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應了一聲,從懷裡取出一個小鏡子,歐陽逸雪平素極爲愛美,出門的時候都喜歡看臉上有沒有花,頭髮有沒有亂之類的事情,所以丫環的身邊都備了一個小鏡子。
歐陽逸雪將鏡子搶過來對着自己一照,當即便傻了眼,她的半邊臉完全抽了,那樣子看起來要多可笑有多可笑,嘴巴扭了,鼻子歪了了,臉上的肌肉斜了,然後還高高腫着,當真是要多醜就有多醜。
歐陽逸雪慘叫一聲,把鏡子一摔道:“怎麼會這樣!”
丫環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她曾見人打過別人耳光,但是從來就沒有見人被打之後臉會扭成這樣,她輕聲道:“是不是明夕歌施了什麼邪術?”
以丫環的智商此時能想到的也只有邪術了,因爲他們帶來的那些大漢們此時還躺在地上使勁的抽打着自己,如果是正常情況,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一定是她!”歐陽逸雪大怒道:“肯定是明夕歌做的手腳,嗚嗚嗚,我這副樣子怎麼見人!”
丫環也有些急,忙道:“聽說邪醫在左相府,小姐要不要去求求傅小姐,請邪醫爲你看看?”
歐陽逸雪此時也沒有其他的法子,當即便點頭,忙坐上馬車去了左相府。
左相府,妖涼此時半躺在牀上,她上次被明夕歌傷得有些重,此時還在養傷,身上的毒卻還沒有解盡,此時她的臉還有些發黑。
她到現在都還沒有想明白,她怎麼就會敗在明夕歌的手裡兩次。
她叫邪醫,行事已經算得是極爲邪門的了,可是在她看來,明夕歌比她還要邪門得多,不管是使毒還是用毒的手段都和尋常人不一樣,出手總在人的意料之外,處事也總在尋常人的意料之外,讓人根本就猜不透她到底要做什麼。
妖涼的眼裡怒氣更濃了些,她行走江湖多年,從來都只有別人怕她,在她手裡吃虧的事情,她這樣在同一個人身上吃兩次虧還是第一次。
而明夕歌配的毒藥的藥方也極爲奇怪,解起毒來極爲不易,那樣用毒的方式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正是因爲那毒太過古怪,用毒高明如妖涼,一時間竟也解不她下的毒。
妖涼伸手看了一眼微微有些泛紅的手掌,上面紅色的脈絡甚是明顯,這是毒未解盡的典型標誌,這兩天她除了給自己治傷之外,一直在想辦法解毒,卻並沒有太大的進展。
傅綰心帶着歐陽逸雪進來的時候,妖涼正坐在那裡發呆,她聽到腳步聲,當即把手掌一覆,頭微微一擡,她一見是傅綰心,面色微微緩和了些,當她看到傅綰心身後的歐陽逸雪的時候,眸子裡就有了幾分淡淡的寒氣。
傅綰心朝她見過禮後道:“前輩,明夕歌實在是欺人太甚,今日裡又把我的朋友傷成這副樣子,還請前輩出手治治我的朋友。”
傅綰心和歐陽逸雪平素的關係還算可以,只是這種關係很多時候只是互相利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