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離歌的眉頭微皺,眼裡有了一抹寒氣,他用微微擔心的眼神看了一眼明夕歌,明夕歌對他笑了笑,他的心裡當即有了計較,於是他大聲道:“我來給你們做裁判。Ш Ш Ш .ЫЁ”
他的話一出,立即就引起四周的大夫側目,宋離歌素來行事隨性,對於不關心的人和事很少會過問一二,此時竟主動說要做這兩個女子針炙術的裁判,這事有些反常。
阮青宛聽他主動提出這件事情來,心裡頓時一陣開心,覺得是因爲是她在比賽,所以宋離歌纔會主動做兩人的裁判,等這件事情了結之後,他就會收她當徒弟,她當即含笑道:“多謝宋神醫!”
宋離歌卻看都不看她一眼,卻對明夕歌道:“讓我來見識一下你的針炙之術。”
他這句話再次引得其他的大夫側目,宋離歌在醫界的地位極高,他雖然不是那種極度傲慢的人,但是近年來卻很少會在人前說這樣的話,衆大夫不由得又朝明夕歌看了幾眼。
阮青宛看到宋離歌這副樣子頓時覺得有些拉不下面子,她暗暗發誓今日一定要讓宋離歌見識到她高明的針炙之術,當下她拿起針二話不說就朝明夕歌的曲池穴上扎去,她扎完後道:“那我就先開始了。”
她這樣的舉動看得四周的大夫們直皺眉頭,尋常大夫給病人扎針的時候怕病人會害怕,會有這樣趁人不備下針的事情,但是對於大夫們之間切磋針炙術的時候,這樣突然給人扎針就是極不禮貌的行爲,正確的做法是需要先和切磋的大夫打個招呼。
最重要的是,阮青宛一出手就直刺明夕歌的曲池穴,曲池穴是人手上最爲重要的穴道之一,也是尋常百姓所謂的麻穴,尋常碰到的時候都會覺得整條手臂發麻,此時這樣紮上去,便會讓人一條胳膊都不能動,且她扎的還是明夕歌的右手,這等行爲在醫界裡是極爲是不恥也容不下的。
宋離歌當即便變了臉,輕斥道:“你在做什麼?”
阮青宛沒料到他突然變臉,心裡有些忐忑,卻含笑問道:“宋神醫覺得我這一針扎得如何?”
宋離歌的面色冷若冰霜,緩緩的吐出一句話:“蛇蠍心腸!”
阮青宛的臉有些掛不住,宋離歌卻又道:“夕歌,輪到你了。”
他原本是想將那枚針拔下來的,只是明夕歌卻給他使了一個眼色制止了,尋常大夫能用右手紮好針都算是極不錯的,難道她左手也會施針?
只見她用左手輕輕釦住了一枚針,嘴角邊綻出一抹笑意道:“阮小姐,得罪了。”
她這話說得大度而又得體,和阮青宛之前近乎偷襲的行爲一比,高低立現。
她說完這句話後拿起銀針從一個極爲古怪的角度朝阮青宛的手臂紮了過去,她的針才一紮完,阮青宛的手就不自覺地狠狠朝她自己的臉上抽去。
那一下抽得又脆又響,讓四周看熱鬧的大夫全愣在了那裡,她得多想不開纔會這樣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