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綰心面的妝重新過,雖然不如之前的那個精緻,卻也畫得極爲清爽,將她的優點全部呈現出來,那樣子竟落水前多了一分我見猶憐。
明夕歌發自內心覺得傅綰心是個人物,尋常女子在那樣落水後必定會嚇得不輕,算不裝一回柔弱,也得嚇得柔弱無的在牀躺在幾日,這樣纔對得起她大家閨秀的那個名頭。
可是傅綰心此時像個沒事人一樣在那裡爲大家彈琴,她不知道該誇傅綰心戰鬥力暴表還是誇她的內心太過強大。
明夕歌並不能音律,卻也聽得出來那首曲子彈得極不錯,她前世聽到的那些古箏大碟還要好聽得多。
她雖然覺得琴棋書畫這些東西是個花架子,未必會有什麼用,但是有免費的曲子聽,不聽白不聽。
一曲終罷,在場所有的人都叫好,明夕歌也鼓起掌。
傅綰心微微一笑道“多謝。”
她說完這句話對阮青宛道“阮小姐是蘇城出了名的才女加美人,想來琴技也極好,不如給大家彈一首如何”
阮青宛笑道“說到才女,蘇城首推明木欣,她是明小姐的表姐,我與明木欣交好,也曾與她一起彈過幾首曲子,說句不客氣的話,起傅小姐的琴藝還要高一籌,而明木欣卻說,她的琴藝遠不如她的表妹也是明夕歌的好。”
明夕歌早前知道她們肯定會把這事情往她的身引,卻沒有料到阮青宛卻是這樣往她的身引,她不得不承認,阮青宛這一下引得很漂亮。
“是嘛”傅綰心含笑看着明夕歌道;“明小姐還有這樣的本事,那我一定要向你討教討教了”
明夕歌的眼裡具是淡淡笑意道“我知道阮小姐和明木欣的關係很好,但是這樣睜着眼睛說瞎話有點不太好了,她還曾經跟我說阮小姐醜得像夜叉,說她阮小姐強在一千倍一萬倍,阮小姐信嗎”
阮青宛覺得這樣的話明木欣的確說得了出來,當即變了臉,明夕歌笑道“阮小姐都沒有證實過的事情拿在人前講,這樣的行事會不會是故意在拆我的臺”
她說到這裡話鋒一轉後道“只是對於拆臺這種事情,我也覺得無所謂,我次和傅小姐見面的時候已經說了,琴棋書畫我一樣不通,傅小姐此時找我談琴是想讓我出醜還是要看我的笑話”
傅綰心在京素有溫婉之名,此時明夕歌的話卻直接她蠻不講理,她的臉頓時有些掛不住,明夕歌淡淡地道“不過我也爲次對你說的話道歉,我之前真的不知道你的琴談得如此之好,若是知道的話,肯定不會讓你去學什麼謀生的技能,你此時彈琴的水平足夠讓你謀生了。”
她這句話成功讓傅綰心臉黑成了一團,她的嘴角微微一勾,眼裡的笑意濃濃,傅綰心氣得一口氣來,忍不住咳嗽起來,臉也不自覺地脹得通紅,明夕歌的這句話實在是太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