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一章 又到年中總結

李君閣琢磨了一下:“老伯老嬸現在在祠堂裡住着,老堂哥老堂嫂也常回來,志願者們總在那裡打擾也不太好。”

“現在村頭那邊老穀倉沒什麼用了,我們是不是把那裡改造成一個志願者營?這活交給他們來幹怎麼樣?”

阿音笑道:“我怎麼覺得,他們會更加地想念美嫺?”

李君閣哈哈大笑:“美嫺那是資本家欺騙工人,我這是地主壓迫長工!說起管理技巧和運作手法,可不敢和美嫺比!”

次日一早,李君閣又趕去碼頭給劉三娃送行,鼓勵叮囑一番之後,纔去學校和大學生們一起幹活。

順便通知他們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

壞消息就是由於以糉粑爲首的哥大四人組領導不力,十八羅漢你們快要揭不開鍋了。

好消息就是,志願者營工程上馬,工程爲期兩週,主要是一些簡單的內裝工作,屬於勞動密集型產業,是個人都能幹。

因此這項工程包給你們,幹半天休息半天,我們管吃管住。

吃的不差,至於住嘛,那要看你們的本事兒,因爲你們接下來就會住在那裡,以後你們的學弟學妹來,也會住在那裡。

所以要不被下一屆的學弟學妹們戳脊梁骨,你們就得幹得起碼像一個樣子。

怎麼樣?有沒有意見?

一文錢難道英雄漢,還敢有什麼意見?!

於是這事情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下來,哥大學子們上午當農民,下午當工人。

又去忘憂谷看了一圈,這纔去檢查田地村外平田收稻子的收尾工作,順便盯一盯新的產出——真龍眼。

真龍眼其實現在已經小有名氣了,不過只在圈子裡流傳。

見識過真龍眼好處的人,都是些什麼人?建凱爹,Jack爹,司老爺,玉雕四派,嘉州四老……

因此等着果子下樹的人,不是一個兩個。

當然上述些人不能收錢,不過這些人帶來的周邊需求,那就讓李君閣笑得合不攏嘴了。

這次操作沒有藉助特供的東風,實打實的憑名聲說話,和吉羅魚一樣。這讓李君閣比賣出鵝蛋金的時候還要得意。

李家溝已經廣爲人知,只要酒好,就再也不用害怕巷子深了。

而且桂圓的存儲運輸要求比荔枝低了太多太多,反倒讓習慣了在荔枝收穫時疾風扯火的李家溝人有些不適應。

價格同樣不菲,和初期鵝蛋金差不多,幾噸下來,李君閣預估也是兩三千萬的收成。

諸事順遂,李君閣準備去村委趁空調,秋老虎一個比一個嚇人。

結果接到司星準的電話,說他的紀錄片有想法了,叫他去祠堂一趟。

李君閣只好又屁顛屁顛地趕去祠堂,正見到司星準纏着堂嫂說話。

四爺爺招呼李君閣坐下,老伯給他倒上茶:“跑了一上午熱壞了吧?喝口茶,聽聽小準的想法,我們覺得還挺不錯的。”

司星準說道:“我的想法是這樣,從藥媽婆婆的苗歌起頭,用苗家傳說開局,中間穿插育爺爺跑山的各種規矩,祭祀,反應保護區千年的傳統,然後以跑山人的視角,記錄下黑妞和黑娃相識,結伴,與自然抗爭,生兒育女,撫養它們長大爲脈絡,串起整部片子。”

李君閣捋了一遍:“這套路很普通吧?”

司星準說道:“是很普通,不過我準備整片不要一句旁白,只用鏡頭語言直擊人心,反正老外們聽不懂,那我們,乾脆完全不用!”

李君閣都挺傻了:“這怎麼弄?”

司星準說道:“你拍攝的那些素材那麼精細,他們有什麼看不懂的?我覺得用鏡頭語言足夠表達了。”

“讓每個人迴歸到剛來到這個世界那一刻,用赤子之心去自行體悟,哪裡還需要什麼語言?”

李君閣看着四爺爺:“給這小子蒙到一個典故。”

老伯笑道:“剛剛我就跟你四爺爺說了,鷗鷺忘機,因此我們都覺得這個點子或許可行。”

司星準說道:“對,你所看到的,也是我所看到的;我能感悟的,你也能感悟,就是這個意思!紀錄片,不就是講觀察和領悟嗎?”

“不過語言雖然可以不用,但音樂是必須得有,於是這就求到堂嫂這裡來了。”

堂嫂說道:“我記得有一首古琴曲就叫《鷗鷺忘機》。”

李君閣說道:“這個石鶴道長肯定會,到時候讓他彈給你聽聽。”

堂嫂說道:“那我們還是走苗歌加漢曲的路子?”

司星準說道:“不能全是舒展的音樂啊,霸王猇大戰紅毛狗那一段,肯定是重頭戲,我已經叫冠海哥進行渲染處理,要是效果不行,就用電腦特效製作出來。”

李君閣說道:“那不是作假?”

司星準翻着白眼:“你沒聽老白說嗎?這怎麼叫作假?這本身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啊,只不過你的拍攝視頻太差了,我把它補充細膩而已。”

呵呵,這樣解釋也行,李君閣想了一陣,決定放棄這段爭論。

老堂嫂笑道:“那就還得配上琵琶和鼙鼓,你看我這都成小準的御用配樂師了。小準名氣越來越大,嫂子這心裡是越來越忐忑啊。”

司星準笑道:“您的音樂我才放心,放眼全世界,最瞭解李家溝的音樂家,除了你也沒別人了啊!”

老堂嫂說道:“行,我在美國也寫了一些關於李家溝想象的曲子,那我再弄一些音樂片段出來,你那邊趕緊剪片子,片子出來我們再細改。”

司星準興奮地一拍大腿:“堂嫂你真好!就等你這句話了!”

李君閣翻着白眼:“我素材都交給你一週了,你可趕緊的吧!”

司星準起身朝門口跑去:“你懂個屁,活都在腦子裡,接下來就快了!”

看着司星準消失在祠堂門口,李君閣回頭,憤憤不平地道:“越來越囂張了他!”

四爺爺笑道:“小准算是出息了,剛來李家溝的時候,換上白襯衫西褲,頭髮重新染黑就想裝乖乖孩子來騙我,真當我不知道呢?”

李君閣也忍俊不禁:“他到現在估計都還不知道你老人家是見獵心喜將計就計,也不想想敵人首都搞地下工作出來的老同志,之後又在匪窩裡邊摸爬滾打,他那點花花腸子能夠用?!連我都差着道行!”

大家全都不由得哈哈大笑。

幾天時間過得很快,李家溝經過忙亂的秋收,又逐漸恢復到了日常。

烏金血米入庫歸倉,然後每天按系統統計的訂貨量一船一船向外運。

鵝蛋金銷售已經告罄,剩下的一點每天發往首都,供峰會使用。

劉三娃回來了,這次鄉親們纔是真相信三娃的菜給選到了國宴上,見着他就拉着手問長問短,打聽國宴和百姓家常菜的區別。

眼看着就要過中秋,李家溝又將進入一段相對農閒的時光。

每年秋收後,是李家溝集團的年中總結大會。

凡梅嫂子向董事會遞交了大會申請,這個會,她早就等不及了。

於是週五抽了個空閒的上午,集團第三屆年中總結大會,在集團會議室召開。

真龍眼剛下樹,會議廳裡大家就一邊吃着這個一邊喝茶聊天。

人靠衣裝馬靠鞍,凡梅嫂子經過幾年的錘鍊,氣質越來越出衆。

見人都到齊了,凡梅嫂子笑道:“怎麼大家對這個會一點都不激動?”

大伯說道:“小梅這話說得,反正自打給皮娃騙上船,我們天天這樣忙着,激動個啥?難道要給我們放假了?”

衆人都是一陣鬨笑。

凡梅嫂子笑道:“那我就把這大半年來的成績給集團董事會,還有我們總裁,彙報一下。”

李君閣趕緊揮手:“別別別,嫂子你饒了我吧,還是叫二皮,叫二皮就好,你這樣我心裡咯噔咯噔的。”

大家又是一通笑。

凡梅嫂子說道:“二皮說過,做報告要讓董事會的各位長輩聽得明白,那我就簡單地表述,如果中途有哪位長輩覺得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提問,我來回答,好嗎?”

見衆人都點頭,凡梅嫂子開始說道:“去年年底大會時,集團現金池四億五千萬,扣除今年兩個大項目所需資金,索道的兩個億和獨水溪棧道工程的五千萬,結餘一共兩個億。”

“先說旅遊,今年到目前爲止,旅遊產業共計收入爲三億兩千萬,月平均收益與去年五月後,全鄉整體納入集團管理後的幾個月月均數額基本持平,並略有增長。多出的四千萬主要是得益於結合幾個長假推出的新旅遊項目,包括龍首花溪,菜花迷宮,還有龍舟節,蘭蕨棧道,獨水溪旅遊等。”

“二是鮮花,今年年初,借首都人代會召開的東風,我們集團的蘭展大出風頭,期間銷售額高達七個億!這是大家早已知道的。”

見大家都沒有疑問,凡梅嫂子接着說道:“不過這不僅僅是蘭場僅有的產出,後續到五月,碧波玉龍和其餘珍品蕙蘭的銷售勢頭同樣旺盛,雖然不顯山不露水,但是也創造了兩個億的收益!”

這下會議室裡傳來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這是蘭場嗎?這是聚寶盆啊!

凡梅嫂子對這個效果非常滿意,也輕輕的笑了一下,接着說道:“三是藥品,天麻產出後,通過和藥品集團合作,大大提升了我們集團天麻產品的價值。目前今年的天麻銷售工作已經結束,光天麻就給我們集團創造了三億五千萬的效益。同時石斛片劑和風斗,以及兩種植物的孢子粉,還有凍幹金花茶,也給我們創造了六千萬的進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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