈的通房,怎麼沒有御史彈劾?”這可是亂了倫理道德。

立秋道:“柳永林的岳丈呂偉後院妾室通房不少,至少也有二十來個,那李氏先前在後院一貫低調,只怕呂偉都不記得自己有這麼一個小妾。”立秋之所以會記得也是因爲搶岳丈通房做寵妾,這種事稱得上驚世駭俗,讓她印象深刻。

雲夕平時最討厭這種寵妾滅妻的事情,直接就決定寫這事。

到時候柳家調查這事的時候,她一定會好好幫柳家調查到何建身上。

想到這裡,雲夕這纔有些氣平,開始磨墨寫文。立秋將她所知道的消息都說了出來,至於不清楚的部分,雲夕就自己杜撰了。雲夕故意從那妾室李氏的角度來寫,故意寫她和柳永林如何情深義重,兩情相悅,然後歷經波折以後終於成功在一起雙宿雙飛。前世她又不是沒看過瓊瑤,那種噁心人的話語是一串一串的。

洋洋灑灑寫完以後,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錯,劇情一波三折,十分吸引人眼球。

只是看了後,有種想吐的感覺,她果然對於這種真愛不能苟同啊。

銀丹正好從外面出來,看到雲夕乾嘔起來,臉上閃過驚喜,“姑娘,你又有身孕了?”先前雲夕懷過珠珠,所以儘管自己還是黃花大閨女的銀丹還是可以認出懷孕的一些徵兆,語氣不自覺激動了起來。

雲夕嘴角抽了抽,說道:“不只是被自己寫的文給噁心了一把。”

銀丹原本激動的眼睛頓時被失望給充滿——原來不是懷孕啊,太可惜了。

立秋也接過雲夕寫的那文,一目十行地翻了翻,然後也成功地被“你冷酷你無情你無理取鬧”給噁心到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胸,竭力按住抽搐的嘴角。還是她家姑娘的道行高,連這種文都可以寫得出來。

她拿着這份文章和那份報紙離開了,準備吩咐印刷坊在兩天之內將報紙印刷好。

雲夕沒預料到的是,銀丹白天因爲激動的緣故,聲音喊得有些大,導致引發了某些誤會。

晚上雲深回來的時候,手不自覺放在她的小腹上,說道:“你懷孕了?”

雲夕:“不,這是一個誤會,我可以解釋的!”

雲深眉毛一挑,“沒懷孕也沒事,我們可以再接再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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