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皇,九弟他打我了,這件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沈扶周原本是想讓皇帝爲他出個頭,好一齣心裡的那口惡氣,此時聽皇帝的口氣,竟似要將這件事情就此做罷,他又如何能甘心?
最重要的是,沈扶辰今日打他的事情那麼多人看到,如果皇帝不罰一下沈扶辰的話,往後他在京中又如何能擡起頭來做人?
只是皇帝此時卻對他動了真怒,見他此時竟還在這件事情上糾纏,皇帝越發覺得他之前把沈扶周寵壞了,所以沈扶周纔會有如此行徑。
皇帝當即冷冷地道:“你做爲兄長,難道沒有容人之量嗎?朕看你今日所爲,也實該挨那一頓打!”
皇帝平日裡對沈扶周可以說是極爲愛護,從來都沒有對他說一句重話,此時沈扶周聽到皇帝的那句話,當即便呆在了那裡,一時間想不明白皇帝爲何會偏幫沈扶辰。
如此大的落差他很難接受,可是此時卻又不得不受着,他知道皇帝此時之所以會動怒,說到底不過是因爲那枚藥丸。
一想起那枚藥丸,沈扶周就覺得更加氣惱了,他當即狠狠瞪了明夕歌和沈扶辰一眼。
沈扶辰的眸光微微閃了閃,他之前其實是有些擔心明夕歌不太適應京中的生活,可是此時看到她這樣的應對,他便覺得這些事情她處理起來似乎很是輕鬆。
明夕歌對他微微一笑後道:“王爺的性子實在是太直了,往日裡吃了虧也不會辯解一兩句。”
“太子是我的兄長,我自當讓着他。”沈扶辰輕飄飄的回了一句。
明夕歌點頭道:“王爺說得有理,太子是王爺的兄長,是該讓着他。”
她說完這句話後又對皇帝道:“我和王爺制這枚藥丸給皇上,原本是希望皇上開心,然後以後身體都健健康康,若是這件事情讓皇上動了怒,那麼就和我們當初製藥丸給皇上的初衷不符了,所以眼下太子爺說這枚藥丸是他制的,那就當做是他制的好了。”
“什麼叫做那枚藥丸當做是我制的,那枚藥丸分明就是我制的!”沈扶周大怒道。
明夕歌無比恭敬地道:“是是是,那枚藥丸是太子爺制的。”
沈扶辰聽到明夕歌的這句話倒有些想笑,她也真是個腹黑的,之前弄出那些事情來,已經能證明那枚了藥丸不是沈扶周製出來的,可是她此時說這樣的話,沈扶周又這樣說話,那麼聽在皇帝的耳中,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覺得她這一刀補得又狠又準,果然,皇帝的臉直接拉了下來,手重重地拍在龍椅上道:“這件事情是怎回事朕心裡再清楚不過,辰兒,你先下去吧!今日的事情就此罷了。”
“謝父皇。”沈扶辰雲淡風輕地道。
他說完這句話拉着明夕歌的手就往外走,皇帝又問道:“這明夕歌當真是你的女人?”
明夕歌聽到這句話的眉毛輕輕一掀,她方纔只記得對付沈扶周,倒把這句話給忘記了,她不由得輕抿了一下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