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嚮導明夕歌也早就聽沈扶辰說起過,之前曾與沈扶辰一起征戰西莽,後來因爲一些極特殊的原因歸隱於長興山下,不再過問朝中之事。
明夕歌一聽說有好吃的當即兩眼發光,這一路上因爲在趕路,雖然沈扶辰刻意照顧她沿途都會尋間像樣的客棧吃住,但是就算如此,這一路走來,她還是沒有覺得沒有吃好,更因爲一直趕路,她覺得她已經瘦了好幾斤。
沈扶辰看到她的樣子好笑,尋間客棧住下來之後就領着她去了小鎮上最好的酒樓奔去,明夕歌還沒有進去就已經聞到了一股香氣,她的眼睛頓時更亮了,只是她奔進去之後卻發現想像很美好,現實太骨感。
她看到那個牌匾上用歪歪扭扭的字跡寫着酒肉鋪三個字時心裡還有些嚮往,畢竟民間奇人異士甚多,起這麼個名字表示這間鋪子的主人也算是看透了人生不過就是吃喝玩樂,而吃的話,對於男子而言無非就是酒肉,可是當她走進之後,看到居中的小桌上幾人正拿着幾塊生肉削成片醮醬吃,那些肉上面還滴着血時,她頓時就覺得有些不好了!
明夕歌是聽說過有些地方有吃生肉的習慣,但是此時看到了卻覺得實在是太那啥……
她扭頭看了沈扶辰一眼道:“這就是王爺說的好吃的?”
沈扶辰無比淡定地道:“是啊,這間鋪子裡的肉是整個長興鎮上最好吃的一家。”
“可是是生的!”明夕歌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幾分,不是她岐視吃生肉的人,而是她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靈魂更兼又是個大夫,對生肉實在是有些敬謝不敏。
在二十一世紀,她經常可以看到一些報導,都是吃了什麼生魚片以及沒有處理好的龍蝦牛蛙感染上寄生蟲的事,她雖然知道牛羊肉的寄生早相對魚蝦而言可能要少一點,有些飼養得當的牛羊身上寄生蟲不多,也能達到生吃的標準,但是她實在是沒有那個勇氣去吃。
“生肉又怎樣?”一個長得粗壯的漢子道:“小娘子是外地人吧?我們這裡的人可都是吃生肉的!”
明夕歌不想挑戰別人生活習慣,也不想指摘什麼,當下陪笑道:“我的確是外地人,我沒有說你們這樣吃不應該,而是我有些害怕。”
她這話說得實在,倒引得在裡面吃飯的漢子們哈哈大笑,有人道:“小娘子嬌嬌弱弱,你就不要嚇唬她了,她還算膽大的,還能進來說說話,上次有個小娘子一進來就直接吐着出去了。”
也有人對沈扶辰道:“你們是外地來的,卻能找到這裡來吃飯,想來也是行家,來者是客,來,兄弟,我敬你一杯!”
這裡的漢子性格相比蘇城的男子要爽朗得多,也甚是好客,所以直接就將酒盞遞了過來。
沈扶辰也不是那種扭捏的人,見他將酒盞遞過來,極爲豪氣的一飲而盡,他喝完之後讚道:“好酒!夠烈夠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