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夕歌聞言有些無言以對,蘇淺憂順竿爬的本事她早就見識過了,什麼事情他都能往他的身上扯,且每次都還能扯得順理成章,她覺得這也是他的本事。
她朝他淡淡一笑道:“你來得正好,快來幫我切藥,我的手已經切麻了。”
宋離歌教她的那個製藥的方子,雖然效果非常好,但是卻極爲費事,對切藥的手法要求極高,她已經連着切了幾天了,手上早就起了血泡,雖然她的醫術高明,但是再高明的醫術也沒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手出繭來以適應這樣的切藥之術。
且她也一直覺得女孩子的手就是第二張臉,她實在是不願意讓自己的手長出一層厚繭來。
之前沈扶辰在的時候,她也曾讓沈扶辰切過藥,只是沈王爺殺手很順手,切藥的時候就稍顯得粗野了些,總有些達不到要求。
今日裡皇帝找沈扶辰有事,他一早就進了宮,而宋婧喻的藥又快吃完了,她沒有法子,只好硬着頭皮切藥,此時蘇淺憂到她這裡來,她不用白不用。
蘇淺憂笑了笑道:“麻了嗎?讓我看看。”
他說完也不顧明夕歌是否願意,伸手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她的手皮膚白淨,手指纖細修長,看起來很是漂亮,只是此時她的食指和中指間已經起了好幾個血泡。
他有些心疼地替她吹了吹道:“好,我來幫你切。”
他的氣息拂過她的手心時,微微有些涼,卻又帶着淡淡的麻癢,那種感覺讓她一時間有些說不上來,卻又覺得這種感覺有些不對勁,當即將手抽了回來。
蘇淺憂看到她的舉動後苦澀的笑了笑,卻沒有再說話,只是伸手將明夕歌手裡的刀拿了過去。
宋婧喻自醒來之後就時常聽到明夕歌和蘇淺憂說話,蘇淺憂是她的師兄,平日裡兩人也是極親厚的,所以她對蘇淺憂的性子也極了解的,從兩人的對話中,她聽得出來蘇淺憂對明夕歌是有些意思的,但是在明夕歌的心裡,蘇淺憂的地位是遠不如沈扶辰的。
宋婧喻和蘇淺憂以及沈扶辰的關係都很好,她也知道兩人都是極爲優秀的,若她是明夕歌的話,只怕會有些爲難,而明夕歌卻似已經做了決定一般,她心裡頓時有些同情蘇淺憂,她認識蘇淺憂多年,雖然他的身邊一直有不少的女子喜歡他,但是他似乎從來都沒有動過心。
明夕歌是蘇淺憂第一個喜歡的女子,只是眼下看來,蘇淺憂的那一腔情意怕是要付於流水了,只是感情之事,從來都免強不得。
她有些抱歉地道:“都怪我不好,讓你們爲我操心了。”
明夕歌笑道:“沒事,反正我們都沒有事情,你早些好起來我們就放心了。”
蘇淺憂卻道:“師妹你這一次病能治好,夕歌功不可沒,先不說飯糰是她從長興山裡帶回來的,單說師父受傷之後,是她一直在爲你配藥,你以後就得好好想辦法報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