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綰心聽到明夕歌的這番話眼裡的得意難掩,只是她還沒得及得意,明夕歌卻又不緊不慢地道:“左相已經是本朝最大的官了,傅小姐就算是拼盡全力也不可能達到你爺爺的高度了,只是除開傅小姐牛到極致的身世外,不知道傅小姐自己有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本事?”
她這句話問得傅綰心一愣,只是傅綰心也是個反應極快的,她當即道:“自古以來,說到家世之事,自然說的是家中的門第,我這一生的成就自然不能爺爺相提並論,只是我覺得良好的家教,對一個人的成長非常重要,我自小承庭訓,精通琴棋書畫,不知道明小姐除了醫術之外,還有什麼屬於女兒家能拿得出手的絕活?畢竟一個女孩子醫術再好,天天拋頭露面實有損風化。”
明夕歌聽到傅綰心的話後眉心跳了跳,傅綰心的話雖然說得還算客氣,但是話裡的意思已經一點都不客氣了,最後一句話只差沒說她沒有家教。
而明夕歌前世今生都只通曉醫術,對於這個朝代女子必會的刺繡、填詞、撫琴、作畫什麼的,她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在千源城的時候,民風開放,也沒有人在她的面前提到這些事情,再則依她的手段,也足以將那些自以爲是的第一才女以及第一美女全部給劈下去。
此時傅綰心這樣叫板,她要是能忍得下去她就不是明夕歌了。
她涼涼地問道:“琴棋書畫,能當飯吃嗎?能救人性命嗎?”
傅綰心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道:“如此說來,明小姐這些是一件不會呢?”
“沒錯,我是不會。”明夕歌不以爲然地道:“這些東西聽起來好像很高雅,但是說到底不過是花架子,平時閒得無聊用來打發時間還是蠻不錯的,但是除了打發時間外,我實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的用處。方纔聽傅小姐對於醫道之術很是不屑,你有本事病了不看大夫,不吃藥。”
傅綰心聞言面色一紅,她原本就是個長得極爲嬌弱的女子,此時臉一紅整個人就顯得更加嬌弱了,她伸手指着明夕歌道:“你……”
明夕歌無比淡定的攤了一下手後道:“難道我有說錯什麼嗎?”
“你說得都對。”沈扶辰在旁道:“我一直覺得大夫是個非常高尚的職業,對了母后,我之前身上不是舊疾一直治不好嗎?夕歌有辦法能替我治好,我已經吃她開的藥方一段時間了,身子比之前好多了。”
皇后方纔一直在聽明夕歌和傅綰心的對話,兩人的那一番話,皇后已經聽出來了,論口才的話,明夕歌是半點都不會輸給傅綰心。
她頓時明白明夕歌除了有很好的醫術外,還有一張利嘴。
她淡淡地道:“是嘛,如此說來,倒是要辛苦明小姐了,只是辰兒你也需要明白一件事情,明小姐對你是有恩情,但是恩情歸恩情,不能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