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冷墨梵我聽你的

冷墨梵涼薄的脣線緊抿得讓我心驚,一張臉越發冷沉:“我改變主意了,你要是膽敢提前告知冷昊然我跟你的那些事,我立馬就吞掉‘盛鼎’,到時候別說冷家的財產,連一根毛也不剩給冷昊然!”

他說一不二!他說得出做得到!我再招惹他,可能會反招來更強制的報復!怎麼辦?我的太陽穴霍霍地亂跳!

他冷然轉回身,繼續開火煎牛扒和炒海鮮飯,我乾脆退到一邊想心事,尋思着他這人很可怕,總有辦法制約我的頑抗。

吃飯的時候,兩下沉默無聲,氣氛低沉駭人。

我頭腦有點蒙,迷糊又無助,兩眼一抹黑遇到這種事都不知道該向誰說去!

媽媽,如果我媽媽還在世,我肯定會跟她說,她肯定不會讓我生受這樣的罪!

想到媽媽這個稱喟,我心裡軟糯的像塞了一團溼膩的棉花,眼裡升騰起淚霧,我好想我的媽媽!我默默扒着飯粒,那些炒過的飯粒不再美味,竟像一粒粒硬沙子磨着我喉嚨,淚水馬上缺堤而下,爭先恐後掉到碗裡。

我“啪!”地丟下碗筷,極速跑出餐廳穿過客廳飛奔去庭院。

整個別墅靜悄悄,靜得格外可怕。

我跑到大鐵門前,竟然悲催的摸不着看不到開鎖的地方。

我怒了,掄起拳頭一陣瘋狂捶打鐵門“嘭!嘭!!嘭!!!”

“救命啊!有人聽到嗎?救命!!”我放開喉嚨極力呼喊。

沒人迴應!我不死心,擡腳狠命地左一腳右一腳踹門,“咣噹!咣噹——”

空曠荒涼的四周像是一隻吸納萬物的黑洞,聲音根本傳不遠,我甚至聽不到很大回響!

沒有用!這裡沒有人家!冷魔這樣說過!下一瞬,雪白的高圍牆上射燈齊亮,通通聚照在我身上,我惶恐地仔細環顧一圈兒,被眼前所見嚇着了。

這兒簡直跟牢獄無異,高高的圍牆足有三米高,牆頭還豎了通了高壓電的鐵線網,圍牆是圓柱形的,上面裝了射燈,現在射燈全亮了照着我一個人!

還有,我面前兩扇緊閉的大鐵門是那種加厚灰黑色的原鐵板,分明是由遙控開關的。

我轉過身,緩緩擡眼看着主體建築物,頂層天台上,那個浴在黑暗中卻周身散發出迫人寒氣的冷魔,正居高臨下撐開雙臂支在木質欄杆上,他在俯瞰我。

他一定是將自己比作鷹隼,而我是他的目標獵物!

他隨時可以撲食我,而我渺小虛無只能等死!

“上來!”他冷厲地發出命令。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炎炎夏夜的熱氣蒸着我,汗水不斷涌出體外……眼眶被淚水和汗水漬的極澀,再也睜不開……高牆透不進風來,汗溼了整件睡袍貼在我後背感覺很難受……嘴脣乾燥的厲害,但我仍勉力支撐着自己……

不知道站了多久,體內的水分揮發殆盡,有點頭暈目眩,腿膝痠軟,孤立無援,終於我虛脫跌坐地上大口喘氣。

想爬起身,一雙穿着拖鞋的腳出現在眼前,我擡眼,直直跟冷墨梵黑沉的眼眸對上。

他高高在上的盯睨我:“再不聽話,你就呆在這裡直到老死吧!”

我的身體一震,但隨即我鼓起力氣說:“好,讓我死在這吧!”

權當我莫名失蹤好了,也許這樣會令昊然哥傷心一輩子,但這也比傷害他一輩子爲好!

冷墨梵眯起冷漠的雙眼驀地盯牢我,長臂一伸,捏住我的下巴揉捏:“如意算盤打得可真響,可我告訴你,遊戲規則我說了纔算,對付你我有千百種方法!”

我緊咬牙關閉上眼睛,不過是一死,我已經豁出去了還怕什麼?!

“……浩,你聽着,第一大舉買入‘盛鼎’!第二,繼續派人再給藍天宇的項目製造事故,拖着他別給他機會四處晃悠礙我好事!第三,打壓‘衆銘’的股價,放出風聲說‘衆銘’出現重大財務問題,資金週轉不靈了!”冷墨梵冷聲傳達命令。

我一聽,霍然睜開眼睛瞪視眼前這個萬惡的男人!只見他拎貼了手機在耳邊,嘴邊扯出冷邪的笑意,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我的表情變化。

“……馬上執行我的命令!”他伸出手,掌心落在我的頭頂上:“不要多問,我讓你幹你就幹!”

我完全呼吸不了,耳邊迴響着那冷狠的數數:“一,二……”

我徹底瘋魔了,冷家和曲家的命運彷彿就攥在我一念之間啊!

我一手扯落他放在我頭上的手,緊緊抓在手裡搖撼,我暫時服輸了,我暫時認命了!

“別!冷墨梵我聽你的!我都聽你的!”我發瘋似的狂喊,又搖又喊!

他定住,嘴邊笑紋勾起,對電話那邊的施浩南緩聲道:“剛纔的命令先停住,我十分鐘後再打給你。”

他掛線後揣好手機,盯凝着我,像是想了想,然後蹲下身跟我近距離對視:“兩個家族的命運全在你手上,曲暖,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向左向右,你來決定!嗯?”

他在馴服我!他要我服軟!他陰狠地折騰我,要把我治得沒了脾氣!然後乖乖被他利用!

我明知道!明知道他的企圖和目的,可是沒有辦法,我現階段想不出任何辦法來對付他!身陷囹圄,原來是如此悲慘的一回事!

“我聽你的,都聽你的!”我小小聲對他說。

眼色冷漠如常,他站起身,反手扣緊了我的手往上一扯,我也站了起來,接着他俯下身,手臂穿過我的腿彎整個抱起我。

我將頭擱在他肩頭上,任由他帶我回到客廳,可他不作停留,直接帶我上樓回臥室,走入浴室後他將我抱進浴缸裡一起坐着。

我一直閉着眼睛,背對他靠坐在他身前,身上的睡袍被他扒掉我都極力隱忍着,這回我沒有哭,眼淚早流光了,嘴脣都快乾裂開,身體的水份全蒸發了。

溫水緩緩流入缸裡,他的手移過來,挑起我的小內內邊緣,我一驚壓住他的手,倉惶的開口說:“冷墨梵,我口渴,想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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