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金屋藏嬌

都大唐朝了,誰還在外面藏小三啊,都是光明正大的帶回家。家裡女人雖多,可只要搞好時間管理,雨露均沾,尤其是在一起的時候,要儘量溫柔,女人的要求儘量滿足,還怕他們鬧?

這可是大唐,院裡女人雖多,卻也都只是妾侍,誰跳的起?

當然秦琅後院也不是個個女人向來如此溫柔懂事,後院美人多,便總會有不安份的,秦琅也畢竟年輕,有時也難免會喜新厭舊,曾經也有個女人確實長的極漂亮,也很會來事。

秦琅便寵幸了她,誰知這個女人是個戲精,在秦琅這裡總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一轉身便得勢猖狂起來,完全破壞了衛國公府向來和睦的家風,掀起了宅斗大戲。

但這女人沒得意多久,秦琅一發現她的真面目後,便馬上翻臉不認人了,直接就把她賞賜給了三原莊子上的一個家奴。

秦琅的拔吊無情可是驚到了整個衛國公府,誰也沒想到平時極好說話的衛國公發起火來這麼可怕,玉簫也親自來求情,但秦琅還是直接把她賜給莊奴了。

那女人犯了他的底線,他不僅爭風吃醋,煽風點火,甚至還意圖給府裡其它得寵的女人下毒,雖未得逞,可秦琅卻不容她。

這種事情在秦家絕不可能姑息的,秦琅第一次嚴厲執行家法,把一個千嬌百媚的傾城美人,賞賜給了一個四十多歲的黑矮家奴,這對那女人來說,是最絕望的懲罰。

任女人如何哭喊求饒都沒有用,最後還是被秦琅趕出家門,讓那家奴領去了三原了。

有這樣的前車之鑑在,後院確實難興風浪。

秦琅收用過的美人,都會擡舉給個姨娘的稱號,再賞個院子賜給婢女僕婦等,在衛國公府,姨娘也才七房。

有了那個女人的翻車之事後,秦琅也很少會隨意寵幸她人,就算能有機會得幸,也不可能再一步登天,只能先被擡舉爲婢妾,能分得一間單獨的屋子,地位比其它奴婢高些,月錢也能多得些,但比起姨娘們差遠了。

秦琅在後院也搞起了等級制度,如玉簫和魚幼微,她們母憑子貴,雖教坊出身,可兒子得封爵位後,她們也得了敕命,有內命婦的品級在身,故此在後院地位最高,是秦琅的媵妾。

後來從隴右帶回來的吐谷渾公主雍泥,他兄弟慕容順被封爲吐谷渾可汗後,她的地位也得到提升,皇帝也賜她敕命。

乙弗姐妹也因父親歸附大唐,得封大唐且末府都督,故此也得了敕封,都是秦琅的媵妾。

玉簫的兒子秦俊是縣公,魚玄機的兒子是縣侯,故此兩人都得到特賜的鄉君敕命。

而慕容雍尼和乙弗姐妹則得到媵的敕封,視從六品。

皇后舉行重要的典禮儀式時,玉簫和魚玄機都是可以入宮參加的,甚至每月還有點象徵性的俸祿,而慕容三人則在親蠶禮等儀式時,也有機會參與。

她們還有一個權力,那就是有權參加秦家的祭祀和宴會,而妾是沒這個權力的。

媵高於妾,朝廷也有法律明文規定,不得以媵爲妾,不得以妾爲媵,前面還有一句便是不得以媵妾爲妻。

妻媵妾是有嚴格身份限制的,妻是妻媵是媵妾是妾,身份不能逾越,男人就算再寵妾,可妻死了也不能扶正妾侍爲妻,否則是犯法行爲。

同樣的,大唐也嚴格規定了納媵妾的數量等,要按品級爵位來,比如無爵職官無勳者,沒資格納妾,除非年過四十還無子,可以納一妾,否則就犯了重婚罪。

而有了官職或爵位或勳官後,就能納相應數量的妾了。高級官員還能納媵。

最早媵其實就是公卿士大夫家嫁女兒時的陪嫁,是同族之女,好比衛國公秦琅嫁女兒,他的兄弟也把一個女兒從嫁,這就是媵。

到了唐朝此時,媵成了高級的妾侍,或是良妾,一般出現較好。

親王、一品,可納媵十人。

秦琅現在其實就是有媵五人,其餘的都是妾,但妾也分好些等級,比如有侍妾、姬妾、伎妾、婢妾等。

秦琅現在就靈活的應用了這個,玉簫五個媵現在便是姨娘,稱二姨娘到六姨娘,大房的位置給長樂公主一直空着。

後面則是從嶺南帶回來的侍妾楊氏,大家稱她爲七娘。

再往下是兩個胡姬,羅馬的安娜,波斯的西琳,府裡則稱爲某姬。

再往下的便是地位更低下的伎妾和婢妾了,伎姬在府裡算是有才藝的,平時爲秦琅彈琴唱曲家庭娛樂,有重要客人來時,還要出來表演助興,府裡稱她們爲某姑娘,而地位更低下的婢妾,其實就是大丫頭了,府裡稱她們爲姐,大姐二姐的稱呼。

姐、姑娘、姬、娘、姨娘,將來公主嫁入,便是正經國夫人,等級那是非常明確。

姐兒、姑娘、姬、娘這幾級是可以流動的,表現好或者生孩子什麼的,也是能往上提升的,不同等級,享受不同待遇。

現在秦琅府裡,便是五媵一侍妾兩姬妾,另有幾個伎妾婢妾,基本上也都是玉簫她們房裡人身邊人,也就是俗稱的通房大丫頭。有時身體不便,就讓她們代爲服侍。

阿儂夫人馬上到長安,張超原本還以爲是要另外安排在外面,可秦琅卻說就接回平康坊衛國公府,阿儂夫人的身份他都明確了,就是八娘。其實也就是跟同在嶺南來的楊氏一樣的侍妾身份。

除非她兒子將來能夠封爵,或是官職五品以上,纔有機會母憑子貴,得到敕命加封,成爲鄉君或是縣君等。

“阿儂夫人千里迢迢來長安,不可能只是想念兒子了吧?莫非那邊發生了什麼大事?我最近在長安也常聽說今年嶺南俚僚頻頻生亂,莫非是武安州封地出啥事了?”

張超問。

“能出什麼事呢?”秦琅笑笑,卻並不以爲意,嶺南的南蠻土著們生亂,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朝廷這兩年加大了對嶺南的管理力度,過去是完全放任自流的羈麼制度。

而現在朝廷對嶺南已經慢慢的開始實管,派官、駐軍、移民,馮盎等這些土皇帝們現在已經徹底的失去了南選的權力。

過去他們或任總管或任都督或任刺史,一人掌管數州之地,對於轄地內的地盤,那完全是一手摭天說了算,連最重要的州縣官員佐吏等,都是他們自己任命然後走個程序報上朝廷批准通過。

可這兩年朝廷已經廢了嶺南南選之制,朝廷派官,雖然一開始也是讓馮盎他們先推薦,但完全不同以往了。更別說朝廷還在那邊設立折衝府,派駐府兵,設立戍衛的軍鎮,還全面推行兩稅法等,馮盎等被一步步的剝奪的權力。

而過去那些被馮盎等土皇帝們代爲管理的土著俚僚們,現在更得直接面對大唐朝廷的管治,以往他們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山裡,不用納稅,不用服役,也不用服朝廷的律法,但現在,一切都變了。

朝廷把大唐律法帶進來,一切糾紛矛盾都以大唐律令爲準,要入籍要量田要徵稅,禁私鬥禁復仇,更禁止劫掠搶盜,禁賣良爲奴······

加之朝廷移民過去,設屯立莊,墾荒屯田,都開始不斷的觸及到他們的利益,蠻子們與移民的矛盾日益激烈,甚至日常生活也經常觸犯到朝廷律法,而入籍量田徵稅,更是引的衝突不斷。

但嶺南官府卻從不退讓,加之馮盎這些同樣被觸犯核心利益的土皇帝們在暗裡煽風點火,所以這幾年,嶺南一點也不安生。

只是到現在爲止,這個鬧一直維持在一個有限的規模,鬧個不停,卻始終沒成什麼氣候。

這裡面既有朝廷控制力的增強,也有馮盎等土皇帝的小心翼翼,他們既心有不甘,又畏懼朝廷威嚴,不搞把事情鬧太大。

武安州那邊其實也就是嶺南的一個小縮影,也是鬧個不停,只是相對的,武安州這幾百裡地方,因爲有秦琅的強硬態度,加之源源不斷增強的實力,使的武安州這邊更不成氣候而已。

阿儂這次來,秦琅其實已經能料到來的目的,不外乎是那些生蠻們現在多數已經被打服了,而阿儂他們這些先前歸附的熟蠻們,也有些扛不住日益變化的新局勢,他們對既有舊利益的迅速丟失,也還是有些不甘心,就算是阿儂這個已經嫁給秦琅的女人,也還是千里迢迢趕來長安,想要再爭取爭取一下。

沒有誰願意看到世代控制的領地,代代經營的家業一點點的失去,他們想要保持獨立性,可這卻恰是秦琅不肯給的。

武安州是秦琅的封地,是秦家的世封地,將來要代代傳承的,他會與自己的封臣們共享這塊土地,但前提是這些人都在秦家的控制之下,並忠誠於秦家。

想着能夠跟秦琅平起平坐,或超然於外,這是絕不可能的。

就算阿儂親自來長安,不管是美人計還是其它什麼,秦琅都不會爲之所動的。

靠在馬車上,腦子裡浮起起那個溫柔嫵媚的女人,秦琅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還真有幾分想這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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