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陸徵都驚呆了,拜師日照寺和拜師純陽宮,差距這麼大的嗎?
爲什麼?
陸徵不懂,但大受震撼,而且不論如何,這數千縷氣運之光總不是假的。
“而且,兩千多,快三千縷的氣運之光?”陸徵不可置信的看向李靈昱,這傢伙的潛力氣運這麼強的嗎?
而且這氣運究竟是得到的還是失去的?特麼的萬一是失去的,不會導致他英年早逝吧?
一次收穫太多,陸徵都被整不會了,一時有些惴惴。
“好好好!”
拜師禮完成,林易不禁開懷大笑,不僅看向李靈昱的眼光越來越滿意,看向陸徵的眼中也都是欣賞的神色。
“快中午了,幾位仙長,先用午食吧?”李可明在旁說道。
“好!”林易點頭應下。
……
午飯期間,大家最後還是決定由林易將李靈昱帶走,以後每年回家一趟,順帶去日照寺請教金葉禪師兼修佛法。
畢竟入門得有入門的樣子,既然是純陽嫡傳,哪有常年在外修行的道理?
陸徵眼神一閃,終於知道拜師日照寺和拜師純陽宮的不同了。
若是拜師日照寺,估計李靈昱肯定會時常回家,甚至是直接在家修行,若有個萬一……
陸徵左右看看,打量了李家周圍一眼後問道,“李家這佛道二色光華直耀天際,不會引來一些不軌之人的覬覦吧?”
“有又如何?”劉棕搖頭道,“維州鎮異司的鎮撫使道行不弱,真有厲害人物出現,逃不過她的眼睛,而一般異物,敢在李家顯露手段,就要看能不能擋得住純陽劍氣和大日佛光了。”
“原來如此……”
陸徵點了點頭,便不說話了。
畢竟事情沒有發生,說什麼都沒有用。
不過如今沒了李靈昱,也不知道李家會不會再受池魚之殃,而且……說不定不是因爲這光華呢?畢竟李靈昱修煉有成後也會入海。
……
雖然沒有觀看到金葉禪師和林易真人的鬥法,不過這次對陸徵來說肯定是不虛此行的。
而且金葉禪師和行奉禪師又在李家住了幾天,期間和林易與劉棕論道說法,也對陸徵和敖綺等四人頗多提點。
所以三女也有收穫。
另外,行奉禪師又找陸徵下了一局棋,自然是中盤認負,然後虛心請教,得了些心得之後,又單獨給陸徵開了小竈。
……
第三天。
金葉禪師還在給李靈昱講授佛門功法,敖綺則向行奉禪師討教棋藝,陸徵就和沈盈與燕紅霞一起出門逛街了。
至於劉棕,正在享受李家供奉的同時,給李靈昱灌輸天遁派和純陽宮親如一家的理念,引誘李靈昱加入天遁派。
“劉前輩也是有意思,沒事兒就會逗逗那孩子。”沈盈笑道。
“但結果卻並不如人意。”陸徵也忍不住笑。
因爲李靈昱在知道劉棕的意思之後,充滿擔心的詢問天遁派的人是不是都是乞丐,平日裡能不能吃飽飯,睡好覺。
高人風範遇上了小孩子,當真是媚眼做給瞎子看,而且還起到了反效果,堵的劉棕半天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燕紅霞也在一邊嘿嘿笑着聽着兩人的交談,想想天遁派聞名當世的大高手被一個孩子調侃的場面,也是很有意思的。
和陸徵說了兩句,沈盈回頭看向燕紅霞道,“紅霞,等林易前輩帶着李靈昱回純陽宮,你和敖姑娘跟我們一起回桐林縣嗎?”
燕紅霞想了想,搖頭道,“不回去了,我和敖綺本來是準備去北域轉轉的,現在正好到了海天道,那就從這裡往北去吧。”
沈盈皺眉道,“北域大妖,對於咱們大景可不友好。”
燕紅霞笑道,“這不是還有敖綺嗎?而且北域大妖和中原王朝多是人口、土地、香火之爭,也不是鐵板一塊,我又不是朝廷的人,小心一點,沒有事的。”
沈盈點頭,“我知道,可是北域大妖多霸道兇殘,你還是要小心。”
燕紅霞笑道,“當然!”
幾人邊聊邊逛,燕紅霞當日去東海邊送信,陸徵幾人從東海返回,經過的都是望海道,位於海天道南方,兩邊的風俗、特產、景緻,還多有不同。
所以三人倒也轉的津津有味,燕紅霞買了些零食,沈盈買了些特產絲絹,陸徵看到一個奇形海螺很漂亮,買了下來準備放到家裡當擺件。
眼看快到中午,知道李家已經準備了午飯,於是三人就漫步迴轉。
很快,繞過了幾個路口,來到一條李家在望的主街上,此時街上人來人往,摩肩接踵,熱鬧喧囂,人聲鼎沸,有百姓、員外、小販、孩童,書生。
“感覺這維州府比儀州還要熱鬧啊。”陸徵說道。
“聽說維州海外有兩國三島,往來通商行走,當然熱鬧。”沈盈說道。
燕紅霞眼神一閃,笑着接了一句,“所以小偷小摸的也不少。”
三人看的分明,此時就有個身穿綢緞的員外樣男子,獨身一人坐在街邊茶攤,而有個身穿破舊衣服、大概十一二歲的孩子正悄悄摸摸的來到了他身後,輕輕鬆鬆就將他的錢袋從腰帶上解了下來,而那男子,還一無所覺。
只見那孩子賊特兮兮的解下了錢袋,然後還在男子身後做了個鬼臉,然後回身就準備離開。
只不過剛剛轉身,就看到面前站着一位身穿紅衣的女子。
“哎?”
那孩子一愣,眼神一縮,然後迅速一矮身,就想要從女子身邊溜走。
燕紅霞一把抓住了那孩子的手,然後隨手就將錢袋拿了回來。
“我……”
“偷竊是不對的。”燕紅霞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隨手將錢袋遞給了問詢轉身的那男子。
“多謝多謝!”那男子急忙道謝接過,“沒想到差點被這小賊將錢袋偷了去!多謝姑娘!”
“沒事,以後小心點。”燕紅霞說道。
“是是是!”那男子一邊道謝,一邊拿着錢袋,在桌上留了三枚銅錢,就急忙步履匆匆就離開了茶攤。
不過看着男子急忙的離開,陸徵卻眼神一眯,若有所思。