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放開我!”我喘着氣,聽到自己又嗚咽又顫抖的聲音。
冷墨梵手上的力道由緊變成輕輕圈着我,他的手指捏起我的下巴,我被迫直視他的臉。
他咬緊牙關,眼睛裡有一種荒冷的光閃出:“曲暖,別以爲你求饒了,我必定會放過你!不過,我倒想看看你能堅持多久,之後是怎麼求着要跟我訂婚!”
我看着他,感覺有一張網兜頭朝我罩下,我在他網裡永世別想翻身。
怔愣間他已然抱起我,我沒再掙扎,手腳軟得不像話,被他抱進浴室才下了地,他翻轉我身體面對那一面半身鏡,我看到自己臉上粘貼着汗溼的髮絲,嘴角邊有結痂的傷痕,頸側和鎖骨那片雪白的皮膚上印有大片的青紫吻痕沒有褪淨。
“昨天你……”冷墨梵說了三個字就頓住,我的目光跟他的眼神在鏡子裡交匯撞上,他飛快皺了皺眉,繼續說下去:“撕裂內出血了,不要泡澡,就沖洗一下吧。”說完,他神色漠然的轉身走出浴室。
撕裂內出血?這五個字刺得我胸口疼痛!我瞪着鏡子裡的自己,嘴脣蒼白地抿着,全身開始發顫,淚腺瘋狂分泌出淚水,我抹掉,它們再刷下,我再抹掉!
我怨!我痛!我恨他!他毀了我的一切!!有朝一日我會將今天的滔天巨恨還給他!!!
離開這裡,不管用什麼手段,先離開這裡再說!
我站到花灑下,讓溫水沖刷我已被玷污的身體……
披了件乾淨的浴袍走出去,主臥室裡沒有冷魔的身影,牀上有一件全新的雪紡裙和一套內衣褲,我拿起它們再進浴室裡換上。
換好衣服直接到廳上,我又看見一桌兩椅,冷墨梵冷着俊臉坐在那兒,手裡端着牛奶杯看報紙。
聽見聲音他回頭看了看我,我沒有坐下來的意思,而是徑直往廳門走。
“你的房間已經退了。”他的聲音篤定淡漠。
我站定,側過身斜睨着他:“爲什麼?”
他還想怎樣?對我做了那樣殘忍的事還想要我乖乖的坐下跟他一塊吃早餐?
“我讓浩向你的那個朋友解釋,你跟我去了曼谷,剛好你朋友家裡有急事要先走,浩就帶她先回國。”他淡聲說道。
我僵了僵,丁小阮家裡有急事?她不要緊吧?其他同學們呢?
“你跟我現在一起回國,你朋友臨走前應該有跟你那些同學交待清楚了。”冷墨梵悠長冷漠的目光掃着我。
我乖,所以他們才安全,他話裡就是這意思。
我長長吸入一口氣,走過去坐到他對面,端起面前的牛奶杯猛灌,不要再扭擰,能順利回國於人於已是最好的了!
果然,他定定看着我,彷彿滿意了我這種無言的乖順。
早餐後,冷墨梵沒有食言,迅速整裝,帶着我出發。
先到曼谷機場,搭乘最快返回g市的那次航班,下午三點左右我們抵達g市國際機場。
“你回g市的別墅?還是回a市家裡?”站在車道邊候車,冷墨梵望着前方,問我。
這是他自離開芭雅堤之後首次開口跟我說話,一路上他都保持着緘默,我看了一眼他側臉,冷聲說:“去a市銀月灣度假村。”
他對我的事好像很清楚,居然知道我住在g市自家別墅裡!
我現在既不想回g市也不想回a市家裡,只想去我們集團名下的產業“銀月灣度假村”安靜的獨自呆幾天!
“好。”冷墨梵簡單有力的回了一個字。
這時,勞斯萊斯幻影和一輛商務車開過來停在我們跟前,司機和隨行人員將他和我的行李搬上商務車。
我以爲總可以跟冷魔分道揚鑣了!於是,擡腳走向商務車。
一隻手扯住我手腕,我飛快一甩手,可是甩不掉冷墨梵的手,我怒了,回頭瞪他,他手上一加力,推我上幻影后座:“我也去a市,一起走。”
我震驚的瞪他,他真的那麼悠閒,隨我回a市?到了a市呢?如他在芭雅堤所說的,要跟我訂婚?
這麼一瞪,我已經被他按坐到後座上,他也上了車,幻影很快啓動,風馳電掣飛駛在高速公路上。
“冷墨梵,你聽好了!我是不會跟你訂婚的!”我扭着臉盯住他,暗中咬緊牙關大聲說道。
“你說得再大聲也沒用,我們看吧。”冷墨梵勾脣,冷笑如冰。
那種熟悉的壓迫感,從他身上向我幅射過來,恐懼彷彿也隨着空調冷氣口一點點向我侵襲,我感覺整個車廂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