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落,老夫人便疑惑的看着她。
她知道,老夫人是想要繼續的聽下去了,這樣她就放心了。
“一看衣着打扮和舉止,便知道,是村裡來的,還極其不懂規矩。到了府上,四處張望不說,老奴沒說她兩句,她還不高興了。可就是這樣的人,卻深得大小姐的信任呢。”楊新梅說的話,都是真的。
但是從她的口中,以她的語氣,說出這番話,完全將理,都偏向於她這邊了。
“接着說。”老夫人手,不停的轉動着佛珠。示意楊新梅,繼續說。
楊新梅聞言,心中一喜。立刻又道:“那小姑娘一來,大小姐就對老奴冷嘲熱諷的,她沒來之前,大小姐可不是這樣的。後她倆進了屋,老奴就站在門外,許是沒有沒有避諱老奴的意思,兩人就在屋裡談起了生意的事情。”話落,楊新梅還特意看了眼老夫人的表情。
老夫人是個極其保守、死板且重規矩的人。女子,就應該柔柔弱弱的,在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老老實實的學習女紅,出嫁後就老老實實的在家,相夫教子。
這是老夫人的觀點理念,這種思維,已經根深蒂固。
此時老夫人聽聞,那小姑娘和自己的孫女討論生意之事,立刻變了臉色,臉上浮現一抹嫌惡和擔憂的表情。
嫌惡的是,清秋是個不懂規矩且不知廉恥的。在她的觀念裡,女子拋頭露面做生意,就是不知廉恥。
擔憂的是,清秋把她的孫女給帶壞了。她孫女的名聲,可是和裴家連在一起的。偌大的裴家,可不能讓一個小丫頭給攪合了。
楊新梅又適時的煽風點火,道:“那小姑娘家中好像在做生意,她和大小姐說想開個什麼吃食店,那名字老奴沒聽過,所以沒記住,總之是吃食。但是沒有鋪子,大小姐就說夫人的嫁妝鋪子,在一品街有一間。要和那個小姑娘,合夥做生意。”
“什麼?”老夫人柳氏,聞言,氣的眼睛一瞪。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又道:“你是說楚兒是主動提的,要和那小丫頭做生意?”
“是的,老夫人。”楊新梅低眉順眼的答道。
“哼!果然和她那個娘一樣,都是一丘之貉。走!我倒要看看,是個什麼丫頭,這樣有本事!”老夫人柳氏冷哼一聲,又拍了下桌子,後起身,不屑的說道。
“噯,老奴先行一步,我去將喜兒叫來。”楊新梅低着頭勾起了嘴角。心道‘夫人不管用,我就不信,老夫人還治不了一個黃毛丫頭?哼!就算治不了,也要讓她知道,我不是能隨便得罪的。’
若是清秋此時能知道楊新梅的心聲,肯定大呼冤枉啊!因爲她根本沒有理會過楊新梅,自始至終都是楊新梅在諷刺她好吧?自己什麼時候得罪她了?
可惜,清秋不知道楊新梅的心聲。
楊新梅回到了碧水院時,屋內還是有說有笑的。且無人發覺,楊新梅消失了一段時間。楊新梅再次勾起了嘴角。輕聲低語:“現在趕快笑罷,一會就都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