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夕歌見明染墨從馬車的縫隙裡探過頭來看,她從旁邊操起一根棍子若無其事的朝明染墨的眼睛搗去。()
明染墨的反應還算快,竟避開了,明夕歌手中的棍子只是將他的發冠給搗了下來,發冠一落,他的發四下散開,他整個人就變得無比狼狽。
明染墨怒道:“明夕歌,你做什麼?”
明夕歌大聲道:“我沒做什麼啊,只是方纔看到有個馬蜂窩就想搗一下,怎麼搗到明大少爺了嗎?哎喲喂,那可真對不住啊!”
她說到這裡又想起一件事情:“明大少爺,你身上還癢不癢?”
她不問還好,一問明染墨就覺得全身上下都癢得厲害,之前明夕歌給他下了藥之後他難受至極,好在遇到了蘇漓,給了他一貼藥纔要幫他止住了癢。
明染墨怒道:“明夕歌,方纔是你給我下的藥?”
“你哪隻眼睛看到呢?”明夕歌反問道。
明染墨語噻,蘇淺憂在屋子裡聽到兩人的對話倒有些想笑,只是當他看到明染墨馬車的藥草後他的笑意就淡了很多:“我記得明府之前不做藥材生意的,此時買這麼多的藥難不成是自己吃?”
明夕歌的嘴角微了抽,配合道:“明老爺病得厲害,只怕就算是把這麼多的藥全部吃完身體也好不起來了。”
蘇淺憂點頭同意:“那倒也是,明大少爺,你這些藥既然是給明老爺治病的,你就趕緊將藥草全帶走吧,放在這裡誤了明老爺的病情可就不好了。”
“我父親的身體十之八九是被你們兩個給坑了。”明染墨大聲道:“我今日也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們,這些藥草是我們用來賣的,你們此時看到的不過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我們現在有很多藥草!”
他的話裡滿是得瑟,明夕歌看出來了,這貨就是來炫耀的,她微微歪着頭看着她,明染墨又大聲道:“表妹,我知道你和蘇淺憂合夥做藥材生意,蘇府有辰王撐腰,我的身後卻是太子,是太子厲害還是辰王厲害看一下我們收集到的藥草就知道了!”
明夕歌之前對這件事情就有些警覺,此時聽到明染墨的這句話她頓時明白了什麼,她扭頭朝蘇淺憂望去,蘇淺憂輕輕摸了一下鼻子。
明夕歌此時心如明鏡,明府裡的藥材表面上看來是明府買的,實際上怕是沈扶周的意思,沈扶周之所以會打擊蘇府,不過是因爲蘇淺憂和沈扶辰的關係,對沈扶周而言,從來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擊沈扶辰的機會。
沈扶周在蘇城裡有那麼多的商鋪和產業,她雖然現在並沒有看到沈扶辰的產業,但是她上次去劍竹山莊時看到的那個宅子以及那宅子裡極盡奢華的擺投,足以證明沈扶辰也有極爲強大的經濟後盾。
可是她從來沒有見沈扶辰和人談過生意,那麼就表示那些事情有人在幫他處理,他身邊的人除了蘇淺憂之外,似乎沒有人能勝任這件事情,畢竟屠夢和顛茄看起來是多麼的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