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聲音太大,明夕歌只覺得喊得耳朵都是痛的,她伸手揉了揉耳朵,她雖然覺得把這麼一羣人帶出去很拉風,但是卻又覺得這事拉風歸拉風,他們這般在她的面前說話,實在是挑戰她耳膜的極限。
她輕咳一聲後道:“那麼現在你們全部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那些侍衛沒料到她下的第一個命令竟是這個,都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沈扶辰掃了衆人一眼道:“沒聽到王妃的吩咐嗎?全部要多遠給王妃滾多遠!”
那些侍衛此時終是反應過來了,再次齊齊的應了一聲是,這一次明夕歌早有準備,早早伸手把耳朵捂住,她的眼睛不過是眨了一下,那些侍衛已經全部消失的乾乾淨淨,諾大的王府門前,頓時一個人都沒有,這效率,這速度,讓她咋舌。
她扭頭看了沈扶辰一眼,覺得那些侍衛在他的手底下做事,只怕都有那麼點不正常。
沈扶辰柔聲問道:“他們是些粗人,我平時訓他們的時候要求他們的聲音大一點,這些個蠢貨,此時卻是一點都不知道變通,沒有嚇到你吧?”
明夕歌笑了笑道:“你說呢?”
沈扶辰也笑道:“你的膽子一直都很大,他們還沒有嚇到你的本事。”
明夕歌聽到他的評價,一時間倒不知道到底是該哭還是該笑,她一直都知道他行事異於常人,這思緒維模式更是不沾半點正常人的氣,她覺得有這麼一個男朋友固然是拉風,但是就怕時間長了會抽風。
兩人緩緩朝裡走,沈扶辰軍功攝人,皇帝再不喜歡他爲了安撫他賜的府第倒是極不錯,不但佔地面積極廣,而且裡面的亭臺軒榭都修得很是精緻,處處都透着皇家的大氣。
許是因爲住在裡面的人是沈扶辰緣故,明夕歌覺得整個宅子好歸好,卻透着幾分霸氣和凌利。
因爲明夕歌讓那些侍衛全部滾蛋,此時諾大的宅子裡竟只有兩人,府裡面竟真的沒有一個婢女丫環,不要說婢女丫環了,就連貼身伺侯的小廝也沒有一個。
明夕歌覺得沈扶辰這個王爺做的不是一般的另類,鐵血又抽風,完全沒有半點養尊處優的王爺樣。
院子被打掃的很乾淨,卻看不到一點裝飾物,尋常人家的宅子都會修上好看的門樓或者和品階相符和飛檐,然後再在檐下掛上飾物。
到了沈扶辰這裡倒好,飛檐倒是有,卻沒有任何飾物,又或者說那裡原本是有飾物的,只是被沈扶辰給摘了。
用一個詞來形容這座辰王府,明夕歌覺得也只有乾脆利落最爲妥當了,就如同沈扶辰的人一樣。
明夕歌實在是想不出來這樣的宅子裡還會養花草,只是當她跟他走進內院的時候,她卻呆在了那裡,此時已值秋季,宅子裡種滿了菊花,紅粉白紫各色應有盡有。
她覺得這間宅子和前面的宅子太不搭了,前面是乾脆利落,到了這裡,就成了繁花似錦,她有一種亂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