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夕歌其實有些想問蘇淺憂那貨怎麼沒有心,只是這話問出來終究有些古怪,且有泄露她天眼這個秘密的嫌疑,於是她在問到嘴邊的時候話鋒又轉了一下。
蘇淺憂掀了掀眉道:“此事說來話長,以後我再細細說給你聽。”
他說到這裡又有些委屈地道:“夕歌,你從來都不關心我,又哪裡會知道我的事情,我家裡有什麼人你知道嗎?”
明夕歌的手一攤後道:“知道。”
“你知道?那你說說看。”蘇淺憂滿眼期待地道。
明夕歌掃了他一眼道:“你家裡左右不過是男人和女人。”
蘇淺憂:“……”
這世上所有的人都可以男人和女人來概括,她這句話也算是答對了,卻讓蘇淺憂無言以對。
明夕歌心裡還在想着蘇漓的事,便又問道:“你還是跟我講講蘇漓到底是什麼人吧,我總覺得他好邪門。”
“他是我大伯的兒子,我大伯並不是我爺爺的親生兒子,而是從外面抱養的,十年前,他的家人找了過來,然後我大伯就帶着蘇漓離開了蘇城,我原本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他,沒料到後來跟師父學醫的時候卻意外的遇到了他,我才知道原本我大伯竟是南蕪的皇子,當時來找我大伯的人是南蕪的國師,我大伯到南蕪之後就直接繼承了皇位,換句話說,蘇漓現在是南蕪的皇子。”蘇淺憂解釋道。
明夕歌聽到這句話後輕輕掀了一下眉毛,你妹哦,她今年走的是什麼運,之前遇到沈扶辰和沈扶周這兩個在皇子,她隨便逛個藥材展銷會,竟又遇到了南蕪的皇子。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好像她得罪他了。還有他那麼邪門,以後還不知道會不會再生出什麼事情來。
她輕輕抿了一下脣道:“他既然貴爲皇子了,還在乎那幾株藥草?皇族不是要什麼有什麼嗎?”
蘇淺憂聞言失笑,看着她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什麼真不知道假不知道?”明夕歌皺眉道。
蘇淺憂見她一頭霧水的樣子解釋道:“南蕪雖然佔地面積極大,但是那裡的氣侯卻很是怪異,那裡到處都是荒漠,所有的藥材都需要從其他幾個國家採買,所以對於南蕪而言,藥材是非常珍貴的,雖然南蕪的皇族並不缺少藥材,但是那些名貴的藥材卻是稀缺的。蘇漓自小就喜歡醫術,對他而言,藥草半點都不能浪費,百珍草原本就稀缺,他既然遇到了,自然想要據爲已有。”
對於蘇漓的性子,蘇淺憂是知曉的,他自小就是副極好強的性子,對於天底下所有好的東西都有佔有慾,他後來又拜了邪醫爲師,如今看來這性也越發邪門了。
明夕歌這具身體的本尊之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對於這片大陸的國家和地理一直所知不多,她自己本身也是副大大咧咧的性子,之前生長在明府就只管明府裡的事情,想着如何從明府搬出來,至於其他的事情她還真沒有發時間去了解,今天倒讓蘇淺憂看了她的些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