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舊的難去,新的難來

一句話,勾起我心酸無限。

我僵立着,既然掙不開,唯有任由冷昊然先抱着。

“暖暖,你等我,等我重新掌控‘盛鼎’將冷墨梵打敗!”黑暗中,冷昊然的身體微抖着,將臉深埋我發堆裡。

“昊然哥,我們都回不去從前了,你把我忘了吧。”我澀澀開口,聲音啞得不成話。

“忘不掉,暖暖,我們擁有十八個春秋的感情,說忘就能忘了嗎?”冷昊然連聲音都顫了。

“能的,昊然哥,我沒有告訴你吧,我已經愛上了冷墨梵!我和你的感情只是感情,原來我並沒有愛過你。”我閉上眼睛,說出最最殘忍的話。

冷昊然頎長的身軀,明顯地震了一下。

他放開我,眉峰緊擰到一塊兒,冷聲質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這場情感浩劫對於冷昊然和我來說,只在於它根深蒂固地成爲了一種習慣,所以當情愛將要剝離的時候,他和我都疼得很,我要是不快刀斬亂麻,他會疼得比我深!

我張了張嘴,努力吐出三個字:“是真的。”

我看到冷昊然的臉色猶如山崩地裂,於是我狠狠心加了一句:“我跟他在一起感覺很刺激,生活變得繽紛又充滿了冒險,他和你不同,你屬於細水長流、溫文爾雅,他卻是強悍的霸道的,說做就做不給我思考空間去想其他——”

“啪!”一個凌厲耳光摑在我臉上,掌風強狠,將我的腦袋都打偏到一邊去,我臉上立刻感覺火辣辣的痛。

“賤人!”冷墨梵眼中迸射出淚光,一張俊臉一陣紅一陣青的甚是可怖,他罵完一句還覺得不解恨,再咬牙切齒追問一句:“賤人!我錯看你十八年!”

說完,他眼中滿蓄的淚水拼命往下掉落,他猛一推開我,快步跑走。

我撲倒在地上,長頭髮覆住了一頭一臉,我欲哭無淚的用雙手撐住身軀,也不急於一時要起身,由得自己賴在地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道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丁小阮尖聲喊着:“暖!你怎麼了?”她跑過來,扶起我,雙手急又亂的扒開我頭髮。

“啊!是不是冷昊然他打你了?那個混蛋!”丁小阮再度尖聲罵道。

我擡起眼眸,跟我哥的眼神對上,我哥審視着我:“暖暖,你爲什麼住在小阮這裡?你跟冷墨梵玩完了?”

“是我申請要住到小阮這裡來的,我和她要組天團,不能讓狗仔隊拍到我和冷墨梵一起出入。”我淡聲解釋,手撫臉頰掩去表情。

就讓我將現狀支撐到大賽結束吧,住校後便可以暫時脫離紛亂的人際關係,即使不能全脫離也能避開一點,到時候演藝工作一開展,我忙上加忙,更不用顧及誰了。

“哥,要不我們送爸爸去歐美去治療吧。”我試着跟我哥商量。

我哥一震,反問我:“等爸爸的情況穩定一些再說,現在你忙於大賽的事,我也忙着公司的事,等到九月份再說好不?”

好吧,我心底裡嘆口氣,一切看九月。

接下來的日子,節奏快得讓我覺得時間不夠用。

韋明爲我們“暖和軟”女子天團接下藍天宇的大型連鎖酒店的廣告拍攝,而且還是即簽約即開拍的那種。

我和丁小阮毫無拍攝廣告的經驗,但是這時代是自拍成風的,年輕一代對於鏡頭感天生的格外敏感。

韋明還不想暴露我們天團的一切資料和行蹤,所以室內場景拍攝的時間大都選在晚上,藍天宇還配合地封鎖了現場以確保我和丁小阮不至於被過早曝光。

拍攝期間,韋明不忘讓我們倆騰出時間來拉練,他是專業的音樂人,他會指點我如何處理演唱細節,會鼓勵丁小阮多嘗試玩其他樂器。

韋明是這樣給我們倆定位的:“曲暖你最大的優勢在於,你會作曲作詞,親手創作再演唱的結果是,它們都是你親生的你感觸很大會唱得比別人投入,但是你的嗓音辨識度不夠強,你要抓準自己嗓音的特點將它發揮到極致,讓觀衆一聽,啊!這就是曲暖了!這才叫成功!”

“而丁小阮你,以後要配合曲暖的嗓音,你是次角是和聲,但又要有自己的風格,打個比方,她叫暖,可她的曲風是藍調是憂鬱的藍暖!那你就軟!甜甜的軟軟的卻帶點悲傷,像吃了一顆棉花糖偏又能催人淚下,要做到這點!你嘛,我覺得你百變,曲暖不變你來變,能耍各種樂器!”

雖然我對於韋明的話領悟比較多,可是他跟丁小阮說的那句卻讓我們倆感覺有點懸,棉花糖那麼甜,還能催人淚下?

韋明看着一臉茫然的丁小阮,不禁嘆口氣:“以後我會讓你明白的。”

好吧,我們倆一邊埋頭配合韋明的指導,一邊拍攝廣告去。

藍天宇不用說,是最勤於探班的老闆,經常來請吃宵夜,來激勵士氣。

之前我聽說,藍天宇和冷墨梵合作投資大型連鎖酒店項目,所以我在拍攝時候留了個心。我從不在藍天宇面前先談及冷墨梵,縱有疑問也不去問,我要學習將冷墨梵這個名字所帶關連的東西通通趕出腦海!

但是,那天我在拍攝間隙時瀏覽手機,卻看到驚人的報道。

看着藍天宇和冷墨梵互握雙手微笑,各舉合約留影的相片時,我心裡翻滾了莫名的情緒,我現今腳下踩着的酒店也有45%的股權歸於冷墨梵!換言之,他也是我的廣告金主了!

我仔細地看報道內容,藍氏集團和風霸長盛將在土耳其共建全國性的連鎖大型酒店,藍氏集團出讓國內連鎖酒店的股權給冷墨梵作爲融資手段。

報到還將藍氏集團和風霸長盛的資產列出明細,我看了覺得有點心寒,怎麼比較都是風霸長盛更勝一籌。

“冷總來探班了!”不知是誰喊了這麼一句。

我霍地擡眼看去,冷墨梵領着施浩南從容不迫地出現在場景內,他那刀削般俊挺的身影將所有視線一下子吸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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