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夕歌之前在沈扶辰面前胡言亂語的解釋,此時只能咬着牙硬撐到底了。
於是她一臉茫然地看着沈扶辰道:“是嗎?神經病師哥真的給出那樣的解釋嗎?不對啊!神經病明明是夸人很帥的意思。”
沈扶辰斜斜地看了她一眼,她故做淡定地道:“是真的,我怎麼可能罵王爺您呢?就算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沒那個膽子。”
沈扶辰覺得在膽子這件事情上他是沒有辦法和明夕歌討論的,她的膽子之大已經難以用常規的思維來形容了,他知道他不但敢罵他,把她惹急了,打他咬他啃他都有可能。
只是此時的她這樣一副嘴硬的樣子,他倒不能再跟她計較,於是他一本正經地道:“蘇淺憂落水的那天晚上其實我一直在你的房門外。”
明夕歌的眼皮子跳了跳,一時間沒有弄明白他怎麼一下子就從神經病這件事情上扯到了蘇淺憂落水的那件事情上,她不由得想那天晚上她是不是說了沈扶辰什麼壞話?
她記性不錯,此時那件事情也只隔了幾天,所以她記得還是蠻清楚的,她扭過頭瞪大眼睛看着他道:“王爺,聽牆角是不道德的行爲。”
“我知道。”沈扶辰一雙明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道:“所以我是站在窗戶邊聽的。”
明夕歌想暴粗口,他大爺的,站在窗戶邊聽和站在牆角邊聽有什麼本質的差別嗎?最後的結果是他把該聽的,不該聽的話全部都聽了過去。
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些,他卻已經將面具揭了一下,眸光柔若春水的看着她道:“所以我這幾天一直很開心,還有,你方纔也沒有掙開我的手,夕歌,我已經到你的心裡了嗎?”
明夕歌覺得他真是個不折不扣的二貨,這世上有哪個女子會在剛剛覺得心裡有那個男子存在的時候,無比大膽不知嬌羞的直接承認自己喜歡他?
她磨了磨牙,朝他笑了笑道:“你那天都聽到了,還問我做什麼?”
沈扶辰見她笑得牽強又假到極致,他的嘴角微微一勾道:“我只是想確認一下,夕歌,你可知道我的心裡有多麼的開心。”
他此時眼裡笑意濃濃,那雙明亮的眼睛原本就天生帶着幾分迷濛的氣息,此時這般罩下來,明夕歌明顯感覺到了似有春水在身邊漾開。
她原本是想發一頓火的,可是看到他這副樣子她卻又覺得和她無論如何也發不起火來,沈扶辰原本就長得極好,這般一笑笑得她心裡也不由得生出幾分溫柔來。
她咬了一下脣,輕聲道:“其實你也不用太開心,我今天也許是喜歡你,改天也許就喜歡上了別人。”
這一句話是她現在所能想到的最賭氣的話,也是她此時自認爲最能氣到他的話。
她前世今生都沒有談過戀愛,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感情之事,她原本就覺得應該依着心裡的指示來,只是她的心裡又隱隱覺得,他這副樣子好像有點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