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我也疼

我還想繼續聽下去,可是冷墨梵拎着手機快步走離,我完全聽不清他說什麼。

我無奈地走回客廳坐到沙發上,眼角餘光掃到他放在茶几上的筆記本,嗯?我心中一動,快速挪移過去,試着點開屏幕,居然還沒鎖上!

我點了其中一個文檔,那份竟是我的資料!我瀏覽着,裡面很詳盡地將我從小到大的事情都羅列出來,讀什麼學校,幾年幾班,連我小時候摔一跤送往醫院打破傷風針都有!

……天哪!我睜大眼睛瞪着一行字:學烹飪多年,會做各種料理,包括滿漢全席。

我霍地盯向門口,冷墨梵究竟有沒有仔細看過這份資料?!如果有看,他爲什麼不戳穿我假裝不會做飯?

他應該沒有看!他那種人,巴不得抓住我一點點把柄就加以羞辱的!

我站起身,快快走進餐廳裡,餐桌上已經擺好三菜一湯,菜式雖簡單,但色香味俱全,看來他也是行家!

我毫不客氣坐下來,拿起筷子挾菜吃飯,連等他的意思也沒有。

腳步聲響進來,冷墨梵步入,他沉沉坐到上首位裡,冷着臉沒有看我,端起碗扒飯。

相對無言默默吃飯,冰冷漠然的氛圍延續。

飯後他讓我去洗碗,我照辦,之後依然躲回琴房裡忘情的拉小提琴或彈鋼琴,唯有如此,我纔有個稍稍可以自由呼吸的空間。

要不是他不耐煩地來提醒我夜深了,我決不會離開。

其實我們倆回到臥室,他依然是面對着筆記本處理永遠沒完的事情,這個我倒覺得要感謝上帝了!我詛咒他,就讓他長長久久的抱着筆記本過完這一生吧,別來禍害我!

洗好澡,我徑直爬上牀,拉被子蓋好自己,蜷側着身體閉上眼睛等待入睡。

聽到沙發那邊傳來合上筆記本的聲音,緊接着腳步聲走近牀邊,他應該在站定了,現在沒有動靜,我只感覺到由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逼人寒氣。

幸好他沒站多久,就走進浴室裡,室門關上,我才曉得透氣喘氣。

草尼瑪的熊蛋哦!我要快點睡着!我聽着浴室裡傳出來的水聲開始數綿羊。

……昏昏欲睡,感覺身邊的位置沉下去,可我沒理,往更深的黑暗裡墮墜……一隻手橫過來,親暱地將我抱攏進一堵胸懷裡,我一驚,人醒了卻不敢亂動。

他的手探進睡袍裡,仔細摸索着我全身,每當觸碰到一點小傷痕,他都用指尖去掃撫,然後一直上移到我額發裡,尋到我曾經摔跤磕在石塊上被送往醫院打破傷風針的那條細長傷痕,當時那兒縫了好幾針呢。

“曲暖,睡了?”黑暗裡,冷墨梵問我。

鼻息那麼久,就噴灑在我腦後,他手指還在撫摸我的那條傷痕,弄得我癢癢的,我忍不住動了動,他極快地掰轉我身體,雙手捧住我的臉,深幽的眼瞳對上我睜開的一雙眼,他輕聲問:“還記得這傷痕是怎麼摔的嗎?”

“……”我茫然搖頭。他的聲音居然沒那麼冷了。

“沒事,睡吧。”他聲音暗啞的說。

我咬着脣看了看他,他的臉完全是浴在黑暗中的,可我竟看到他眼睛裡閃出一絲頹敗!

“怎麼?睡不着?”他瞪着我。

我立馬閉上眼睛,免得招惹他不爽了又折騰我,但是我反應得太遲了,他已經收緊了臂彎擠壓我後背,我被迫壓向他。

他熟練地探下手去扯我的內內,我趕緊拉住他的手:“別,那地方還疼。”

“曲暖……我也疼。”他啞聲說着,反握住我的手去碰他的鐵硬。

我眼睛睜開了,慢慢潮熱,看着他極快地將我扒光,然後在我身上舔吻……我漠然的順着他的撥弄轉過身,悲傷與無望涌上心頭,真的,我從來沒有品嚐這兩種滋味,如今一次通通嚐遍……

第二天早上,冷墨梵將手機還給我。

他冷聲道:“曲暖,你打電話給冷昊然,我任由你發揮隨便你怎樣跟他說。”

這是個機會!我只要往電話裡吼一嗓子,將冷墨梵對我所做的壞事告訴昊然哥,這件破事就此結束!

我微抖着手撥號,昊然哥倒是很快接起電話:“暖暖!”

“昊然哥,你在哪裡?”我衝口而出,卻問了句廢話。

“我還在美國,暖暖,我恐怕要下個星期才能回國。”冷昊然語氣沮喪的對我說。

我心上一突,記起冷墨梵對他媽媽說的話,他說冷昊然太窩囊太不會做生意了,長此下次只會敗光冷家的所有資產!

隱隱覺得,冷墨梵說的是實話,我其實很瞭解冷昊然這個人的質料,他天生是個鑽研學問的學者,卻不是個精明的生意人!

我舔舔艱澀的雙脣:“哦!那你先處理好事情,我等你回國再跟你說那件事。”

“唔,暖暖,我很抱歉,你難得休個悠長暑假,我都沒能陪你好好玩一下。”冷昊然柔聲的說着。

“昊然哥,你忙吧,我掛了哈~”我嘴裡的苦味越發濃重,只想快快結束通話,不至於讓自己淚灑當場。

掛線後,我呆呆的坐在那裡,有一瞬間我覺得世界末日來臨了。

冷昊然不能回國的原因,我猜都能猜出來,“盛鼎”在美國的投資也損失慘重吧!這幾年來,南方沿海一帶的商家全都一窩蜂涌到美國投資,大熱倒竈啊!但凡事情過熱,物極必反!

我們“衆銘”無法避免,“盛鼎”亦然!

只是,爲什麼唯獨冷墨梵的“風霸長盛”能善其身呢?我瞄向他,冰涼的手卻被他握住一扯,我撲向他,他的舌頭趁機探入我口腔裡,挑起我的舌尖與我纏繞在一起。

他是那麼的急迫,拉我的手圈住他的脖子,擺弄我與他擁吻在一起。

過後,他喘着粗氣盯牢我說:“曲暖,看在你乖順的份上,明天我帶你到b市去!”

“哦。”我應了他,心卻無力地透着荒冷,嘴裡便不知死活的問:“你要我參賽,是想捧我成爲冠軍?”

“不!”他斬釘截鐵的拒絕,黑眼睛裡射出一種異樣的光亮:“想要得冠軍,你得靠自己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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