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辰看了一眼身邊的明夕歌,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撐住,他一定要保護好她,絕不能讓任何人傷到她。【】
三人一起殺了大半夜,明夕歌終究是個女子,本身也沒有內力,這般打下來,待到天亮的時候,她感覺她的身體已經有些虛浮了,也是她清楚人的弱點以及手中的短刀鋒利,否則的話她必定已經倒了下去。
因爲有沈扶辰的保護她並沒有受傷,但是沈扶辰和夏無緣的身上都有幾道口子了,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是卻也不算輕。
明夕歌知道沈扶辰身上的舊傷有多重,他能這樣撐着實在是個廳跡。
等到天亮的時候,最後一把劍橋嚮明夕歌刺來的時候,她已經沒有躲的力氣,沈扶辰一把將她推開,那把劍便刺到了沈扶辰的左肩處,她反手一刀就將刺進了最後一個殺手的胸口,沈扶辰扭頭看了她一眼身體再也支撐不住直接倒了下去。
明夕歌欲伸手扶他卻發現她自己的根本就沒有力氣,此時夏無緣也已經直撐不住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道:“這比我們當年和西莽打的時候還要慘烈得多。”
明夕歌微微擡頭,見破廟裡已經血流成河,那些刺客的屍體已經堆滿了整個破廟,並堵了足有一人多高,她是大夫,見過無數的屍體,可是從來沒有在一個地方看到過這麼多的屍體,鮮血和着雨水將廟門口的路全部染成了紅色。
她知道此時不是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她用她此時最快的速度將她藏在腰間的銀針抽了出來,然後伸手近乎粗暴的將沈扶辰的衣服撕開,然後再努力穩住因爲用力過度有脫力一直顫抖的手,再以極快的速度扎進了沈扶辰心口的幾處大穴,此時如果不替他將有胸前鬱積的血脈打通的話,只怕他的那一生武功都會廢掉。
她兩世爲人,針炙之術是她引以爲豪的絕技,但是這一次的針扎的卻讓她的心裡有些沒譜,她輕聲道:“沈扶辰,你絕不能有事!你一定要撐住!”
夏無緣見她的面色一片蒼白,昨夜激烈的的打鬥,她臉上的面紗已經掉了下來,此時那張絕色的臉上已經沾滿了鮮血,她眼裡的擔心是怎麼都藏匿不住。
他用劍撐着身體走到明夕歌和沈扶辰的身邊道:“王爺他怎麼樣呢?”
“不知道。”明夕歌輕聲道:“他昨夜裡舊傷犯了,然後又打了一整夜,身體的經脈此時都有些亂,我方纔用針護住了他的心脈,原本此時再給他施一遍針是最好的,但是我此時已經沒有力氣。”
夏無緣的眼裡滿是擔心,他見她的手此時顫抖的厲害,知施針是極耗精力與體力的事情,她方纔替沈扶辰施的那幾針怕是已經盡了全力。
他爽朗一笑道:“無妨,王爺是天底下是英雄的人物,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他挺不過去的。”
他笑得爽朗卻滿是心酸,很多時候很多事情未必會遂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