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水城走,遊人漸多,人們開始注視我,有些人甚至暗暗指點着我。
我不太自然的拿下冷墨梵緊摟在肩上的手握在手裡,他盯一盯我,卻沒有說什麼,也和我一樣架起墨鏡。
進了水城第一件事去租泳圈和買潛水鏡,這事情交給兩個男人去辦,我和丁小阮去前臺儲存四個人的手機和進入女賓部放浴袍等。
等走出了出口,我便看到兩大俊男站在那裡,手中拖着四個大泳圈迎候着我和丁小阮。
他們倆只站在那兒,便引來無數回頭率。
尤其是冷墨梵,他酷酷地佇立,猶如一座活雕像般引人注目。
而且現在這座活雕像一把扔下泳圈,正迫不及待地大步走向我,在衆目睽睽下給我戴上一頂泳帽,還將墨鏡迅速換成潛水鏡,然後目光灼灼的上下掃量我。
“怎麼了?”我悄聲問他。
“沒,我覺得這泳衣很適合你,像一朵白荷。”他淡聲迴應。
白荷?嗯!我喜歡這個比喻。
四個人分成兩組來到眼鏡蛇王滑道,譁!光看看腳下我就發抖,那滑道非一般的轉環悠長!
“別怕,我在後面跟着你!”冷墨梵捏捏我的手,低聲鼓勵我。
我往向瞄去,只見丁小阮煞白着小臉,施浩南正柔聲勸慰她,我深吸一口氣,尼瑪的我都經歷過槍戰和極速飆車,還怕這個?!
把心一橫,我在冷墨梵的幫助下坐到泳圈裡,朝丁小阮擺擺露出勇敢的笑容:“小阮,你看我吧,我行你也行!”
剛說完,我一拍冷墨梵的手,他手一鬆,我整個人飛滑出去,趕緊的閉上眼睛,那離心力令心臟也躍起一般,我盡情地尖叫:“啊——”
感覺,自己在飛翔,經歷過,便什麼都怕了。
一下巨大的水聲濺起,我落到了水道里最終停下,一秒鐘後,身後又是水聲,冷墨梵的泳圈撞了我,我睜開眼睛,和他相望對笑。
丁小阮衝下來,她臉色有點蒼白可是沒我想像中那麼害怕,還能堅持着跟我們走去泳池那邊。
到了泳池,丁小阮便如魚得水,她泳術很好,是我這種旱鴨子不能比擬的。
我自知之明,老實的跟着冷墨梵學各種泳式。
冷墨梵起先還盡心盡力的教我,到了那邊人造衝浪開了之後,大多數人移去那邊玩之後,他就開始不老實了。
他長臂拽拖我沉到水下,將我整個纏住吻上來。我越掙扎,他越收緊力道,直到兩個人都快窒息了才浮上來。
他抹掉我臉上的水,靜靜的跟我在水裡相擁。
我往四周掃視,不見丁小阮和施浩南,想着他們倆肯定去了玩人造衝浪。
“要不要去那邊玩?”他將我的臉掰過來,纏纏綿綿的吻着我。
“別這樣,被人看到會壞事!”我莫名一陣躁動,微微顫抖起來。
“誰會看?看了我讓派吞挖他眼睛!”他輕聲說道。
“看是小事,只怕被偷拍了。”我不無擔心的說。
“沒事,派吞帶了人在四周戒備呢。”他安撫我。
話是這麼說,總有一種偷偷摸摸的感覺。我抿抿脣不再說話,乖乖依在他懷裡……
等丁小阮和施浩南迴來後,我們又移師到具有美容護膚的溫泉氫泉泡浴。
泡到天色漸暮纔回去別墅。
說好的,我來做晚餐。丁小阮要來幫助,被我趕走。
我一個人在廚房裡洗菜,不一會兒,身後響起輕微的腳步聲,我未及回頭,兩條手臂將我抱住,冷墨梵說:“暖,我來陪你。”
好吧,陪我不算幫助,我由得他。
他見我點點頭,一個吻便落在耳上,隨後抱摟的力道變緊,他氣息微濃:“做什麼菜呢?”
“先煲湯,霸王花煲鵪鶉。”我指指丁小阮和施浩南買回來的食材。
“聽着很不錯。”他鼻音濃重的說。
我轉過身來,對上他星辰般的眼眸,突然間便生出一種義無反顧的勇氣,是生是死,牽手站在他媽媽和姨媽面前又何妨?
“能夠天天看着你爲我做湯羹,暖,你知道我盼這一刻盼多久了?所以,我想我不能再等了,回去以後,我要帶你去跟她們說清楚!”冷墨梵擡起手,輕輕撫觸我的臉頰。
一絲激動在我心尖上盪開,像一塊小石子投入心湖激起一圈圈漣漪。原來,他想的和我一樣!
我顫了顫睫毛,也不管手上溼漉漉的,緊緊回摟住他:“好,你來安排吧。”
說好了之後,我繼續忙碌地切菜做飯,冷墨梵站到後一點,抱着雙臂目不轉睛看定我。
還好我真的是滿漢全席都做得出來的,我媽是個烹飪好手,從小就讓我跟着她做菜做飯,後來我上初中她連續兩年暑假都讓我學烹飪……
一個半小時後,四菜一湯華麗麗的擺在餐桌上。
本地白牛肉炒芹菜、醬爆黃蟮片、隔水清蒸雞、上湯野菜,還有我煲了好久的霸王花煲鵪鶉。
“又吃到傳說中的曲暖手藝啦!”丁小阮歡呼一聲,急急抄起筷子喊吃飯。
“小阮,你會不會做菜?”施浩南問丁小阮。
丁小阮頓住,眨眨眼睛:“我會做西餐。”
“麪包夾火腿。”冷墨梵淡聲插嘴。
“你,你怎麼知道?!”丁小阮紅着臉瞪住冷墨梵。
冷墨梵聳聳肩,夾起黃蟮片美美的吃起來,我看他這樣,立刻也好奇的盯緊他,不過我很快想到,這廝莫不是連丁小阮也一塊兒調查個徹底吧?
施浩南怎會不知道冷墨梵的伎倆?他立馬息事寧人地岔開話題:“我喜歡吃麪包夾火腿,小阮,你明早給我做吧。”
“好的,沒問題。”丁小阮嘴裡應了施浩南,可眼睛還是不斷的望向冷墨梵。
飯後,丁小阮和施浩南邀約我跟冷墨梵去散步,他們在前,我們在後,一同往開了明亮燈飾的主幹道行走。
我故意墮後一點,冷墨梵放慢了腳步遷就我,我覺得這距離丁小阮和施浩南應該不會聽到了,便質問冷墨梵:“你是不是把我周圍的人都調查過?”
“是,以前是。”他皺皺眉說。
以前,以前!他以前犯的事我好像不能深究!我氣鼓鼓的甩開他的手。
他一手扯住我手臂收攏,我被慢慢的扯回他懷裡抱緊,他壓低聲音說:“暖,咱說好不計較以前的事,所以我纔不隱瞞,全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