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宛的話說得非常溫和,不熟悉的人還以爲她是多麼的平易近人,再加上她那張長得極爲不錯的臉,四周圍觀的人對她滿是好感。
明夕歌一看到她的樣子,便在心裡感嘆這朵白蓮花今天又開得燦爛得很,看來近來沈扶周對她不錯。
明夕歌淡淡一笑道:“阮小姐能來,我當然也能來。”
阮青宛身邊的朱小姐不屑地道:“就憑你也敢跟阮小姐比嗎?”
張小姐斜斜地看了明夕歌一眼道:“她如今有辰王爲她撐腰,只怕正得意,你少觸她的黴頭,一會她受了委屈到辰王那裡哭上一回,辰王只怕還得找你的麻煩。”
朱小姐不以爲然地道:“我不過是說幾句實話罷了,她本來就不能跟阮小姐比,阮小姐要家世有家世,要容貌有容貌,要能力有能力,她是什麼?不過是個不要臉的私生女罷了,不過是仗着有辰王的寵愛罷了,我聽說她是用不正當的手段搬出明府的,就算是明府之前對她不好,那至少也是親戚,她竟就翻臉無情!”
明夕歌最討厭別人說她欠明府人情,她冷冷一笑道:“親戚?翻臉無情?朱小姐的眼睛是不是長在褲襠裡呢?明府之前怎麼對我的我如今已經不想再說,但是我離開明府的時候對明府已經仁至義盡,其中細處我也不想和你細說,今日裡我也給你提個醒,若是再敢這樣胡言亂語,休怪我對不客氣。”
她身上的氣場原本就極爲強大,此時疾言厲色的說話,那言語間透出來的威勢又豈是這種閨閣女子所能承受得住的?
朱小姐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阮青宛看到明夕歌身上的氣場心裡暗暗吃驚,卻在旁邊打圓場道:“大家不過是說幾句閒話罷了,明小姐又何必動氣?”
明夕歌的眼睛掃了她一眼道:“原來阮小姐也知道她們說的是閒話啊!我原本以爲阮小姐是個有見識的女子,原來阮小姐的見識也不過如此。”
阮青宛心裡有些不快,面色卻依舊從容,她的眼裡透出幾分笑意道:“女兒家在一起說說話原本也沒有什麼不對的,明小姐把這件事情想得太嚴重了。”
明夕歌扭過頭氣定神閒的看着阮青宛道:“你是個不要臉的賤人,天天想着勾搭太子爺,天天都以爲自己美到極致,全天下人都要圍着你轉。”
阮青宛有些不快地道:“明小姐怎麼罵人?”
“你錯了,這不叫罵人,這叫說閒話。”明夕歌輕飄飄的回了一句:“所以阮小姐也不必動氣。”
阮青宛頓時氣結,一時間倒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朱小姐方纔說明夕歌的那些話也有罵人的詞語,雖然讓朱小姐罵明夕歌的事情是阮青宛授意的,但是如今捱罵的人變成了她,那種感覺就又有些不一樣了。
她深吸一口氣後看着明夕歌道:“我自然不會動氣。”
她此時手帕捏得死緊,若說沒有動氣,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