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結怨

第二天是小年,項詅和項紹雲一塊去上街去挑了好些年貨,走在東大街時,徐三爺恰好從璟王府裡出來,看到項家的馬車停在釵環樓,便也下了馬,才下馬已見項詅兩姑侄也整好逛完準備回府,三人便在釵環樓前閒話了幾句。

“姑娘,那不是徐都統嗎?”一輛青帷綢帷氈馬車正向釵環樓去。

老遠的就看到徐三爺站在門前,與一位絕色女子說話,那女子站在那裡氣質出衆,彷彿世間只她一人。

身旁還有一個俊秀少年,三人看上去相處融洽,明眼人都看出關係緊密。

馬車上的姑娘想了徐家的姑奶奶和姑娘,見那女子面生得很,那少年亦不是徐家的少爺,早聽說徐家三爺不願娶妻,看來是金屋藏嬌啊。

冷了臉,“去查查哪裡來的狐媚妖子”說完啪的放下車簾。

晚間文伯侯府。

“姑娘,留兒來回話”,女子招手示意人進來。

“姑娘”,留兒給那女子行禮。

“說吧”,那女子擡手看着才做的花甲。

“是,那是左巷衚衕的項家的當家姑娘”。

“項家商行?”。

“回姑娘話,正是”。

女子沉吟半響“商女,難怪不敢出來見人,哼,既然自己一身銅臭,就不要染了旁人,冤家路窄,聽哥哥說家中在西街的鋪子前兩年就做不成生意了,就是被這個項家商行與黃記聯手吧”。

“去給哥哥透個話,本姑娘就不信了,徐三爺會爲了維護她一個商女與文伯候府撕破臉”,說完,她身邊的大丫鬟立即意識到這樣不對,徐家可是門好親事,姑娘不該爲了賭一口氣傷了與徐三爺的和氣,忙將話勸了那女子。

那女子冷眼看她,“有徐大夫人在,本姑娘就不信這事還有變數”說完不再理會衆人,自己進了裡間。

“姑娘,西街咱們與黃記的生意連續三天出事,這不尋常啊”,項詅也知道不尋常,可項家的生意近幾年一直髮展得很安穩,細想之下也沒有什麼硬過不去的死對頭,這幾天的事明顯就是有人搗鬼。

先是有人去香粉鋪子說項家賣的香粉過敏,然後是糕點鋪說吃的糕點吃壞了人,凡事項家有關的鋪子都出了大大小小的問題,現在雖不至於鬧出人命,但確實影響了不少客源。

更何況前幾天只是西街的鋪子有事,可是到今天,項家其他鋪子也是這樣。

“安排人跟着鬧事的人,想來是有人要破壞項家的生意,那這人肯定會與這些人有接觸,動靜那麼大,定查得出是誰,但是,這樣明顯的手法,對方肯定是來頭不小,即不怕項家去查,那就是明顯的與項家過不去”。

項詅想着,真是幼稚,這兩年自個兒操那麼多心可不是白費的。

在京都,項家的生意經過歷代經營,早就不用她再花心思,項家早把注意力轉向京都往外的城鎮發展,並且發展得出乎意料的好。

自己一直想着把生意做到各地,不管以後項紹雲去往哪裡,都有項家的影子在,這個想法可不是玩的,既然有人明着要跟自己過不去,那這戲要是不唱下去,讓看戲的人怎麼辦,這不是項詅做事的風格。

“去查,查出是誰搞的鬼,咱們就全力奉陪,既然他要我們項家在京都做不下去,那我們就將生意撤了,給鳳掌事傳話,兩家在西街的生意,現在項家全部轉給他,讓他出個價,明日午時之前將項家二十五家鋪子,全部歇業整頓,鋪子裡的貨物全部在這之前轉到離京都半日行程的項家商鋪。”

項詅在忙着賺錢的時候,還做一件事,就是不斷完善她擴張生意時各個商鋪之間的運輸,使得每個商鋪與之前的商鋪都能在最短的時間裡相互週轉,她用的全是項家的世僕,這些線路只有她和項紹雲知道怎麼貫連。

想想那件事也該到時候了,想不到趕早不如趕巧,現在正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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