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納妃

鳳臨之妖王滾下榻

距離最後一天的煉藥大賽還有一天的休息時間,所有人都在觀看過激烈的靈力決賽之後,回去各自調整準備了。

說起來,最後一天的煉藥大賽其實不過只有四十人蔘加。和靈力比賽的人數比起來,實在是少之又少。但是實際上這已經算是比較多的人了。畢竟來到三國交流大會的人,都是各大帝國的天才人物,靈力比賽是如此,煉藥更是如此。

因爲煉藥師實在是太過稀少,他們的選拔標準實在是太高,就算是一百個人裡面,也不一定會有一個煉藥師。所以參賽的人少,就在情理之中。

而且這些人,都是經過重重選拔而來,自然算得上是代表了三大帝國年輕天才的最高水準的比賽。這場比賽,雖然只有一天時間,卻仍然讓人趨之若鶩。

分明還有一天的時間,但是整個城都已經變得沸騰起來。加上鳳長悅和秦菁最後的驚天一戰,氣氛很是熱烈。

走到街上都可以聽到人們在討論着這兩件事。

不少人一方面驚歎鳳長悅的實力以及那一天的戰鬥之精彩,一方面期待着最後一天的煉藥大賽。

按着以往的經驗,從三國交流大會上出頭的天才,若是沒有遭到意外,之後都會成爲大陸之上頂尖的強者,尤其是煉藥師,更是會得到無數來自四面八方各個勢力的殷勤和獻好。畢竟能夠和一位高等級的煉藥師搞好關係,是一個顯赫家族都無法忽略的光榮。

所以整座城都已經快要沸騰起來了。

但是這樣的氣氛下,身爲人們口中討論最多的主人公——鳳長悅,卻過着十分平靜的日子。

說是平靜,倒也不盡然。

因爲她還是沒有能夠從秦菁的口中,問出關於她身後之人的任何秘密。更別提那神秘的圖案。

那天比賽結束之後,她和阿夜一起回去之後,就開始了拷問。赤心之炎對於靈魂體具有十分劇烈的威力,然而縱然如此,她也未能從秦菁口中,得到一星半點有利的線索。

寂靜的夜晚,她一個人呆在安靜的房間裡,面前是一團赤紅色的火焰,以及一個玉瓶。

Www★ ttka n★ C○

阿夜獨自出去了,似乎有什麼事情,而她也正好趁着這個時間,對秦菁展開了新一輪的詢問。

“我問你最後一次,你身後,究竟是什麼人?”

鳳長悅的聲音,像是在冰河之中侵染過,帶着徹骨的寒意,讓人無法忽視,更不敢違逆。

玉瓶裡面傳來幾不可聞的呻吟聲,顯然已經到了崩潰邊緣。

停頓了片刻時間,纔有一絲細若蚊蠅的嘶啞聲音傳出——

“我說了……我不知道……但凡……但凡我知道……早就說了啊……”

此時的秦菁已經沒了一開始的囂張得意,只剩下了麻木和恐懼。任何人遭遇了連續的赤心之炎的攻擊,恐怕都無法保持一開始的狀態,從而變成這樣。

她也試圖掙扎過,從最開始的高聲咒罵,到死死掙扎不認,再到後面的認命服輸,以至於到了現在,竟是完全的卑微求饒。

這其中遭受多少痛苦,足可想見。

聽着她的話,鳳長悅停頓了一會兒,面色不變,然而她心中卻明白,一定是問不出什麼了。

秦菁不是那種堅貞不屈的人,爲了能活命,或者爲了讓自己好受一點,她知道的一定早就說出來了,經過這樣的拷問卻仍然什麼都沒有說,那就是她真的不知道。

看來她身後的那些人,倒是謹慎的很,不過是將她當做了一顆棋子,放在前面作爲試探罷了。

她墨色的眸子之中,閃過一霎的冷光。

那些人必定知道秦菁的所作所爲,甚至有可能已經知道了她已經被她圈禁起來,然而卻始終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采取任何動作,顯然是已經決定直接放棄秦菁了。

這樣不難理解。不過是慣常的手段。

只是這樣一來,她繼續追查下去的線索就算是斷了。

畢竟眼下,秦菁是唯一的誘餌,可是若是他們已經放棄了秦菁,那麼自然沒有什麼用。

看鳳長悅不說話,秦菁也只剩下了殘餘的一點力氣,痛苦的呻吟:“你……你就算是殺了我……也是什麼……什麼都查不到的……那些人……”

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她竟然虛榮的笑了,雖然沒有了肉體,但是她的靈魂體掌握在鳳長悅的手中,自然能夠感應到她的一切動作和情緒。

她眸色微冷:“什麼人?”

似乎有些得意,還有些怨念,更多的是自己絕望還想要拉着別人一起陷入絕境的快意。

“…。那些人…你是鬥不過的…。我當年被你驅趕追殺……差點死了……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被關進了一個空間……哈,沒錯,正是那黑色骨扇……我歷盡艱辛,纔得到了他們的看重…。得以重新活過……誰知,竟然還是敗在了你的手上哈哈…。”

言到最後,竟是忽然有些詭異的笑了起來。雖然很是虛弱,但是鳳長悅卻依然能夠感受到她深深的怨恨。

她眉目不動,手中輕輕一抖,赤心之炎便再度撲了上去。

她忽然痛苦的低吟一聲,越發的虛弱。

“那些人有什麼特徵?”鳳長悅繼續問道。

這個問題,她其實已經問了好幾遍,但是每一次,秦菁都會說不知道,說她也沒有見過他們的容貌,每一次都是在暗中出現的,她連他們穿什麼衣服都沒見過,自然什麼都不知道。

秦菁喘息了許久,纔有些可笑,也有些絕望道:“這個問題,我說了多少次……不…不知道……”

鳳長悅眼眸微閃,忽然開口問道:“那些人,是不是每一次出現的時候,都會伴隨有黑色的霧氣?”

秦菁似乎驚了一下,頓時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話一出口,她當即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想要辯駁,卻已經晚了。

鳳長悅立刻將玉瓶封口。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你說啊!”

秦菁絕望的想要求得一個答案,卻連喊聲都變得虛弱不堪,幾不可聞。

被封口以後,她便徹底發不出聲音。因爲她一出口,赤心之炎就會立刻撲上來。

她若是想要好過點,那麼最好就是安安靜靜。

這讓她無比絕望。

她心中怨憤,雖然之前沒有料到會這般落在鳳長悅手中,但是她深諳那些人做事的習慣,若是她真的說了什麼,那麼他們絕對能夠有辦法將她從鳳長悅手中搶走,讓她承受比這多許多的痛苦!

她不過是見識過一次他們的手段,就不敢心生背叛!

縱然此時,她已經被鳳長悅折磨的快要死了,但是其實她心中還是抱着幾分希望的。只要她堅持住,他們一定會把她弄出去的!

他們那麼厲害,怎麼可能連個小小的鳳長悅都不能對付?

而她要做的,就是儘量拖延時間!而且保證絕對沒有背叛!只有這樣,她纔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至於肉身……她倒是不怎麼擔心,那些人能夠爲她找來一次,難道不能爲她找來第二次嗎?

所以秦菁心中,其實一直還是有些最爲隱秘的心思的。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鳳長悅竟然知道了這一點!

她是怎麼知道的?那些人將來會不會以爲是她告的密?那些人根本不會接受任何的解釋,只會根據自己的想法來做事!

現在鳳長悅已經知道了這一點,不管她是怎麼知道的,那些人必定會覺得是她背叛了!而後肯定不會再幫她了!

想到此,秦菁的心中,浮現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絕望。

鳳長悅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麼似的,忽然淡淡說了一句:“這麼久了,你還是這麼蠢。別說你只是個小小靈皇,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個小小棋子,就算你的等級更高,也高不過神獸吧?”

這句話,頓時讓秦菁想起了一件事!

神獸!

暗靈螣蛇!

她這段時間一直疲於應付鳳長悅的拷問,竟是將這件事忘得乾乾淨淨!

她居然忘了是因爲自己的私自召喚,將暗靈螣蛇召喚而來,從而讓它隕落的!

秦菁頓時如墜深淵。

她自從遇到鳳長悅,就被仇恨衝昏了腦袋,不惜採用那般慘烈的手段對付之前的那些人,只是爲了給她一個警告,而後又弄丟了那黑色鎖鏈,再然後,是損毀了那黑色骨扇,而最後,甚至一時衝動,強行動用了召喚,讓暗靈螣蛇前來,最終讓它死在了這裡!

那些人必定已經知道了一切!

她回不去了!

秦菁終於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這才意識到,即使鳳長悅不要她的命,那些人,也一定會想辦法殺了她的!

此時,纔算是無處可逃,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鳳長悅卻好像沒有繼續談話的意思,一句話讓秦菁搞清楚現在的境況之後,就徹底封住了玉瓶,放進了金色手鐲之中。

她氣息微斂,緩緩閉上眼睛。

其實她也知道,秦菁這種級別,是知道不了什麼事情的。畢竟只是一個炮灰人物。

至於最後問的那個,還是她早就有所猜測,趁着她精神鬆懈,故意問出來的。

只是現在知道那些,也沒有什麼用。

之前她也問了阿夜,連他都不清楚有這樣的勢力存在。

她的心微微一沉。

這隻能意味着,她要面臨的,是更加複雜難解的謎,也是更加棘手強大的對手。

想到此,她心情有些煩悶,卻很快被她壓下去。

她忽然睜開眼睛,灼灼如星子,又清冽如冰水,帶着決絕的意志。

無論面對的是誰,會遭遇什麼樣的苦難,她都不會放棄的!

將腦子裡的東西全部放下,她右手伸出,輕輕打了個響指。

一簇玫瑰金色的火焰,突然出現!周圍的溫度,瞬間升高!

好在外面已經有阿夜佈下的結界,並不會讓其他人覺察到什麼異常。

明天就是煉藥大賽,她是一定要拿到冠軍的!神火——是她現在,還有未來,最大的依仗!

想要快速變得強大,能夠了解的更多,更有把握面對那些人,最快的辦法,就是吞噬其他神火!

她盯着手上騰躍的火焰,映亮她的臉頰,一霎間襯得她容顏清美,精緻無雙。

走向更遠的路途,得到更多神火,就從明天的煉藥大賽開始!

……

同一時刻,納克蘭行宮。

偌大的房間光線有些昏暗,也很安靜。然而氣氛卻有些緊繃。

兩道人影一前一後站着。

“你知道明天對你,有多麼重要嗎?”

柳承修聲音低沉,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面對蒼離時的衝動易怒,昏暗的光讓他的背影顯得有些壓抑,讓人不敢輕易冒犯。

桑煦凝站在他身後三步遠的位置,面色隱忍:“是。”

柳承修面無表情的看向窗外,然而話語卻帶着幾分鋒銳:“之前的比賽,你輸給了鳳長悅,這一次,你必須要贏!否則,別說你,就連我,甚至整個納克蘭帝國,都會遭受人們的嗤笑!”

聽到鳳長悅的名字,桑煦凝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十分難看,狠狠咬了咬牙,才忍住了即將爆發的情緒:“是。煦凝知道。這一次,絕對會讓那個鳳長悅,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之前的帳,再好好清算!

聽到桑煦凝這樣說,柳承修有些欣慰:“你也知道,我和蒼離那老傢伙,也是爭鬥了半輩子。彼此已經是你死我活。本來以爲你和鳳長悅的那一戰,能夠狠狠的給他一擊,卻沒想到那個鳳長悅有那麼多手段,最終甚至贏了那秦菁。”

桑煦凝暗中咬牙:“誰知道用了什麼下流手段。不過是仗着那個越大人,才這般放肆。若不是有那個魔獸,她必定早就慘死!”

她手上有神火,若不是鳳長悅狡詐,她怎麼會輸?而且下了那麼重的手!

她身上甚至到現在,還會隱隱作痛!

柳承修對於她的話,卻是不置可否。相鬥的時候,他也一直在看,鳳長悅的實力,絕對不比她弱。甚至到最後幾招……還有點深不可測的感覺。

只是這話,他卻沒有說。反正現在都過去了。雖然那場比賽輸了,他的面上很是難看,但是在他心中,一直記掛的,還是煉藥。

“不管怎樣,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而且那個越大人,你也不要去招惹。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明天的比賽。我和蒼離都是煉藥師,只有在這上面贏了,纔算是真正的贏了!”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柳承修語氣有些森涼,

“而你是我見過煉藥天賦最好的,加上我多年的傾力教導,早已經不是一般的煉藥師可比。就算是那個伽陵學院有名的少年天才,十六歲便成了五品煉藥師的宗雲之,也不會是你的對手。你手上又有神火。單是這些,就已經可以確保你明天贏了比賽。所以,你只要明天好好發揮就行。”

桑煦凝臉色稍霽,柳承修的話,總算是讓她的心情好了點,想到明天就可以徹底將鳳長悅踩在腳下,她滿腔無法發泄的憤恨,纔算是稍微得到了一點安慰。

“您放心,明天我一定會徹底的羞辱鳳長悅一番!”

柳承修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忽然問道:“對了,你明天注意點,那神火畢竟不是真正的本體,你用的時候,要分外注意。”

萬一操作不當,就極有可能功虧一簣。

桑煦凝眼角帶上幾分得意:“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派人調查過了,明天比賽的人之中,除了我,沒有人用神火。就算是比較厲害的,也不過是一些勉強入眼的獸火,就算我這不是本體,他們的也不可能和我的相比。我不是第一次用這神火煉藥了,您不必擔心。”

聞言柳承修也點頭,他心中其實也是這般想的。煉藥之上,他們是贏定了!

沉默了片刻,他才忽然轉過身來,遞給了桑煦凝一個東西。

光線不明,桑煦凝看不清是什麼東西,只能隱約看出是一卷羊皮紙。

“這是……”她有些疑惑的問道。

柳承修突然壓低了聲音。

“這是六品破皇丹的方子。”

桑煦凝一驚:“您……”爲什麼突然給她這個東西?

柳承修聲音更低了,背對着月光進來的窗戶,看不清神色,只有一雙眼睛閃爍着不明的光澤。

“不用問那麼多。你只需今天將這個方子背下來。”

桑煦凝似乎猜到了什麼,心中一動:“您是說……。明天的比賽……”

柳承修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桑煦凝連忙閉上了嘴,手上卻是毫不遲疑的將東西接了過來。心中已經猜到了柳承修此舉之意,然而卻還是有點遲疑:“可是,我還沒有煉製成功過六品丹藥,這……”

這方子,煉製不出來丹藥也是白搭啊

柳承修卻並不擔心:“這是一種比較特殊的方子,雖然是六品,卻是下品。你加上神火助威,煉製也有着極大的可能。”

只要能煉製出來,那麼就一定會贏!

桑煦凝這才瞭然的點頭。既然師父這麼說了,那就是按着她的能力,能夠一搏。她也無需擔心了。

這樣的方子並不多,想必師父也是早做了準備。

柳承修見她已經明白,當即道:“今天就這樣,爲師先回去了。你做好準備就行。”

說完,柳承修便無聲離開了。

桑煦凝感受着手中的觸感,心中狂跳,無聲的走到桌子旁邊,平復了好一會兒,才讓心臟的跳動變得正常。

而後,她才深吸一口氣,點亮了燈,頓了片刻,才緩緩展開手中的羊皮紙,仔細的看起來。

不愧是六品丹藥的方子,光是藥材就需要幾乎五十種,但是好在煉製比較容易,她看着倒也覺得並不難。

只等着明天。

她的眼中有冷光一閃而過。

鳳長悅,你等着!

……

城郊。

這裡很是偏僻,周圍都是樹木,幾乎遮蔽了天空,連月光都被分散開來,幾乎看不清人影。

這裡平時少有人來,而且距離城中很遠,加上是半夜時間,自然是沒有什麼多餘的人。

說是多餘的人,自然是因爲這裡的確已經有人。

澤爾半跪在地上,恭敬垂頭:“主上,您已經在此停留了將近十日,不知何時返程?”

軒轅夜雙手負於身後,只能隱約看到挺拔寬厚的肩膀和精瘦的腰身,換上黑袍,繡着金邊的衣角委落在地,周身氣息凜冽清貴,他站在那裡,便已經勝過千言萬語,讓人看着不自覺的臣服。

見軒轅夜不說話,澤爾硬着頭皮繼續道:“您先前匆忙強勢鎮壓七部,而後便趕往這裡,您那時候,不是說只要回來看一眼,安心便可嗎?現在,已經快要十日,您卻一點都沒有回去的意思。這……。”

這實在是讓他也沒辦法啊!若不是事情緊急,他怎麼也不敢當面質疑主上的決定啊!

澤爾看不到軒轅夜的神色,卻只能聽到他有些低沉的話語:“你什麼時候,竟和赤一站在一條線上了。”

澤爾連忙垂頭,附跪在地:“主上明鑑!屬下只有主上一個主子,自然唯主上的命令是從!絕對沒有任何私心!但是,七部雖然遭受鎮壓,情勢稍微好轉。但是……畢竟還未根除,需要您回去主持大局啊!”

軒轅夜轉過身來,目光如同刀鋒從澤爾身上刮過,瞬間讓他出了一身冷汗,不敢擡頭。

“本君手下的人,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沒用了,什麼事情都要我親自解決?”

澤爾心神巨震:“屬下無能!”

軒轅夜沒有說話。

他本來也是想着回來看一眼便可,誰知見了,便無法離開。

甚至現在他就在她身邊,還看着她遭受各種苦難波折。若是他不在,不知她又承受了多少。

只要這麼一想,他的心臟就絞疼,而腳步,也無法離開。

澤爾卻更加爲難:“只是主上……還有一件事情……”

澤爾頭垂的更低了,生怕說出來,主上一怒之下就將他打回去。

軒轅夜微微蹙眉:“怎麼了?”

澤爾艱難的嚥了口吐沫:“……赤一發回消息……除了七部之事……長老們也開始提出,讓您早點選妃了……”

抱着冒死的決心,澤爾乾脆快速一下說完。

“長老們說,您早已經到了納妃的年齡,早些時候因爲七部動亂推遲許久,而現在……既然七部已經得到了暫時的鎮壓,那麼也是時候考慮這件事情了……您此番回去,想必就會面臨長老們的聯合提案了!”

好不容易說完,澤爾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渾身冷汗溼透。

本以爲主上會發怒,然而等了好一會兒,卻什麼反應也沒有。

澤爾忍不住小心翼翼問道:“主、主上?”

軒轅夜卻忽然一聲輕笑。

澤爾心猛地一跳,卻聽到主上聲調散漫,似乎並不放在心上。

“回去告訴他們,本君早已經選好了人。不過,不是納,是娶!而她,也很快會去。”

這話雖然說的清淡,但是澤爾卻聽出了一股殺伐之意。

“除了她,任何覬覦那個位置的人——具殺之!”

澤爾豁然擡首!主上的意思,是要和長老們對着幹?

他想要問些什麼,然而軒轅夜卻已經轉身離開。

“回去的晚了,她會等很久。今天就先說到這裡。你先回了赤一,讓他穩住。至於回去的時間,本君會考慮。”

說完,身影一閃,竟然就消失了。

澤爾看着眼前暗影重重卻空空蕩蕩的樹林,忽然頭疼。

……

第二天很快到來。

這一次,依然是在巨大的廣場之上,然而這一次,擂臺之上,卻被分成了一塊塊的區域。

偌大的擂臺,竟是一共分爲了五列八排四十個位置。

也就是每一行,都有五個人並列而立,每一隊列都有八個人。

而那些位置上,竟然都放着煉藥的鼎爐,旁邊還放着不少藥材,其中不乏一些用玉盒放着的珍品。

這顯然是爲了今天煉藥大賽的四十人準備的。

而這一次,在擂臺的最前面,則是坐了幾位重量級的審覈人物,也是此次的裁判。

一共七個座位,包括蒼離和柳承修在內,都是煉藥師。

其中,除了蒼離和柳承修是八品,還有一人,滿面白鬚,看起來十分和善,也是八品煉藥師。

他是煉藥師總工會的會長司徒正。和蒼離等人,都有着不淺的交情。

而其他人,都是七品煉藥師,也都是享譽各大帝國的宗師級人物。

每一次,也就這個機會,能夠一起見到這麼多厲害的煉藥師了。

包括司徒正在內的這些煉藥師,都是前一天才抵達的,已經知道蒼離的徒弟得了第一,自然是少不了寒暄一番。

司徒正身份尊貴,柳承修倒是沒有當面和蒼離鬧開,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而這一次,看臺上也明顯多了不少勢力的代表人物,想要看看有沒有可以拉攏的煉藥師。

在一衆期盼的目光中,司徒正洪亮的聲音迅速傳遍廣場——

“三國交流大會,煉藥大賽——現在,開始!”--67237327oo+170--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